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矿坑内到处都是战斗所留下的痕迹,贝利尔重新将原本已经撤退的米勒行动部队的众人重新组织了起来,尽管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但最终还是守住了这道防线。
“贝利尔先生,您现在还好吗?”一名士兵十分担忧地询问。
在刚才的战斗当中,贝利尔几乎是将心中所有的愤怒尽数释放了出来,但那份痛苦却并没有任何的减弱,此刻的他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岩石上,米勒则没有任何一丝生气的躺在岩石旁。
“防线已经守住了吗?”长久的沉默之后,贝利尔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是的,我们已经守住了这道防线,敌人也已经撤退了,刚才我们已经派出了一支行动小队来重新取得与总部的联络,要不了多久总部的增援部队应该就会到了。”
“我们损失了多少人?”
“差不多一半左右,但其中大部分的损失都是在之前的撤退行动中造成的,刚才的战斗虽说也造成了一定的损失,但远没有之前损失的要大。”
“如果不是米勒孤身一人阻挡住了埃泽基尔的话,那么你们最后的下场就只能是全军覆没了。”
“我们当然很清楚如果没有米勒先生的话会怎么样,大家此刻的内心也都是很沉重的,米勒先生是为了我们战斗到最后一刻的,这件事情我们所有人永生都不会忘!”
“所以您心中的痛苦我们也能够同样理解,因为那样的痛苦我们也是感同身受的,所以请不要在自己一个人这样痛苦下去了。”
“谢了。”贝利尔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名士兵说道,“我会记得你对我说的话的,等到总部的增援部队到来,我就要带米勒回到总部去,这是我和他的约定。”
“在这段时间内,必须要继续巩固这道防线,敌人失败了一次,但谁又能保证他们不会又来一次呢?所以在这场战斗真正结束之前都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
矿坑深处,埃泽基尔早已冰冷的身体孤零零地躺在碎石之中,他身上的伤口每一道都是如此的骇人,只有亲身经历过那场战斗的人才能明白那到底是怎样的场景。
“咔嗒!”埃泽基尔的手腕突然间活动了一下,无数暗紫色的符文浮现在了他的身体之上,下一秒钟他的眼睛猛然睁开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中透露着最为冷酷的杀意。
“啊啊啊!”埃泽基尔发出了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咆哮,彻骨的剧痛让他几乎难以忍受,灵魂在此刻仿佛也要被完全撕裂了,汗水不断的从他的额头之上滴落。
然而尽管这过程十分痛苦,但埃泽基尔身上的无数的伤口却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在那最后一道伤口终于完全愈合之后,埃泽基尔才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疼痛感消失了!埃泽基尔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双手,刚才那彻骨的剧痛此刻却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而埃泽基尔自己都无法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些暗紫色的符文,毫无疑问应该是魔神之力的力量,也就是说是靠着撒旦大人给予我的魔神之力才让我重新复活的吗?
“你又一次让他失望了,埃泽基尔。”一个让埃泽基尔十分熟悉的声音从阴影当中传来了,“这已经是第几次了?真搞不懂为什么每一次你都让事情变得这么糟糕!”
“那位大人要责罚我吗?”埃泽基尔询问道。
“你觉得呢?”声音反问。
“我接受那位大人的责罚。”埃泽基尔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说,“我确实又一次辜负了他的信任,我让他失望了。”
“看样子你还是能够认清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呀。”来者从阴影之中现身了,“明明在我之前你就在为那位大人战斗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次行动中你的运气可都不这么好呀。”
“少在那边笑我了。”埃泽基尔说,“那位大人要责罚我,那应该是由你来亲自做这件事吧?”
“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能够对你做这样的事呢?”来者说,“你上一次可是撑了有半个小时吧?而且还是最普通的那种,这一次不知道又能撑多长时间呢。”
“快点吧。”埃泽基尔此刻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继续拖下去也只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
十五分钟后,冷汗早已浸透了埃泽基尔的后背,此刻的他甚至感觉连呼吸都是一件痛苦的事,窒息感仍然还存在着,而他浑身的骨头则仿佛完全都被碾碎了,肌肉也正在颤抖着。
“连原来一半的时间都没有撑到呀,埃泽基尔,看样子你好像确实不如从前了。”
“得了吧!还不是因为刚才的战斗消耗了我太多的体力,否则我一定会比上次撑的时间要更久!”
“那等到有时间的话,你再来试试看吧。”来者笑着说,“不过光是能撑到十五分钟,你就已经超越了不知道有多少人了呢,要知道黑猎手也不过只是撑了三分钟。”
“你去见了雷格尔特了吗?”埃泽基尔听到这话倒颇有些诧异了,“为什么要在他的面前现身呢?”
“这答案不是很明显吗?因为他已经察觉到了我的存在,不得不说他的确很好的使用了自己黑猎手的这个身份,没想到居然连我的存在都被他找到了呀。”
“或许他还知道一些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呢。”埃泽基尔说,“你在见他的时候,其实也应该多问一些东西的。”
“等以后有机会的吧,反正现在负责监视他的人已经是我了,我会让他亲口说出他到底都知道些什么,到那个时候再告诉你吧。”
“这次可是说好了的,别又跟上次一样,我问你的时候红什么都不和我说了。”
“那是因为撒旦大人不让我说那些呀,快点走吧,那位大人现在正急着要见你呢。”
“明白了。”埃泽基尔点了一下头说,“确实也该离开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