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您狠!”
李窈窕“屈服”了,“既然陛下如此想要,那臣便多匀给陛下一份……棉花垫子吧。”
“再多给一对枕头。”
皇帝继续讨价还价,“朕得换着用。”
“好,我给!”
呵呵,死皇帝,不要脸。
皇帝满意了,丝毫不在意李窈窕的脸色,周围的气氛倒是已经同刚才全然不同。
随后,皇帝便带着太后和皇后带着从李窈窕手里得来的“礼”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郡主府,甚至谁也不知道他们来过,更不知道有两人在她们身后受了刑,拖了下去。
“好了,既此间事了,那我也不打搅你们小两口团聚了。”
明明都在上京,却谁也没时间见面,当真是……操心死她了。
颜瑾伸手握住李窈窕的手,“窈窕,今日之事实在对不住,不过伯母同你保证,从之以后定不会再出现什么乱七八糟的表妹来骚扰你们了。”
若还有,她定直接第一时间给轰出上京,以后也再不来往。
反正即便有,也是沈家不知道表了几千里的亲戚了,无需给面子。
“没事伯母,我就只当是瞧了个热闹。”李窈窕并未放在心上。
颜瑾却忍不住再次叹了口气,“她之后忽然咬住你,若此事不好好的折腾清楚,终归不好;若不这样,我亲自去审她,让她说实话。”
颜瑾刚刚到现在想了许久,也想不通她是如何知晓的。
她甚至想到了自己,但陛下生辰已过,自己最近也未曾提到过。
难不成是府中下人不小心知道了,再告知了她?
如此一想,颜瑾的脸色逐渐发沉。
“伯母,怎么了,可是想到了什么不好之事?”李窈窕关心的问她。
颜瑾摇头,“我只是在想,这件事是不是出在我府中,或者,侯府还有她们娘俩的人。”
毕竟这女儿不咋地,当娘的,也好不到哪去。
那时候她刚嫁入沈家,广锋的这个妹妹可是明里暗里的给她耍了不少手段。
她自小便知自己并非沈家人,便对广锋心生爱慕,为此闹了不少书,甚至差点害的她难产,害的从之差点无法降生。
这也是沈家二老为何会将她远嫁,他们两家疏远的原因。
没想到自己此次无视与她和她的女儿,却差点让她的女儿害了从之和窈窕,这让颜瑾怎能不怒!
李窈窕闻言若有所思,“也并非无可能。”
她去过侯府,自然知晓侯府的下人好些都是老人,那位打小在侯府长大,收买了一些人,自是不难。
“伯母,或许你可以从她何时会知道我要与从之成婚的消息开始查起?”
她来的这么快,以来便直接找到她的府门前,这其中没人通风报信,她是不相信的。
“好,这件事交给我解决,你和从之先出去走走,多买些东西,就当是散散心了。”
颜瑾说完,都没等李窈窕说什么,直接便风风火火,一脸怒气腾腾的离开了郡主府。
李窈窕看着她的背影轻笑,“伯母当真是雷厉风行。”
“她是怕有人坏了我们的姻缘。”
颜瑾有多喜欢李窈窕,上京是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出来。
“既如此,那你一会儿还要回去吗?不回军营的话,便陪我出去走走吧,那日听了墙角,好些东西都没去看过。”
李窈窕勾住他的手臂,仰着头,眉梢间全是荡开了的笑意。
沈从之也忍不住弯了眸子,冷峻眸光逐渐回暖。
“好,我陪你。”
“走。”
李窈窕拉起他的手,十指相扣,二人欢欢喜喜的便出了门,丝毫没被刚刚的事情影响。
郡主府的人瞧见自家姑娘这般高兴,自然也是高兴。
嗯……就是姑娘啊,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了呢?
赏花宴啊!
作为东道主,您一次也没出现就算了,竟还直接跑了!
千落连忙将这件事转告了两位瞧热闹的公主。
“原来是表哥回来了,怪不得呢!”怪不得把她们都晾在了一边,还这么快便解决了事情不喊他们。
“既如此,你便去回了你们家姑娘,就说这边我和阿姐会负责,让她和表兄好好采买便是。”
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情,比他们二人成婚更加重要!
……
另一边,太后说了三日要一个真相,但顾唯安只用了半个时辰不到,便让她全都说了出来,连带着她娘一直收买在侯府的几个暗桩,他们将这些年长公主和沈广锋之间的一切动静全都传了过去。
自然也包括他们之前去安阳县求娶的事情。
沈青筠那时候原本便按捺不住的想回来,但她母亲怕打草惊蛇,便将她扣住了。
这一次她知道他们即将成亲,那一位这才寻了个理由让她进了上京。
至于她自己,自是先等着女儿把上京这水搅浑了再说了。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沈青筠会那么蠢,更想不到李窈窕在上京百姓心中的地位,满盘皆输。
至于沈青筠为什么会知道皇帝的生辰八字,那也是从她那听说的。
“陛下,那沈青筠招认,说您的生辰八字她是从她娘那里听说的,而她娘则是曾经在侯府的时候,一次长公主替您准备生辰礼时念叨过一句,她在门外偷听到的。”
“原是这样。”
倒是同皇帝的猜测大差不差。
皇帝之前是猜测她是这几日从长公主那里偷听到的。
但此事最可怕的,却是她娘竟记到了今日!让皇帝不得不怀疑她或许想做些什么。
而她想做的事情,应当是同他姑姑有关。
比如陷害,让姑姑失去皇家庇佑,破坏他和沈家之间的关系等等。
这一切都让皇帝怒不可遏。
“这沈青筠简直死不足惜!”
听到这话,顾唯安眼神闪了闪,拱手请罪。
“启禀陛下,沈青筠……她受不住诏狱刑罚,在招认完一切之后,就断了气。”
或者说,顾唯安就没准备让她继续活着去伤害他的王。
就她,也胆敢同王争!
皇帝闻言一顿,对此倒是没有热河怀疑,只是随意摆手,“死了便死了吧,你看着处置便是了。”
这会儿他考虑的是,应当如何处置这沈青筠的母亲,是杀,还是断了她的舌头……亦或是……两个一起。
或许,此事先听听母后和皇姑姑的想法再做打算。
“小全子,你去慈宁宫将此事告知太后,顺便替朕问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