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看着小全子指挥着手底下小太监给他们试用脚踏车的用法,忍不住感慨一声。
“陛下,臣有时当真是好奇,咱这长平县主的脑子是不是长得同我们不一样,为何她总能做出这般奇异却又如此方便的东西来!”
徐首辅如今对李窈窕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许是她的脑瓜子里想的同我等不同吧。”
一位大人忍不住说道,却是带着调侃的意味。
“我倒不这么认为。”说话的是工部的一位官员,“我觉得这定是同长平县主身后那位先生有关,只是可惜,他已经不在了。”
长平县主曾经提过几次自己是老师,他们觉得那定是一位大儒,否则如何能教出她这般优秀又特异的学生。
“也许并非不在,而是不愿出世罢了。”
皇帝忽然出声,“朕之前在从之口中打探过,李窈窕是一个很重孝道之人,即便是李嗣的老师,她的礼也总不会少,且很是贴心,甚至亲自上门送年礼,同他们也显得很是亲近。”
“可她既是这般的一个人,却好似从未见过她的那位老师,更从未见她去见过他;所以朕想着,许是那位先生不愿见她了,因为她已经出世,甚至一直在帮着朝廷做事,这并并非是那位先生教人的目的。”
这是皇帝的一些想法。
“如此,当真是可惜了。”
有人忍不住感慨一声。
只是既教了这般优秀的学生,为何又不想她替朝廷办事呢?大家伙谁也想不明白。
“如何可惜,有长平县主在,那位大儒即便不出世也无碍了。”徐庆否定他的话,直言。
“大家与其想这些,不如好好想想,若是那位先生不再允许长平县主相帮朝廷,应当如何?”
“你们也已经见过那些个火雷的厉害,不知有没有想过县主为何之前不将此物拿出来,而是要等到沈将军上了战场才拿出,是谓为何?”
“难道不是因为她担忧沈少将军?”
“此只是其一,我觉得应当是她的恩师不允她将这般厉害的武器做出来,因其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那若是如此,那位先生早晚会知晓此时,到时候若不在允她出世,我等又应当如何?”
徐庆不得不忧心忡忡,也将其他几位大人给说的愣在了原地。
他们下意识看向一脸深思的皇帝,仿佛想听他的想法。
皇帝:“……你们看着朕也无用,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一切还得看长平县主自己的想法。”
“不过朕以为,长平县主平日便是个很是有主见之人,在家中连她爹娘都是以她为主,想来……总能说服她师父的。”
总而言之,皇帝的想法是……船到桥头自然直,现下担心这些,还不如想想接下来的火器之事,还有那么多的工匠齐聚上京,他们未来的岗位应当如何安排,他一时间也是头大。
徐庆拱手:“陛下所言极是。”
皇帝看着小太监轻轻松松的骑上了那脚踏车,心下很是好奇,当即从中接过,也学着他刚才那般骑上去,小全子和一众官员吓得连忙紧紧跟着,生怕皇帝一不小心给摔了。
然皇帝却如天生便会一般,除了刚开始有些不稳,吓得人提心吊胆,没一会儿便学会了,骑得比刚刚那小太监还要稳当。
“这脚踏车当真不错,在平坦的地上骑着并不吃力,若路程长一些,歇息一会儿再骑也定比走路来的快。”
马是战略物资,平日便紧俏的紧,但若有了这脚踏车便不一样了。
“小全子,你刚刚说还有一种三个轮子的车,难道是如马车那般吗?”
小全子摇摇头,跟的紧张,“奴才也未曾见过,不过长平县主话中的意思有些差不多,她说一共有两种三轮的车,一种家用,很适合运货,另外一种可专门用来载人,都是直接用脚蹬的,就是一种没有棚子遮挡,另外一种有。”
“如今大夏的大陆都用水泥通了,像长平县连小路都通的差不多了,若用上这种车子,当真是省时又省力呢,还比马车方便,就是费个把力气罢了。”
安阳县,可实在是个好地方啊。
“你说的对,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好东西啊!就是不知道那长平县主在拿出水泥之后是否就像刀片这么远了呢?”
皇帝实在好奇。
众位大臣对视一眼,心中的想法基本一致。
皇帝那边骑了三五圈也玩够了,便下了车,将其交给一旁的小太监,气息微微喘。
“别说,还真得费点力气。”
小全子快速递上打湿了温水的巾帕。
皇帝随手接过,擦拭后丢给他。
“好了,瞧也瞧够了,大家伙展开来说说,那么多工匠上京替朝廷办事,应当如何解决他们的身份问题,嗯?”
这可不是个小事啊,而且还是个大工程,麻烦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