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既看了她一眼后,却是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身往楼上走。
时渺愣了愣,再看向管家。
对方也是一脸的不知所措。
时渺只能自己跟上他的脚步,但容既的脚步很快,上了楼后,更是将书房门直接锁上。
时渺敲了两次,但他都没有回应。
不一会儿,小容晏也上来了,“妈妈,爸爸怎么了?”
时渺摇摇头。
小容晏看了看她,却突然下了结论,“一定是妈妈你惹爸爸生气了。”
“什么?”
“爸爸连妈妈都不理,肯定是因为在生妈妈的气。”
小容晏说的一本正经,而时渺竟然也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而得出这个结论之后,小容晏也不再管,直接转身下楼继续吃饭。
时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又尝试着敲了敲门。
容既依旧没有回答。
时渺想了想后,直接让管家去拿书房的钥匙。
管家自然是不敢动的,将钥匙交给时渺后他也直接撤离。
时渺只能自己将门打开。
但她刚一进去,便闻见了一股浓重的烟味。
她立即咳嗽了几声,人也往后退了几步。
容既就坐在办公椅上,看见她的反应后,他到底还是抬手,将手上的烟掐灭。
“你怎么了?”时渺站在门口问他。
容既没有回答,甚至连眼睛都直接转开。
时渺皱了皱眉头,最后干脆几步上前来,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直接拉着他往外面走。
容既抿紧了嘴唇,却也没有将她的手挣开。
时渺直接将他按坐在了卧室的床上,又拿了医药箱过来,帮他处理手上的伤口。八壹中文網
容既始终没动。
时渺帮他擦了药水后,这才抬头看向他,“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
容既看着她没说话。
时渺只能动手去解他衬衣的扣子。
但下一刻,容既却将她的手按住了。
他的嘴唇依旧紧紧的抿着,那扣着她的手却是无比的用力,手背和额角都是暴起的青筋。
时渺自然也疼,可她没有抱怨,只轻声问他,“是不是和乔宇森有关?”
她的话音落下,容既的牙齿明显咬的更紧了,时渺甚至仿佛能听见他牙关发出的牙齿磨合的尖锐声响。
容既也终于愿意开口,“他跟你说什么了?”
时渺不太明白。
容既又问了一次,“下午,我没回去之前,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时渺这才明白他的意思,摇摇头,“没说什么。”
容既冷笑了一声,“你骗我。”
“真的没说什么。”时渺皱起眉头,“当时你秘书也在场,而且你会客室有监控吧?你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时渺的话说完,容既顿时沉默了。
时渺又问他,“所以……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容既还是不说话,但那扣着她的手却是慢慢松开了,转而搂住了她的腰,将她圈入自己怀中。
他的胸口在剧烈地起伏着,脸庞埋在时渺的颈窝,像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时渺只能轻轻揉着他的头发,“到底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容既闭了闭眼睛,突然说道,“我跟你说过的,离乔宇森远一点。”
“我没想接近他,是因为他来找你,正好碰上了,我总不能丢着他不管,而且那是在你公司,能出什么事?”
容既又再次咬牙,“我说了不许就是不许。”
“行,我知道了,所以……”
“所以就是我跟他之间的合作已经取消了,跟他也不再有任何的关系,以后你见着他不需要再顾忌什么,也不要跟他说一句话,知道了吗?”
“知道了。”
时渺答应的却是十分爽快。
那样子让容既有些不敢相信,手也将她的身体拉开了些许。
他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时渺又开口,“但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
容既皱了皱眉头。
时渺就坐在他面前,耐心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对你图谋不轨。”容既说道。
这答案有些意外,但似乎也在时渺的预料中。
所以她连半分诧异的反应都没有。
容既看着,却又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时渺摇摇头,“我不知道啊。”
“那你为什么不吃惊?”
“嗯……可能是因为你之前就跟我说过了?但我还是不懂。”
“不懂什么?”
“他才见了我几次?为什么?还有,他不是跟任秋在一起么?”
时渺的话说完,容既这才确信——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张了张嘴唇,想要将下午乔宇森跟他说的那些话转述给她,但此时光是一想,容既便觉得心口的怒火再一次生了起来,这让他恨不得此时再次冲到乔宇森的面前,将他那张嘴以及他的脑子直接踩烂!
别人光是肖想一下他便觉得怒火难平,乔宇森他还想做什么?
让时渺给他生孩子?
这不仅仅是痴心妄想,简直就是精神失常!
其实在这之前,除去某个方面,他和乔宇森的确算是能聊得来的朋友。
他也知道乔宇森这样的想法是因为什么——他是将时渺当成了一件商品。
因为他有需求,而出于对自己“信任”的态度,他认为自己选择的一定就是最好的,所以,他也想要这件“商品”也为他效劳。
但他错了。
时渺她不是商品,更无法跟世界上其他任何东西挂钩。
她就是她。
是自己独一无二的宝贝。
谁也不能碰,更不能抢。
他要是敢动,那就只有一个字,就是死。
想到这里,容既的呼吸越发沉重了,眸色却是越来越冷。
直到时渺的手掌贴上他的脸颊。
“容既?”
她的声音轻柔,也将容既的情绪直接拉了回来。
他看了看她后,只慢慢说道,“不重要。”
“什么?”
“他跟任秋是什么关系不重要,为什么会看中你也不重要,反正你以后离他远一点就可以了。”
时渺皱起眉头。
“不过你也不用在意他多长时间。”容既突然又笑了起来,说道,“反正他很快就会走了。”
“走去哪儿?”
“自然是离开姜城。”容既说道,“用不了多久的,你再也不用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