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窈窕一行人买了天灯后很快便回到了家中,路上灯火通明,而这路灯自然也直接延伸到了他们的新宅子门前。
“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余兰花听到屋外声响便跑出来,看到李窈窕一行人当即问道,又看到他们身侧少了沈从之和江齐,当即有些疑惑。
“从之和小齐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是衙门里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除了衙门的事情,余兰花也想不到其他。
李窈窕点点头,也没瞒她,“县里被拐了好几个孩子,他们去堵那些拐子去了。”
“拐子!”
苗翠的声音从一旁响起,“姑娘,你们没事吧?”她说着看向几个小的,才松了口气。
余兰花也被吓到了,当即拉了他们进门。
“你们没遇到什么吧?这拐子听说过一般都是很多人一道犯案,若是遇上了,杀人灭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李窈窕微摇了摇头,旋即想起自己回来时候看到了几个人,凤眸眯了眯。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余兰花虽有些担心那些被拐走的孩子,毕竟她曾经差点失去自己的孩子,所以她能理解作为母亲,若丢了孩子,那几乎便是要了他们的命!
但她又庆幸,李窈窕他们几个没事。
但李窈窕这会儿想的却和她不同,她拧了拧眉,这才缓缓开口:“阿娘,梁婶,你们一会儿多做一些饺子,差不多十几二十人份的,等我们抓到了拐子便回来庆祝。”
随即她也不等她们反应过来,直接对着苗阳说道:“苗阳,你跟我走一趟。”
“阿娘你们记得把大门关好了,除了自家人,谁来都别开门。”
话音落下,人已经跑远了。
余兰花和苗翠对视一眼,心下叹了气,随即将大门关上后反锁院子周围的顶上她不止镶了玻璃,还有电流,这是在末世时候用来对付扑通丧尸的,她空间有,自然也装上了,毕竟若是遇上灾年,灾民见房子好,为了口吃的也是可能闯屋的。
何况李窈窕这么说也算是有备无患,毕竟他们这房子单独在一块地方,周围的人离的也远,那些拐子若是一不小心跑了,这房子很有可能会成为他们的目标。
毕竟谁知道这拐子会不会犯蠢呢。
……
苗阳跟在李窈窕身侧,不近不远。
“姑娘是想去帮沈大人?”
“嗯。”李窈窕声音清冷,在这灯火弥漫的夜色中带沉沉的冷。
“我刚刚看到了那些拐子带着几个孩子进了一户人家。”
她最终还是无法不多管闲事,因为她曾经作为军人,她同战友们一起捣毁过好几个拐子窝,看过那些女人孩子凄惨的模样,所以她及其痛恨拐子。
并非她不放心沈从之,而是她看到了,所以不能不管。
实际上,他们刚刚一路回来的慢,自然也不是专程为了逛街,她一直有在注意周围那些奇怪之处。
苗阳听后一惊,“那是否需要找衙门的人来,还是说去通知沈大人抑或江侍卫?”
“从之他们应当已经在两边守着,或许已经有所收获,我们现在去找他们,也是打草惊蛇,不如直接找县衙的人。”
话音才落,便见不远处有一对衙役正在那四处寻视,她当即迎了过去。
衙门的人对李窈窕并不陌生,当即拱手。
“县主。”
“你们在街上可有遇到可疑之人?”
“未曾。”其中一人微微摇头,脸色也不是那般好看,“那些拐子估计也知道自己被察觉了,一个个的全都龟缩了起来。”
“要是让我抓到他们,定要将那些拐子大卸八块!”
前面说话那衙役身边一个年岁小些的小捕快恨恨的开口。
那人瞧着倒像是个新来的,有着年轻新人才有的劲儿。
李窈窕想法才落,那老捕快便已经开口替她介绍道:“禀县主,这位是前几日才加入我们衙门的新人,也是咱们安阳县的,他家就在离您新家最近那一块地方。”
“属下姚平,见过长平县主。”
对方也是头一次看到李窈窕,对这位听说是自家大人未来媳妇的长平县主很是好奇,自然也很有好感。
毕竟她平日里也会给衙门的衙役们送福利,所有人都喜欢她,更别说整个长平府的百姓都承过她的恩。
“你好。”李窈窕笑着颔首了一下,当即说起正事。
“乔州,我刚刚带我弟妹回家之时遇到了几个鬼鬼祟祟,手里还抱着孩子的婆子,我看着他们进了一栋房子,猜测他们可能是你们的目标。”
乔州是那个老衙役的名字。
果然,听到她这话,二人脸上顿时多了几分凝重,对于她的话,他们自然不会怀疑。
“我现在就去通知大人!”他说着便要转身。
“等等。”
李窈窕喊住他。
“你们大人这会儿守的可是去长平府的大门?”
“是。”
对于李窈窕,他们并不会怀疑,因为大人相信她,他们自然也信。
何况大人曾经也说过,夫人才是那个最厉害的人物。
李窈窕沉思了一下,对他们说道:“姚平,你现在去找江齐,将此事告知与他,让他安排人将这件事告知你们大人。”
“乔州,你去寻几个衙役过来,小心一些,就跟你们刚才那般,正常着过来,到时候我们这样……来个瓮中捉鳖。”
“是!”
二人心下激动,却也忍着并未露的太过。
随即二人正常分散,李窈窕让苗阳找了一家客栈的二楼坐了下来。
而客栈的斜对面的拐角处,便是那些人的窝。
他坐在这里,不止能盯着那边,等乔州带了人过来,还便可顺其自然的配合他们行动。
至于她自己,自然需要去摸一摸那些人的底了。
……
“头儿,那些个捕快现在到处在寻我们,我们想做些什么都不方便下手了。”
说话的人一脸戾气,满心不爽。
“早知道我刚刚就应该将那个娘们也……”
“行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李窈窕站在那座房子对面,微开着窗户的一角,看着对面那个被喊做头儿的人,竟是个白面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