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司冥寒不动声色的冷戾。
警方已经传唤了陶仕铭,他似乎对秋姨的死毫不知情,我看过审讯监控,不像是装的。不过秋姨在接到陶仕铭的电话之后去了某家酒店,查看了酒店监控,秋姨是去见陶仕铭,刚进去没多久,陶仕铭的老婆也出现了。据陶仕铭的口供,说是他和他老婆只是想收买秋姨,让秋姨去劝说陶宝接受陶仕铭这个父亲。秋姨没同意,之后就离开酒店了。秋姨离开后,直接回了公寓,接着就从窗台掉了下去。秋姨出事的时候,陶仕铭和他老婆正在酒店,并未走出房间半步,有不在场证明。
手机呢?
手机里没有可用线索,数据恢复也是有时间限制的。
司冥寒墨眉冷漠地拧着,一言不发。
我觉得陶仕铭没有杀秋姨的动机,对他没有好处。带回警局的抹布上只有秋姨的指纹,玻璃上有被擦拭的痕迹。一切证明,秋姨是意外。
司冥寒将手机挂断,扔在桌上,脸色冷沉可怕。
伫立在窗前,浑身的低压让人恐怖。
窗外出现陶宝和六小只,司冥寒的黑眸微动,这么远的距离都感觉得到陶宝的走神。
于陶宝而言,意外死亡和被陶仕铭杀,后者更不能接受
晚上陶宝在房间里陪着六小只,给他们洗澡,看起来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
实际上她将所有的悲伤都压在心底,似乎轻轻一碰,就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当着六小只,她依然和他们说话,脸上带笑,就好像秋姨从未发生意外
司冥寒走进房间的时候,陶宝已经跟孩子睡着了。
陶宝微微侧着身,身旁围着六个孩子。陶宝的腿搁在床外,鞋子都没有脱。
司冥寒冷厉的视线扫向旁边的女佣,女佣吓得立马低头,忙要过去给陶宝脱鞋。
出去。司冥寒声音压低,却慑人心魂的恐怖。
女佣脸色发白,低着头离开了房间。
司冥寒走过去,在床沿坐下,看着沉睡的陶宝,没有叫醒她,掌心扣着纤细的脚踝,将她的鞋子脱了下来。
嗯陶宝气息开始变得急促,发出呜咽之声,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呜呜呜呜
司冥寒神情微变,将陶宝抱了起来,整个人锁在怀里,嗓音低哑,我在,没事了
陶宝是做了梦,过于悲伤,在梦里哭,也是在现实中哭,人根本就没有醒。
哪怕是司冥寒抱着,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身体本能地寻求到了慰藉。
哭声渐渐平息,继续沉睡。
司冥寒敛下视线,落在陶宝满是泪痕的脸上,抬手,指腹摩挲着揩拭。
陶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
以为身边睡得是六小只,抬眼一看,是司冥寒那张棱刻俊美的脸。
不是六小只的房间,六小只自然也不在身边。
不用想便知是司冥寒将她抱过来的,居然一点知觉都没有。
陶宝更不知道自己昨晚上在司冥寒怀里哭过,她只记得自己做了梦,梦到秋姨在跟她说话,让她好好的,要幸福
眼睁睁地看着秋姨转身离开,她难过的大哭。
一想到秋姨,陶宝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但她更不想在司冥寒面前哭出来,忍着,准备起身,腰间一紧,被箍住了,收紧,陶宝再次倒了下去。
一下子对上司冥寒深邃的黑眸。
我吵醒你了?陶宝问。
没有。
陶宝揣测司冥寒脸上的神色,毕竟这男人是有起床气的。八壹中文網
这个时间点醒来,她可不相信是睡到自然醒。
不过,看司冥寒的神情,周身的气场似乎很正常,带着慵懒。
我起床了,要去给细妹扎头发。陶宝不想待在床上,拉腰上的手,可司冥寒的力量让她拉不动,不解又紧张地看向司冥寒,怎么了?
什么都你做,留着其他人有什么用?司冥寒声音威慑。
就今天吧,毕竟我昨天答应了的。陶宝说。
司冥寒深黑的眸看着她,无声的压迫后,起身,我去。
???陶宝一脸问号。
看着司冥寒起床,洗漱,换衣服,离开了房间。
陶宝坐在床上完全是懵圈的。
司冥寒什么意思?
他去?去干什么?
陶宝有些不放心,从床上下来,跟着走出房间。
刚出房间,就看到朝这边奔过来的六小只
麻麻!
六小只被小小的睡袍给裹着,腰间还系着个带子,捆着圆鼓鼓的小肚肚。
远处看,就像是一个个的小肉球朝这边滚过来,可爱又呆萌。
只是跑到司冥寒面前,似乎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不对。
啊!不是麻麻,是爸比!绩笑。
司冥寒。
麻麻说要给我扎小辫辫的!细妹仰着小脸蛋说。麻麻呢?
我也要!绩笑着急地蹦跶着。
还还有我静静眼泪汪汪的。
陶宝刚要走出去,就听到司冥寒说,我帮你们扎,走吧!
陶宝愣愣地看着带着六小只离开的司冥寒,感觉自己听错了。
静静是可爱的妹妹头,只需要简单地梳理一下,倒不是什么难事。
可细妹是扎小辫子,绩笑是丸子头,司冥寒来真的?!
陶宝跟了过去,在六小只的房门口,将脑袋抻出来点。
房间里,男娃在玩耍,小隽拿着枪到处瞄,冬冬转着圈圈跑,举着一把假的刀挥舞,圆圆的小嘴张着,嚯嚯嚯的练着,活力满满。憨憨的莽仔站在旁边陪女佣换衣服,一颗心却飞到看小隽和冬冬那边去了,看他们威风的样子,大眼睛亮亮的。
司冥寒正坐在沙发上,用梳子梳着细妹的头发。
黑眸专注,脸色紧绷。
浑身的气场压制着,仿佛他不是在给女儿梳头发,而是面临什么前所未有的大工程!
司冥寒做这样的事情,看起来和king集团的掌权人身份格格不入,所以暗地里观察的陶宝都惊呆了!
他居然在给细妹扎头发,让陶宝内心生出不一样的感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