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的心思被看穿,黄馥娅一点都不难为情。
她大大方方地向陆相宜确认,“真的吗?我这样不会太寡淡了吗?”
陆相宜拉着黄馥娅的手出去。
她哥哥的反应,会告诉馥娅答案的!
她点头一百次,都不如哥哥的反应有说服力。
陆西遇在玄关换鞋。
刚拿出拖鞋,就听见相宜的声音:“哥哥!”
他循声望去,视线自动忽略了相宜,落在黄馥娅身上。
黄馥娅换了衣服,一身她很少穿的白色,也卸掉已经花了的妆容,以最本真的样子示人。
怎么说呢?
成熟的,娇艳惹人的红玫瑰,变成了年轻的,纯洁动人白玫瑰!
玫瑰的魅力没有减少,只是换了一种绽放方式。
玫瑰依然惊艳,依旧迷人。
陆西遇的目光不加掩饰,包括他眸底的惊艳。
陆相宜知道自己赌对了。
她掩着嘴角,微笑着跟黄馥娅耳语,“我没有骗你吧?我哥哥看你的这个眼神……要不是他长得帅,我都觉得他在耍流|氓了!”
陆相宜当然是夸张了!
陆西遇的目光虽然直白,但更多的是欣赏,不会让人觉得冒犯。
反倒是他这样的目光,加上一张俊美非凡的脸,黄馥娅觉得招架不住!
黄馥娅先应付相宜,“你哥哥耍流|氓的时候,不用眼神的!他用更直接,但是一点都不流|氓的方式!”
那是什么?
陆相宜发现,她根本无法想象,于是就这么被噎在原地。
黄馥娅接着迎上陆西遇的目光,故作镇定地笑笑,“我跟相宜借了件衣服。原来的衣服……我丢了。”
司易风弄脏的衣服,她丢了。
司易风这个人,她一起丢了!
她宣布,她从这一刻开始,正式趴在陆西遇的墙头上了!
陆西遇走过来,姿态闲适,清贵,又很迷人,说:“这件衣服很适合你。”
陆相宜嗖地反应过来,又跟黄馥娅耳语,“我哥哥真正的意思是——你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而他说的那个正确决定,绝不是挑选这件衣服!
黄馥娅笑了笑,转而问:“你那个朋友怎么样了?”
“他是穆念。”陆西遇很自然地向黄馥娅介绍,“比我跟相宜小一岁,跟周森感情很好。”
“他跟周森感情很好?”黄馥娅很快反应过来,“难道你们从小就认识了?”
陆西遇深深地看了相宜一眼,“这个故事很长,以后跟你说。”
这会儿,陆相宜已经快退到房门口了,脸上一直挂着嗑cp的笑。
不知道她哥哥和馥娅有没有感觉——
乍一听,他们的对话好像没有问题。
但是细品,暧|昧都要满溢出来了!
她不应该在这里,她应该回到房间去,让她哥哥和馥娅的暧|昧可以肆意生长!
陆西遇既然把黄馥娅带回来,就不会把她弄得不自在。
他在暧|昧呼之欲出时收手,叫住相宜,“你去哪儿?跟我过来。”
陆相宜扒着门框,“干嘛?我想回房间!”
陆西遇径自走到厨房,打开一个柜子。
陆相宜知道里面装的是医药箱,也知道哥哥叫自己干嘛了,乖乖溜达过去。
她趁着哥哥找药,调侃他,“哥哥,看不出来,你是个高手!”
陆西遇十分坦然,“说清楚,你指的是哪件事?”
当然是他把人都支走,只留下相宜的事!
陆相宜也是刚刚才反应过来——
家里没人,按照她哥哥跟馥娅现在的相处尺度,他和馥娅一定会尴尬!
太多人在家的话,馥娅需要面临的,就是另一种尴尬。
她和馥娅认识,又是女孩子,可以充当缓冲剂。
她可以让馥娅更加自在,但又完全不影响她哥哥达到目的。
陆西遇没有否认相宜的推测,只是说:“你有没有想过,一开始就让你看出来的话,也不能叫高手。”
陆相宜:“……”又说她笨!
陆西遇把挑出来的药递给相宜,“去帮黄小姐上药。”
陆相宜缩回手,“这么好的机会,你应该好好利用!”
“她受伤的位置,我不方便帮忙。”陆西遇弹了弹陆相宜的脑袋,“我也不需要这种趁人之危的机会。”
陆相宜纳闷地歪了歪脑袋,“哥哥,你还这么讲究?你不是已经对人家耍过流|氓了吗?”
陆西遇眯了眯眼睛,“谁告诉你的?”
答案显而易见。
陆相宜意识到自己卖了黄馥娅,捂了一下嘴巴,“我去帮馥娅上药了!”
陆西遇抓住相宜,仍是那副冷静自持的样子,“司易风把她带走后,她经历了不太好的事情。”
陆相宜手上的力道一紧,“司易风……”
“没有得逞。”陆西遇顿了顿,“但她……应该还是被吓到了。”
陆相宜略一思索,恍然大悟,“哥哥,我知道你为什么带馥娅回来了,也知道你需要我做什么了!唔,我还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助攻你们!”
“你觉得我有多需要你的助攻?”陆西遇给了妹妹一个警告的眼神,“别乱来!你搞砸了,我会让周森替你付出代价。”
又拿周森威胁她!
每当这种时候,陆相宜都觉得她哥哥像个反派!
“我就要来!你……等着看吧!”
陆相宜拿着药,拉着黄馥娅回房间。
黄馥娅不知道兄妹俩说了什么,但看得出来相宜被气到了,于是问:“相宜,怎么了?”
“跟我哥哥打了个赌!”陆相宜分得清轻重缓急,拿着药问:“你哪儿受伤了?我帮你上药。”
黄馥娅拉下裙子的拉链,露出纤薄的肩膀。
她有运动的习惯,肩颈线条好看但不柔弱,透出一种恰到好处的力量感。
陆相宜不自觉地往下看,惊叹道:“馥娅,你身材好好!”
黄馥娅笑了笑,指了指肩膀,“就这里,麻烦你了。”
她白皙细滑的左肩,布着一小片颜色深浅不一的淤青。
一看就很疼!
陆相宜轻轻地给她涂药,一边问:“发生了什么啊?我哥都过去了,怎么还能让你受伤?我一会儿要好好嘲笑一下他!”
“不是你哥的疏忽!”黄馥娅大概说了一下经过,末了说:“我当时可能是觉得……我被砸到肩膀,总好过他被砸中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