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欣舞想到酒吧里的那几个人是怎么死的就瑟瑟发抖。
好像那些人就是蓝样儿杀的!她是假的蓝样儿,说不定是哪里来的杀人犯!不,是肯定!
越如此想,越恐惧!
我说,你确定不出来么?无咎一边走一边问,以某辆车为目标。
周欣舞咬紧牙关,手捂着自己的口鼻,带着不会被发现的侥幸心理。
这时,无人行走的路上一阵妖风适时地刮起,擦过皮肤时,有着毛骨悚然的刺骨。
无咎往前走的步伐停了下来,盯着地上几张翻滚的叶子,是绿叶,不是枯叶。
警惕性一向高的无咎站在那里一动未动,空气里弥漫的危险越来越近,越来越浓。
这种气息,是那么熟悉,让她的脸色变得紧张
玩够了么?低沉的,如鬼一样声音阴森地响起。
无咎倏地转身。后面一团黑暗,仿佛路灯都驱散不了的黑。
而那道高大的身影从黑暗中慵懒走来,浑身裹挟着可怕的黑色气息。
躲在车尾的周欣舞怔住,谁在说话?和谁说?
她微微探出头来,先看到的是无咎,只能看到三分之一的脸,脸色充满不安。还有她害怕的东西么?她不是一向嚣张么?
如果连蓝样儿都害怕的东西,她还是不要出去了!
周欣舞趁蓝样儿的注意力不在这里,偷偷地爬走,贴着路边的树,跑得比什么都快。
逃跑的声音落在无咎的耳朵里清清楚楚,可她没有精力去管了,甚至还想和周欣舞一同逃跑!
但心里清楚,背对着野兽,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全力以赴!
怎么,还想逃?帝傲天凌厉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她,仿佛盯着他的猎物。你觉得自己逃得了么?
为什么不能放过我给我自由?我是无辜的!无咎说。
是么?帝傲天不甚在意,继续往前走,没什么耐性地朝他的猎物逼近。
无咎皱眉,咬唇,转身往一边跑去,以路边的车为障碍物。
知道障碍物不能阻止野兽的攻击,但能躲避危险!
刚蹿到树边,砰地一声响在耳侧!
无咎吓得瞪大眼,回头,便看到帝傲天整个人踩上了车顶,如巨大的黑鹰俯冲下来,利爪抓向她
无咎全力以赴地闪躲到树后面,手上的石子弹了出去。
帝傲天闪身,石子啪地击在汽车的挡风玻璃上。挡风玻璃应声而碎!
扔了石子便跑的无咎没有回头,跑得不是直线,而是绕着一颗颗的树往前跑。
她并没有忘记帝傲天手上的利器,不要再被他抓!抓住了她就再也没有机会逃了!
想到永远不能离开的禁忌岛,无咎奔跑的速度更快。
她第一次躲避狼的时候都没有如此害怕!
最后一棵树,无咎冲向十字路口。
只要过了十字路口她就能安全了!
然而,这样的念头刚起,帝傲天的身影出现在最后一棵树的旁边。
无咎回头的时候,就那一秒不到的时间,心跳仿佛骤停!
那张网快速地让她连闪躲的能力都失去了!
不要!
啊!网无情地扣下来,无咎摔倒在上,直接跟个孩子似的哭起来,呜哇呜呜
帝傲天面无表情地上前,拎起网,直接往前拖。无咎的身体自然是拖在地上的。
不要放了我!我不想回去,不想回禁忌岛无咎哭着求他,甚至网里的手连着网一起抓着帝傲天的裤腿。
车子在路边停靠,手下将车门打开,帝傲天手一甩,将人甩上了车,他再上车,车门关上,车子直接离开。
坐在座椅上的帝傲天冷淡地看着缩在角落里一团的人,脸上的泪一颗颗地落下,跟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似的楚楚可怜。
手无缚鸡之力?楚楚可怜?
异想天开。帝傲天冷声。
无咎吸了吸鼻子,漂亮纯净的大眼睛看着帝傲天,跟个兔子似的无辜。她挪动了下身体,手扯着帝傲天的裤管,软绵绵地哀求,放了我吧?求求你了,我保证不会做坏事的。你让我做什么我也会做的,只要你别关着我,好不好?
帝傲天上半身微微前倾,手一把紧握住她的下颚,你是我训大的,想在我眼皮底下逃跑,怎么想的?
总要试一试无咎可怜兮兮地说。
既然不想待在禁忌岛,那就锁在网里吧!帝傲天松开她的下颚,开始变相惩罚。
不要无咎张着嘴,闭着眼,坐在那里,跟要不到糖吃似的哇哇大哭。
少女模样,白皙纯净,灵动清美,哭腔软绵,撒娇委屈,任谁看了都要心生不忍地上前哄着。
可惜,她对面的是帝傲天,看着她长大的人,知道她的禀性。
然而帝傲天还是被她哭地烦躁。
吵死了!
无咎闭上嘴,眼睛睁开,长长的睫毛全部被泪水给打湿了。发现帝傲天在看她,于是眼神更委屈。
帝傲天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别人哭都是眼睛红,她倒好,唇色越来越红,像是涂抹了口红。
无咎似乎察觉到危险降低,再次蠢蠢欲动地求饶,不要关我,我可以待在你身边,哪里也不去,只要别关我
闭嘴!
帝傲天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去了秋姨的公寓,准备睡一晚再走。
进屋后,帝傲天将无咎扔在角落,便不去管她了,也不担心她会溜走,回了房间。
无咎靠坐在角落里,研究着困住自己的黑网。
不管她怎么弄,都弄不开。
她视线机灵地转动,看到了放在茶几上的水果刀。她爬着过去拿刀。
网上的洞一把水果刀还是可以穿过去的。
无咎拿着刀在里面用力地割网
啊啊!手上的刀掉了下来,无咎倒在地上,表情痛苦。
房门打开,帝傲天走出来,忘了告诉你,网上有电。
无咎眼含泪水地看着他,痛苦而倔强。
帝傲天在她面前蹲下,问,怎么总是学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