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
几个孩子顿时满脸羡慕,李喜乐则是一脸得意。
她阿姐那么厉害,他们都没有。
李窈窕听着他们童言童语的话语,也没说话,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停下,且相当的熟练。
来这个世界之后,自己虽只做过几次木工活,但做秋千椅却不是第一次,就是这工具不是自己定做的,用起来并不顺手。
“窈窕阿姐,我们也想帮忙,能帮你做些什么吗?”
姚子月觉得他们不能就在一旁看着,院子里不让他们帮忙,阿姐这里总得找些事情做。
李窈窕想了想,道:“要不你们帮我将这些木头劈成一块一块的,大概这么长,这么厚。”
她说话的时候顺便用手指比了比。
“我来。”余书立马说道:“我之前在家里经常帮阿娘劈柴,我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劈成这样。”
随即拿起斧头和木头便朝着边上开始劈,其他人则帮忙搬木头。
姚子月看着自己空空的手。
好嘛,明明是她提出来帮忙的,现在啥也帮不上。
她和李喜乐可怜兮兮的站在李窈窕面前。
李窈窕有些失笑,“不是不想你们帮忙,只是这些工具若是不相信容易伤到自己,你们都是女孩子,想来也不希望自己身上留伤吧,疤痕可是很难看的。”
她这话说的姚子月和李喜乐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尤其是李喜乐,她之前脖子受伤,要不是有好药,可能就真留疤了,顿时歇了心思。
二人带着两个小的搬着小木凳就这么坐在她面前看着,时不时帮忙递一递木头,然后将李窈窕削好的木头放好,诸如此类。
……
新丰县。
今日是沈从之在这里呆的第三日。
在他抵达这里的第二日,左庚便带着人赶到了,将那谢安的家人都送至了安阳县后将他带了回来。
可惜谢安即便及其配合与他,他也不过是个外围之人。
沈从之的目标从一开始便是账本,只要有了账本,他便可以直接将其拿下,可惜他连续两日摸入这新丰县县衙,却依旧没有找到那些账本,这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低气压了起来。
“账本那种东西堆那田本自是及其重要之物,自是不可能藏的随意,他或许将其藏在了别处?”
左庚坐在他对面,随手替他倒了被茶水,说出自己的猜测。
沈从之随意喝下,微摇了摇头。
“那田本是个及其小心且自我之人,他这样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将证物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以外的地方,那东西除了书房,便是他卧房之内。”
这样的人是最小心翼翼的。
“书房我已经招了两次,虽找到一处暗格,里面却没有任何东西,我猜测,那或许是他曾经放账本之地,可惜……我还是来的太晚了。”
沈从之冷哼一声,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
左庚幽幽一叹,“此事也不能全怪你,若非他们的人犯到了你的手里,我们又怎么会知道他竟会是这般恶人。”
“来之前我去查了长平府几个下辖县的档案,这新丰县丢失的人口是最少的,且好些都是能找到的,此事甚至成了他政绩,简直让人不齿!”
他在听说此事之际,甚至恨不能直接从上门将他砍死了事。
可惜这并非战场,而那田本也并非战场上的敌人,却比那些人更加可恶!
左庚越想越气,直接一口便将茶水饮下,重重呼出一口气。
“要不我们直接将他……了吧。”
左庚比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咧嘴一笑,瞧着有些阴森森的。
“大不了杀了他再找证据?”他明显已经有些跃跃欲试了起来。
沈从之看了他一眼,有点动心,却微微摇头,“此事太大,绝不可能只他一人参与其中,若他死了,即便有了证据,他上面的人便有机会开脱,我们不能如此冒险。”
虽然,他也很想如此,但理智告诉他不可如此鲁莽。
“既然要抓,我们便必须将他们这群蛀虫都抓干净了。”
沈从之声音沉沉,厉眸略过一丝阴郁。
左庚整个人瘫在椅子上,“那我们便只能再夜闯一次这新丰县县衙了。”
“谢安说过,每月六日之时,那田本都不会留在府内,直到七日方归,今日是五日,明日我们或可再去他房内一探。”
沈从之说着,心中却又些许沉思。
左庚看着他,二人默契,自是想到了一处。
“你是在想那田本六日到底去了何处,是否去见那合伙之人?”
沈从之淡淡颔首,“此时不无可能。”
“既如此,那你去找账本,我去跟着他,我们分开行动。”
左庚这般说着,自也是这般决定了。
“好。”
沈从之略微沉思后颔首应下。
“你小心一些,别被他察觉,身边最好能带上两个身手好的。”
那田本既做了这般事情,定也怕死,身侧自然不可能没有高手存在,若非如此,他这几日也不会如此小心探查。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而且我的身手你还不放心吗。”
左庚还是很自信的。
“对了,那谢安,你当真准备将他放了?若他将我们的目的告知那田本怎么办?”他觉得此时还是有些冒险。
“他是个识时务之人,何况他的家人都在我们手中,他知道该如何办。”
沈从之并不想以家人要挟,也不屑,但若他当真如此,他也不会客气。
他或许不会对他家人动手,但他的命,绝不可能留下。
谢安是个聪明人,他应当知道该如何替他掩护。
而且倒也无需拖延太久,只要再给他两日时间,他相信自己定能找到证据,拿下田本。
……
此时的谢安已经站在新丰县后门处,上前断断续续的敲击了几下门,很快便有一人上前替他开门。
对方看到他,眼里迸发惊喜。
“谢公子,你可算回来了,大人这几日可是问了你好几遍,快随我去见田大人。”
谢安微微一笑,拱手言道:“只是被些许小时绊了手脚,所以回来晚一些,我一会儿见了大人自会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