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因为从之吧,对我不过顺便罢了。”
李窈窕丝毫不贪功的说道。
永安:“但不管如何,那也很是厉害了。”
即便是他们这些皇子公主,也是很少有机会同皇兄坐一道用膳的。
身后一群小的也是下意识点点头。
然这时,一人却直接道出心中所想。
“本宫倒觉得是父皇之所以这般,是因为县主的诸多功劳,这世上能做到县主这般功劳的人,同样未有多少,不是么。”
所以父皇今日专程让全公公来说明了他的态度,自也是为了给县主撑腰,免得县主对朝廷寒心。
在他看来,李窈窕和沈从之二人便是一文一武,谁也替代不了谁的存在。
“太子殿下说的是呢。”
一旁的永安附议道:“窈窕这般好又厉害的人,皇兄自然是看重的。”
“所以窈窕啊,我们现在是不是便可用跟着去你府中玩了?”她都已经迫不及待想看那些新奇玩意儿了呢。
李窈窕倒是没想到眼前这十岁或许不到的皇子竟是太子,看的出他对自己的印象也很是不错。
实际上,她更不知道,皇帝在太子面前可是说了她不少的好话,特别是收到她东西的时候,兴奋的总拉着自己看重的嫡子说。
如此这般,太子对李窈窕的印象怎么可能会差。
李窈窕犹豫了一下,才颔首道:“你们若不介意我府中还未曾收拾好,我自是愿意的,不过我那的菜肴也是没宫中好便是了,还未诸位不要嫌弃。”
现在已经是饭点了,这会儿去她那,午饭铁定是要一起在那吃了,她得事先说明一番。
对此,一行人倒是丝毫不介意,他们反倒觉得要是去李窈窕那,定能吃到从未吃过的东西。
便这么的,李窈窕两个人进的宫,临走时却带走了一串。
除了年岁太小不好出宫的,就连太子都跟着一道跟着去了。
因为太子知道,自家父皇是绝不会介意他同李窈窕亲近,毕竟父皇一心拉拢人才。
然而因为太过临时,众人啥也没准备,到李窈窕府中见到李喜乐的时候,一个个直接从自己身上取物件,发钗耳环玉镯子等等,李喜乐收礼物倒是收了个够,整个县主府也动了起来。
……
另一边,永乐一路被压着回自己的宫殿,在路上越想越发的委屈,越发的愤愤不平,怒不可遏。
那李窈窕在表哥面前定不是这般模样,她得去表哥那里拆穿她的真面目,如此表哥定会厌弃与她,选择她的!
说完直接乘着那几个小太监不注意,拔腿就朝着御膳房的方向跑去。
几个小太监直接便懵了,赶忙追了上去。
没过一会儿,用乐便已经跑到了御书房门口,直接在外头闹了起来,也惊到了里面的皇帝和沈从之。
一个小太监连忙从外头进去给小全子报告,小全子听后只拧眉。
“怎么回事?”
皇帝抬眸,厉声询问小全子。
小全子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回陛下,好像是三公主这会子正在外头闹着要见……沈大人。”
听到这话,皇帝拿着笔的手微微一顿,“朕不是已经下令让她回去闭门思过了?”
小全子:“三公主怕是挣脱了跑过来的,几个小太监又不敢对三公主动粗,一时间想来也是没有办法。”
此话倒是将自己手底下小太监的原因给摘了出去。
皇帝听到此,眉心拧的更深了。
一旁的沈从之却忽然对着皇帝拱手道:“陛下,既是因我而起,便由我亲自去解决吧。”
“你可以吗?你应当知道朕这三皇妹对你……”
话音未完却被沈从之打断了,“还请陛下放心,臣可以解决。”
沈从之说这话之时眼眸幽深,里面没有丝毫情绪。
可越是如此,这样的沈从之才更让人害怕。
皇帝看着如此的他,顿了顿,摆了摆手。
“成,你既有把握,便自己去,要解决不了,再喊朕便是。”
想到这些个只会拖后腿的亲人,皇帝也是心烦。
门外,永乐还在闹,身后的小太监已经跪了一地,可惜门前的侍卫却直接将她拦在门口,不论她说什么都不为所动。
“你们这些狗奴才,你们不知道本宫是谁吗,本宫可是三公主,你们竟连本宫也敢拦着,信不信本宫让皇兄砍了你们的脑袋!”
“陛下性情果断磊落,从不滥杀,三公主这般诽谤陛下,若陛下发怒,三公主可承受的起?”
沈从之的身影逐渐出现在用乐的面前,眉目沉沉,黑如幽潭,几乎一眼望不到底。
“从之表哥。”
看到沈从之,永乐压根未曾察觉到他身上的不对,反倒很是高兴,然下一刻却忽然又变得极度的委屈起来。
“从之表哥,你可知道,你带回来那李窈窕在慈宁宫欺负我,还拉拢我大姐二姐孤立我,让所有人都围着她打转!她那么嚣张跋扈又虚伪的人,有什么资格成为你的妻子!”
“她有没有资格成为我的妻子,我自己自会决断!三公主在慈宁宫那般对待我的未婚妻,现下又跑到我面前诋毁与她,是当真以为我不敢拿你如何么!”
沈从之的言语中已然带上了薄怒,眼神凌厉,甚至带上几分杀意,便这么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三公主,我之前敬你,是因为你是大夏的三公主,是陛下的妹妹,为了陛下的脸面有些事我也未曾说的太过份;但我曾经告诫过三公主,我沈从之这辈子即便终生不娶妻也绝不可能会娶你,就算没有窈窕,也绝不可能是你!”
“若你之后再敢找窈窕的麻烦,那便别怪我不客气了!我沈家,沈家未来的儿媳妇也不是这般任人欺辱的!”
说完这话,沈从之懒得再同她多言,转身大步走回了御书房内,仿佛同她呼吸同一块区域的空气都嫌脏。
此时的永乐整个人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打击一般后退了好几步,眼神中带着委屈和不敢置信,她那原本含情的神色几乎顷刻间变得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