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为什么不让你去码头?秦敬之疑惑地看着她。
说让我不要乱跑哎呀,是他们太大惊小怪了。
不行,我不能让你去码头,除非大哥同意。
你怎么这样啊?还是不是我最好的无话不谈的知己了?以前可是我要什么你都会帮我的。
关乎到你的人身安全,我不会听你的。
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你什么都会满足我,我有小情绪了,有玻璃心了帝宝耍赖地趴在桌上,了无生趣的样子。
秦敬之见她如此,急了,为什么一定要去码头?还有,是什么危险?
没有危险!有危险还去,我脑子不好么?帝宝心里是那么想去求证一些事情。
那个人还在不在?他到底是不是司垣齐?
说她异想天开也好,脑子不清醒也罢,如果不弄清楚,她都睡不好的。
哪怕这和顾掣有关
有些事情不往前走就一辈子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帝宝说的没错,以前秦敬之确实是她要什么都会满足她,哪怕是瞒着哥哥们。
尤其是看到帝宝心情郁闷的模样,就更不忍心了。
我开船送你去。
我说了一个人去。
我送你到码头,在船上等你。行了吧?秦敬之无奈。
帝宝想了想,答应了。
她上了秦敬之的船,船往码头去。
到了码头,秦敬之问,你要去哪边?
就码头旁边那条街道,你要是不放心,你在码头盯着我。可以了吧?帝宝问。
一定要小心,否则我不会原谅自己的。
知道了。
帝宝下了船,直接往那边街道去。
站在路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没有看到她想看到的人。
帝宝没有往街上走,站在那里,几乎是可以看到整条街的。
脑海里闪现着顾掣在电话里跟她说的话。
那么,那抹熟悉的身影,是不是和顾掣有关
拿司垣齐来引诱她,这会是个好计谋。
在来码头前,她还带着强烈的期盼。
在这里站久了,脑子又清醒许多。
死去的人该怎么复活。
如果司垣齐真的活着,他为什么不出现?
正当她出神的时候,街尾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帝宝浑身一震,定定地看着那身影。
回神想都没想,拔腿追上去。
当她边追边拨开人群到达街尾,刚才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哪去了?
刚才还在这里的?
帝宝茫然地看着四处,站在那里如失魂落魄。
司垣齐,是不是你?如果你没死,能不能告诉我?
身后有人在靠近,无声无息的。
帝宝感觉到异样的氛围,猛地转身,犀利的眼神在看到身后的人时,愣住。
司冥寒看着她,黑眸深沉而压抑,仿佛在自我禁锢着失控的情绪,以防爆发。
你在找谁?嗓音又低又沙哑,看着帝宝的眼神散发着冷厉的光泽。
和你无关。帝宝垂下视线,从司冥寒的身边走过。
司冥寒一把钳住她的手腕,用力拽到面前
嗯!帝宝扑进他怀里,撞在结实的胸肌上。反应过来就要挣扎,司冥寒,你搞什么?放开我!
她现在很烦,不想跟他闹!
你到底在找谁!司冥寒低吼。
帝宝只觉得心跳都加速了,是紧张,是受惊,手腕上的力度拽得她皮肤生疼。她仰望着他,倔强的眼神,气息微喘。
是不是在找他?司冥寒问。
话音刚落,一人被拎过来,给扔在了地上。
帝宝吓了一跳,正是她找的那个人。
和司垣齐的穿衣风格一模一样。
只是当他抬起脸来时,看着那张黝黑,再普通不过的脸时,帝宝内心的失落席卷了她整个身心。
很失望?司冥寒问。
帝宝呼吸沉重,脸色难看。
在找司垣齐吧?司冥寒的声音沙哑地仿佛受了伤。
被说中心思的帝宝转开脸,没有回答他的话。
你觉得他还活着?
帝宝不想面对他问的每一句话,挣扎着想将手抽回来。
奈何司冥寒的掌力跟钢铁般牢固,纹丝不动。
只是穿着一样,你就不顾危险地追过来?
是!我希望我看到的是司垣齐,我希望他没死,我有什么错?帝宝怒极反问。造成一切的人凭什么如此质问我?
司冥寒捏着她手腕的手颤栗了下,忍着心口钢针般的戳刺感,嗓音极其沙哑,那我呢?
你是孩子的父亲,仅此而已!满意了么?帝宝眼睛瞪着他,眼里的水雾颤抖。我和你永远不可能!
司冥寒的手在颤栗下愈发地收紧,几乎要摁断帝宝的骨头。
帝宝咬着牙,气息喘着,就是不开口求饶。
司冥寒见帝宝脸色微微发白,震了下,掌心的力度立马涣散。
秦敬之冲过来,一把拉开司冥寒的手,司冥寒,你放开阿宝!
拉开后,帝宝的手腕上一圈深红。
秦敬之气得发火,司冥寒,这件事我一定要告诉大哥,告诉他你是怎么欺负阿宝的!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的华夏京都么?
司冥寒的喉咙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路堵到胸口,帝宝手腕上的红痕刺痛了他的黑眸。想去看她的眼睛,帝宝转开了脸,转身离开。
司冥寒站在那里,身体僵着,血液都冰冻的地步。
为什么不能控制住?看到她为了一个和司垣齐相似的人失去理智,他确实是失控了。
为什么是司垣齐?司垣齐什么时候才能从她心里离开
司冥寒敛下黑眸,视线落在跪在地上的男人身上,没有温度地问,谁让你穿成这样的?
我我自己要穿的那人抖抖索索。
杀了。司冥寒连多问一句的心情都没有,吩咐的语气如同是在杀一只蚂蚁。
回去的游艇上,秦敬之要开船,没法陪在帝宝身边。
帝宝一个人坐在甲板上,靠着护栏,无神地看着远方。
眼睛里一直含着泪水。
浑身的不适,情绪很糟糕,胸闷不已,都要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