温臻躺在床上,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明天一大早就去救他。
第二天温臻起了个大早,带着天喜就赶紧去淮王府。
到了淮王府,刚下马车,没想到竟然碰上次买肉纵蓉的那个瘦男人,他竟然是给淮王府送菜的,这时候躲也来不及了。
温臻急中生智立马喊他:“大哥,没想到能再见到你,上次多谢你了,一直都没再碰见过你,今日再给您道声谢。”
其实刚刚这个瘦男人根本就没看出来他,毕竟天天给大户人家送菜,该看不该看的都不看,尤其是女子,这规矩还是知道的。
但是温臻一叫他,他立马就抬头认出来了她,随后笑嘻嘻的对着温臻说:“大妹子,别客气,对了,你怎么在淮王府门口啊,是找谁吗。”
还没等温臻开口,瘦男人拉着的驴对着天喜吐了吐嘴,口水都喷到天喜脸上了,天喜吓得立马把手里装肉纵蓉的盒子扔了出去。
温臻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懊恼过,只见肉纵蓉掉在地上,他们三人齐齐看着。
男人像是明白了什么,立马说:“大妹子,我什么也没看见,我先走了。”说完立刻拉着自己的驴走了。
这谁还不知道啊,都说淮王殿下受了伤,现在这女子拿着这东西来看他,莫不是.....,上次自己就应该发现的,家里没钱的,怎么可能穿的如此好看,还坐马车。
天喜赶紧捡起来,拍拍土又装盒子里去,温臻长舒一口气,便抬脚进了淮王府。
淮王此刻也刚起来准备吃早饭,今日温臻确实来的比较早,等无落通报之后,淮王想着她的病莫不是好透了又来照顾自己。
到了他的住院里,淮王也正准备用饭了,温臻的嘴角上扬,对着淮王说道:“秦淮风,我拿到了北疆的那个好药,你只要再吃这最后一次,就可以痊愈了。”
淮王嘴角抽搐,还来?
不等淮王开口,温臻继续说着:“开心傻了吧,不用谢我,我一会亲自给你熬药,保你药到病除。”
然后温臻就让无落拿砂锅过来,淮王看见这架势,连吃早饭的心情都没了,被她搞了两次,再弄下去,假病也成真病了。
“本王觉得好的差不多了,不用再喝了,你放心,本王之后绝对不会找你的麻烦。”淮王想着只想着让她放过自己。
温臻一脸严肃的对他说道:“那怎么能行,你说好了就好了吗,你伤到了根本,不是那么轻易能好的,不过你放心,这药对男人这病有奇效,一会你喝完,一定会全部都好的。”
温臻以为是他喝了几天喝烦了,只吃了普通的药,怎么可能好这么快,不等淮王再开口,就跟天喜去找了无落,要赶紧把药熬出来。
淮王早饭也没吃,坐在屋子里想着一会要怎么应对,这药可不能喝,真喝了真要命了。
不一会温臻就端着药回来了,看见他乖乖的坐在凳子上,像是等着吃糖的孩子。
“秦淮风,该喝药了。”
淮王现在看着她端着碗对自己的笑容,只觉得这是一碗毒药。
“我真的好了,就不喝了,真的。”
温臻可不听他说这些,端起碗就要喂他,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给他喂药了,拿起来勺子吹了吹,递到他的嘴边:“快喝了,喝完给你个好东西。”
淮王内心十分抗拒,但是嘴却不争气的张开了,心里只想给自己一巴掌。
不一会就喝完了,还是喂药喝的快,温臻扭头问天喜要了一个纸包,温臻打开纸包拿出来一个山楂脯放到淮王嘴上。
淮王含到嘴里,看着温臻,感觉完全品不出这山楂脯的味道。
温臻对着他笑了笑:“你怎么还像个小孩子,喝药还要人哄着。”
看着她的样子,淮王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忽然觉得鼻子下面有一股湿热,用手一擦,他娘的,竟然流鼻血了,就说老子是正常的男人吧。
温臻见他出了鼻血,赶紧拿手帕帮他捂住。
虽说流了鼻血,但是完全不影响嗅觉,只闻到这手帕上一股清香,忽然脑子里就想起来那天她落水之后,把她横抱起的时候,也是这股清香。
温臻看他怎么流着鼻血还在发呆,一手捂着他的鼻子,一手拧着他的脸,凑近看着他说:“秦淮风,你怎么回事啊,都流鼻血了还发呆。”
看着突然靠近的脸,淮王只觉得身上热流分成两股,一股朝着头上过去,一股向着小腹下面直冲过去。
艹!又是这样
淮王接过手帕自己捏着鼻子,冷硬硬的对着温臻说:“药我也喝了,你赶紧走。”
温臻看着这人真是莫名其妙,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又变了脸,看他流鼻血的样子,也不想与他多说什么,带着天喜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