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长平郡主果然如传言中那般不好相与,咱们好好的来,竟连门都不让进!”
婢女一边替女子倒水,一边开口说道。
“总有见到她的时候,咱们不急于这一时。”
女子随手接过茶水,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绿鸢,将刚刚发生之事传出去,咱们让上京百姓们好好说道说道,这长平郡主的真实面目。”
“是。”
婢女一脸兴奋,仿佛已经看到李窈窕的结局一般。
自她们准备回京,一路上听到所有人都在说长平郡主的好话,可把她们气的够呛。
不过是一个和他们姑娘抢夫君的女子罢了,还日日不安于室,无礼无节,毫无女子该有的端庄,如何配的上侯府未来之主。
在婢女心中,只有自家小姐,才有资格站在沈从之的身侧,与他共享殊荣。八壹中文網
……
当日下午,关于长平郡主目中无人的事情便传遍了整个上京。
上京百姓听闻:“???”
“长平郡主目中无人?这是哪个脑瘫传出来的话?”
“估计是某个嫉妒郡主的小女子吧;谁都知道郡主高义,一直视我等百姓为重,所做之事都是乃高义,这样的郡主,如何会目中无人?”
“就是,郡主平日里看到我们这些平头百姓都是笑盈盈的,郡主家的姑娘公子也都对我等以礼相待!”
“也不知道是谁在这胡说八道,坏郡主名声,若让我知道了,定然不会放过她!”
“我也是!”
“还有我!”
“带上我!”
……
某件客栈包厢内,茶杯碎裂,那假模假样的女子脸色忽然变得扭曲狰狞,如同发疯一般,连自己身边的婢女都吓到了。
“为什么?”她不懂。“这些愚昧无知之人,为何会这般替那长平郡主说话?甚至连丝毫怀疑都没有?”她真的不懂,但更多的却是不甘。
凭什么!凭什么什么好东西都是属于她的,凭什么所有人,连长公主舅母也站在她那边,还有二表哥,他竟还警告她不许破坏大表哥和那长平郡主,否则定会将她送出城内,让她自生自灭!
凭什么所有人都喜欢她?就因为她是深受圣恩的郡主吗?谁知道她和皇帝是不是有什么!
她不服,她就是不服!
“姑娘……”
绿鸢张了张嘴,这时候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明明这样的事情以往都能成功,为何到了这个长平郡主身上,却没用了呢?
“姑娘,你说会不会是这个长平郡主身上有邪气,她给所有人都下了蛊,所以他们都帮着她?”
绿鸢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
“奴婢听说当今太后曾经差点就因为巫蛊被人害死,不如我们……”
沈青筠睁开眼,逐渐冷静了下来,眼眸深处陡然一动,很快闪过一丝危险的精光。
“你是说……巫蛊之术。”
“不错,只要我们将这件事传进太后耳中,她定不会放过这长平郡主。”
“姑娘,到时候,大公子便只会是你的,待时日一久,他再喜欢那郡主,也会慢慢都忘了;到时候只要姑娘您陪在大公子身侧,他的心总有一日会变得软和,独宠你一人的。”
绿鸢的话让沈青筠一阵心动,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越发的明亮了起来。
此时的二人还不知道,她们着大声的密谋,全然被隔壁的人当笑话一般听了个热闹。
……
“窈窕,此事你怎么看?”
说话的是一年前李窈窕在宫宴上结交的徐书慧,此时她正同永安永宁二人一脸好奇的盯着她看,仿佛都想知道她会如何处置。
李窈窕气定神闲的端起酒杯小酌一口,嘴角分明是笑着的,却让三人在某一瞬仿佛感觉到了一丝阴凉。
啧啧啧,刚刚那位应当便是沈家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回来的表妹吧,不过刚回来一日不到,竟已经开始折腾出这般多的事情来。
如此流言,若换做是他人,恐怕早就被百姓的唾沫给淹死了,但此事的主人公可是李窈窕啊!
窈窕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就是一个清明磊落的清官,因为她的存在,百姓如今不比再经受战乱之苦,油盐米糖的价格在这一年多以来又掉了一些。
更甚至,这一年多以来,若有什么地方闹灾害,云来商场总是第一时间将物资运送过去,她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如同神明一般,就这种流言蜚语,怎么可能会有人当真!
长平郡主目中无人?即便是真的,又如何呢?
根本没人会在乎。
三人一瞬不瞬的盯着李窈窕,但她就是不说话,惹得她们一脸焦急。
“窈窕,你说说看嘛,你准备如何对付她?”
“就这又坏又没脑子的,哪里还需要我出手,她自己恐怕很快就把自己玩死了。”
这种人,李窈窕是瞧不上的。
“不过我倒是未曾想过这沈家竟有这般愚蠢之人,我本以为就只有从之和长逸这般脑子聪慧之人呢,就这智商,不会影响到我以后的孩子吧!”
李窈窕准备成婚后要一个孩子,不论男女,顺其自然,但若是这智商,那她是不要呢,还是不要呢?
还是不要呢?
“这……应当不会吧!”
三个姑娘面面相觑,但转念一下,好像……可能……也许……也不是没可能啊!
毕竟都是沈家人,遗传的也是沈家……啊呸……
“窈窕你别担心,虽然他们沈家这智商确实可能有那么点一般,但咱朱家人聪明啊,你看长公主,就我皇姑姑多聪明啊,所以才生了表兄这般聪明的脑袋不是。”
永安连忙替自家表兄说话。
“而且我听说,这位沈家表姑娘的娘,其实并非沈家之人,而是老将军和老夫人战场一个战友的女儿,他死之后,老将军夫妇便将其收为义女,养大后替她找了门亲事嫁了出去,双方便也很少来往了。”
“再加上老将军夫妇平日里驻守边关,我皇姑姑又不喜他们一家子,自然也就算半断了来往。”
至于为什么说是半断了来往呢,是因为他们偶尔还是会孝敬东西到边关,隔个一两年的,来上京走这么一趟。
“这位表姑娘此次来上京来者不善,恐怕就是因为你和表兄一月后的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