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不过几颗糖罢了。”
当然,她说能做那也是不可能的,毕竟这可是大白兔,后世虽说也有模仿它的,但这味道,却一点儿都不正宗。
所以,她才做不出来。
好在空间还有一些,平日里给的也少了,省一些倒是还能吃上个几年。
此刻,那个许向善终于回神,便见许弯弯竟这么轻易的将药给喝下了,平日里,她总是要自己哄半天才愿意喝两口的。
若是李窈窕听到他的心声,估计得无语一下。
这么苦的药,不一口闷了,一小口一小口的喂,这不是连续遭罪么?
还不如一次性来的痛快。
“弯弯,可还要蜜饯?”
许向善连忙问许弯弯。
许弯弯摇摇头,“多谢堂兄长了,我刚刚吃了郡主给的奶糖,嘴里香香的,一点儿都不苦了,而且我之后喝药都可以自己喝了。”
只要喝完药就能吃糖,她当然乐意喝了。
而且她刚才才注意到,阿爹看上去,憔悴了好多。
定是担心她才会如此,她不该那般一直活在自我里。
“这样啊。”
许向善咬了咬牙,却不敢说什么。
李窈窕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嘴角浮起一抹笑,对许弯弯说道:“弯弯,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和你单独聊聊?应当不会……”很久。
话还未说完,便被人给打断了。
“弯弯刚喝完药,应当要休息了,郡主不如晚些再来吧。”
许弯弯还么来得及高高兴兴的答应,已然被许向善给抢了先。
“堂兄你说什么呢!”
她瞪大眼,有些不高兴。
“我这也是为你的身体着想。”
许向善一脸温柔。
李窈窕轻笑出声,眉眼弯着,却未入眼,“不错,倒是已经许久没有人敢打断我说话了,即便是陛下,在我没说完话的时候,也不会出言打断我,你倒是个有胆气。”
毕竟皇帝巴不得她多说一些,将她脑子里的东西给深挖下去造福大夏,强壮大夏朝廷兵马。
“郡主恕罪,向善这也是为了弯弯的身体才出言顶撞的。”
许员外连忙求情。
“当真只是因为身体吗?”
李窈窕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眼底略过一抹冰凉,幽深的眼眸落在许向善的身上。
许向善拳头紧握,浑身早已被李窈窕的气势所惊吓,如今不过是强撑着。
他没有想到,这个传言中好脾气,心善的郡主,竟是这般难以糊弄。
她难道已经怀疑到他了?
然而李窈窕很快便将眼神收回。
“来人。”
“将军!”
王陵和段旭已然上前,站在门口并未进来。
当然,他们心中,李窈窕还是那个带着他们打了胜仗的将军,而非郡主,二人如今对她早已心服口服,满心敬佩。
李窈窕言语淡淡,“将人带下去,没我的允许,不可离开半步。”
“是。”
二人这才进门将许向善给压了出去。
许向善面色惊慌,眼神躲闪却满脸不服,“即便你是什么将军,也不可随意在他人府中胡乱抓人,何况我还是个秀才!”
“来人,来人啊,长平郡主仗势欺人……唔……”
不过喊了一下,嘴巴里已经直接被段旭直接塞了一块不知道哪来的麻布。
“讪谤郡主,罪加一等!”
二人谁也见不得有人这般诽谤李窈窕,心中气恼,下手拖拽顿时也就重了些。
“郡主……”
许员外不忍心,下意识开口,李窈窕已经笑盈盈的打断了他。
“许员外若想求情,不如等事情结束之后再说?”
许员外看着她这般神情,本就不是傻子,自然联想到了什么,不敢置信。
他看了看许弯弯,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出去。
许弯弯有些不解,“郡主,我爹怎么了?还有我兄长他……”兄长怎能那般说郡主,一点都不像平日里的他。
许弯弯忍不住蹙眉,心中多了分不喜。
“没事,无需多想。”李窈窕安抚她,对待女子,她言语间自然也温和了不少。
许弯弯心中对她及其信任,很是顺从的点点头,手里还一直抱着那个装着奶糖的木盒子不撒手。
李窈窕瞧着,忍不住想到李喜乐。
如今阿乐也算是独当一面,长大了不少,估摸着再过几年,她就可以彻底当一个甩手掌柜,将一切都教给她去管理。
如此,便可在家躺平了。
……
“郡主,你坐这里吧。”
许弯弯拍拍床边,一脸希冀。
李窈窕走到床边坐下,侧身面向她。
“郡主,您想知道什么,问吧,我都告诉你。”虽然,许弯弯不想提起自己的伤心事,但如果是李窈窕的话,她都愿意说。
李窈窕点点头,然问的问题,却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弯弯,你和你这位兄长的感情,可是很好?”
“嗯,还可以吧,堂兄他爹娘因为之前的灾情去世了,阿爹见他过的很不容易,便让他在家中借助,好等到过段时间去考乡试。”
“因此,我同堂兄才算认识,他平日里也确实对我很好,只是有时候让我觉得……不太舒服。”
许弯弯犹豫了一下,吃说道。
“郡主,我是不是不应当这般想?”
人家对她好,她还这般想,这让她心中有些愧疚,所以有时候对这位堂兄的态度也相对多了几分忍耐。
“你缘何这般想?”李窈窕不赞同她的言论,“他既让你不舒服,错的便是她,同你有何干系,你应当选择疏远才是。”
“其实我是稍微疏远了一些,只不过我夫君出事,他来安慰我,所以才又稍微好一些了。”
许弯弯软软的说着。
李窈窕若有所思。
“弯弯,我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郡主请问。”
“许员外是否曾经起过将你嫁与他的念头?”李窈窕不得不想到这个问题,这是一种直觉。
许弯弯闻言顿时诧异了一下,“郡主,您是如何知道的?难道是阿爹告诉您的吗?”
但想想应当不可能。
“这件事其实阿爹只是问过我的意见,但却并未询问过堂兄,之后又给我相看了一位书生,他便是……元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