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翩年动了动唇,程姒轶却突然道:“我去帮你剥蒜。”
而摄影师这个时间将镜头跟了过来,顾翩年便不再说什么了。
程姒轶剥蒜的时候心情有些闷,不是因为她自己,而是为了顾翩年,顾翩年刚刚给她的感觉很悲伤。
而且悲伤中仿佛还有憎恨,对郑昶河的恨,甚至比她对郑昶河的恨意还要浓烈。
那肯定是一件对他伤害很深的事情吧。
顾翩年做饭很快,做了糖醋里脊,虾仁拍黄瓜,鸡蛋包豆腐,还有一道清蒸鱼,一份鸡蛋蛋花汤。
顾翩年做好特地夹了一块里脊肉喂给程姒轶,程姒轶顿了一下,很快笑眯眯的张口衔了过去,里脊肉裹着酸甜的糖醋汁,虽然还有些烫,但是丝毫不影响它的口感。八壹中文網
“呜呜呜,好次。”程姒轶被烫到呜呜叫着,却也因为抵挡不住这美味而顶着热气咀嚼。
顾翩年看她吃的开心,刚刚的不悦全数被打散了,抽过纸巾将她唇角沾染上的糖醋汁擦拭掉。
程姒轶:“……”
口中是带着温热的里脊肉,满口留香,面前是他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就连呼吸仿佛都能交织在一起。
噗通,噗通……
不用仔细听,她都能感觉到心脏跳动的力度。
顾翩年自然也能听到,却怕她脸皮儿太薄假装没有听到这动听的心跳声,而是体贴的后退了一些,“粘在嘴角了。”
他说着,指尖在纸巾上捻了几下,才将纸巾丢进了垃圾桶了。
程姒轶:“……”
程姒轶悄悄背对了顾翩年深呼吸,努力稳住自己不安分的小心脏,怎么就这么经不住诱惑呢?
协议结婚啊!
在录节目啊!
程姒轶你别自作多情啊!
要有合约精神啊!
程姒轶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样不对,太不对了。
老板娘忙完过来看着桌子上的菜,就连灶台和案板都收拾干净了。
老板娘看他们难免又多了几分认可,本来以为他们就是来做样子的,毕竟是为了录节目嘛。
“那阿姨,这道菜我们端走啦。”程姒轶端起多出来的那份糖醋里脊,快速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然这么下去很危险啊。
顺利拿到了第一道菜,顾翩年借了老板娘一个保温盒将糖醋里脊装了进去,毕竟要留到中午还有一段时间。
装好第一道菜,他们便要去寻找第二家了。
只是他们刚刚出厨房便和外面的客人打了一个照面。
站在门口的两个女生看到顾翩年突然叫了出来,“啊,顾翩年!”
“女铁,不是年嫂。”另外那个女生也激动的叫了出来。
程姒轶:“……”
她听到了。
顾翩年抬手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两个女生立刻紧张又激动的安静了下来,只是激动的手脚依旧无处安放。
“年哥,我们是你的粉丝,真的,我们喜欢你很久了。”女生激动的说着。
“谢谢喜欢,我们还有事,先走了,今天的事情,暂时保密。”顾翩年微微一笑,和粉丝做着约定。
“恩恩。”粉丝激动的不能自已,一时间竟然连签名都忘记要了,被蛊惑了一般的看着顾翩年带着程姒轶离开。
“对了。”程姒轶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头看了过去,“我叫,程姒轶。”
不叫程女铁!
刚刚叫错名字的粉丝现在只想找到一个缝隙钻进去,太,太,太丢人了。
“顾翩年帮你们做了早饭,在厨房。”程姒轶说着,指了指厨房。
下一秒,客厅门口那里还有女生的影子,只剩下了尖叫。
程姒轶转身和顾翩年一起出去,“顾影帝居然都比不过一份早餐了。”
她笑眯眯的打趣道。
顾翩年微微挑眉,“我还会满汉全席,你比她们更有福气。”
程姒轶的心脏忍不住又被撩拨了一下!
不行不行,这样不行!
程姒轶甩开了顾翩年的手走到了前面,“我们现在去找第二家吧,这么下去我们还要找九户人家呢。”
顾翩年看到了她微微泛着红的耳朵尖儿,心下了然了几分。
总算是在无聊中找到了一点关于这个综艺的优点。
倒是没有真的让他们去找十户人家,中途有两家阿姨直接让他们端走了四道菜,这数量很快也就够了,他们完成任务的时候,还不到十点半。
只是这一路程姒轶听到了很多关于夏翩翩的事情。
回到民宿,导演组早就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了,但是顾翩年毕竟是老板之一,而且这也不算违规,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就证明顾翩年程姒轶一组已经完成了任务。
程姒轶得意的仿佛已经提前锁定了第一名,要不是有镜头她还得装着点,她真的就要起飞了。
这就叫,跟着爸爸有肉吃!
顾翩年回房间换了衣服出来,看程姒轶背着手踮着脚尖笑眯眯的看着那边做饭的人,那小模样,简直不要太得意。
“这么开心?”顾翩年整理着衣袖,过来问了一句。
程姒轶转身看向了顾翩年,认真的点头,开心的明明白白。
“顾老师不如进去帮帮忙?”节目组实在是没想到他们还能这么操作,所以没有安排其余的流程,顾翩年这组也就空了下来。
顾翩年微微挑眉,牵起了程姒轶的手,“我做了一上午的饭菜是为了进去帮忙的吗?难道不是为了快点完成你们的任务去约会?”
节目组:“……”
程姒轶:“……”
顾老师有老婆不是没有原因的。
顾翩年带着程姒轶出去,跟随的导播急忙扛着机器跟了上去。
“我们去做什么?”程姒轶被顾翩年带着出去,忍不住问道。
“约会。”顾翩年笑了笑。
程姒轶心跳如雷,目光一直落在被他握着的手上,她不知道顾翩年是戏太好,还是真的就是她想的那样。
村子里风景如画,程姒轶却有些心不在焉。
顾翩年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他演技太好,这是自己见色起意?
这好像是一个需要论辩的事情。
可惜现在没有人可以做她的辩手来帮助她理清这里面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