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行李箱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去便立马打开行李箱,翻找那枚手镯。
却怎么都翻不到!
陶宝急得脑门上都要出汗了。
总不至于从左边滚到右边去吧?她直接掀开了行李箱,还是没有发现那枚镯子!
她没有拿出来过啊!
难不成被司冥寒给拿去了?他开过她的行李箱?
找什么?低沉威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陶宝的身体一僵,没有回头,低着头佯装整理衣服,没找什么,行李箱的扣子松了,衣服就撒地上去了。
找这个?
陶宝转过脸来,在看到司冥寒手上的那枚她要找的手镯时,眼神颤了下,吓得心跳几乎停止。
真的是司冥寒拿去了
这和被当场捉奸没什么区别!
脑子里乱糟糟的空白。
站起身的时候努力让自己不慌不忙。
我准备扔了的,你怎么拿去陶宝觉得喉咙有点涩。
呼吸不稳。
这枚镯子不便宜,司冥寒这种精明深沉的男人会看不出来么?以她的条件能买得起?
司家兄弟送人东西的时候,能不能显得接地气一点?让她找借口都找不到!
所以,如此一说,就是直接承认了,镯子是她的,是司垣齐送的。
她有什么办法?
在司冥寒面前撒着显而易见的谎,不过是自掘坟墓!
司冥寒脸上没什么表情,黑眸阴鸷,空气骤冷的可怕,还给你,要不要?
不用了,我说了,本身就是要扔的,只是没有来得及陶宝稳了稳内心的不安,说。
那就处理掉吧!
陶宝抬起双瞳,落入司冥寒寒意森森的黑眸里,让她惶恐,垂下视线,好。
上前,紧张地拿过司冥寒手上的手镯,屏气敛息的胸口都发紧。
拿到手之后,转身在旁边的柜子里找到剪刀。
对着手镯就剪下去。
陶宝用了浑身的力气去破坏。
当着司冥寒的面做得这么狠,显得无所谓。
因为她很清楚,司冥寒要的是满意的处理结果。
一旦让他不满意,手镯就成了导火索,而她就会倒霉。
这是司垣齐给她的最后一样东西,哪怕是手镯,司冥寒都不能容忍。
陶宝闭上眼,手上用力,但是,力气用到浑身发抖,都弄不断手镯。
这时,一只手罩上她的手背,将她的整只手给包裹住。
让陶宝身体抖了下,手上的力气一下子散去,僵在那里。
力气太小了。从身后贴上来的司冥寒,低沉危险的嗓音贴在她的耳边,钻入脆弱的耳膜里,接着,啪嗒一声,手镯一分为二。
不仅为二,还二分为四。
在司冥寒的力气下,好像那剪的不是坚硬的手镯,而是软绵绵的一根线,轻而易举。
陶宝愣愣地看着被肢解的手镯,却要装作不在意的模样。
只有她知道,剪刀剪的不是手镯,而是她和司垣齐之间最后的一根相思线。
在司冥寒残忍的强迫下被处决了。
扔马桶里。司冥寒命令。
嗯。陶宝二话不说,去了卫生间,将手上的碎片扔了进去,按钮摁下,一瞬间,碎片便被水冲下去了,瞬间不见。
走出去,陶宝没有看到司冥寒,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无声无息,就如他来的时候那般
那他是生气了,还是没有?
陶宝虚脱般的蹲下,整理衣服,塞进箱子里。
塞了一半停了下来,干脆坐在地毯上出神。
什么都没有了。
也挺好的,免得她睹物思人。
对她能有什么好处?
既然改变不了现状,为何做那种事触怒司冥寒?
想必这样的道理人人都懂吧
敲门声响,劫后余生的陶宝吓了一跳。
看着推门进来的秋姨,松了口气。
怎么坐在地上?秋姨过来帮她收拾。
反正有地毯,睡在地上都没事。陶宝脸上牵强地笑笑。
我看到司先生走了才过来的,没事吧?我看你急匆匆地往楼上走。
陶宝心想,这么明显么?
你一个人在这里发什么呆呢?秋姨问。
陶宝看着落地窗外,须臾,正色地问,秋姨,以前你在村上有没有听过什么流言蜚语?比如说我不是廖熙和亲生的话题?
啊?你你这是怀疑自己不是廖熙和的亲生女儿?秋姨被她问得愣到了。
我只是将心比心了下,都是做母亲的,差距会不会太大了?陶宝没有说五十亿的事,她已无力诉说。
这没有听说啊?秋姨细细想了下,并没有想起什么,难道奶奶没有跟你说什么么?
以奶奶的性子,廖熙和就算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她也不会说的。被抛弃,至少我的内心还会惦记着那份亲情,没想到渴望的母爱最后变得如此不堪陶宝做了个深呼吸,才将眼里的那股热给压下去。
那要去查么?秋姨问。
要。陶宝的视线越过落地窗看向远处,我希望不是亲生的。
秋姨愣着,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说,她是真的很心疼这样的陶宝。
如果不是失望至极,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餐桌前,八个人,两个大人,还有努力吃饭饭的六个小团子。
陶宝暗暗观察了下司冥寒,情绪敛着,气质深沉,感受不到异常的冷气,说明没有在生气吧
正揣测时,就听到小隽开心地问,麻麻,我们是不是要玩游戏了?
躲猫猫么?陶宝笑。
不是!小隽摇头。
继续笑道,我知道!是爸比压在麻麻身上的游戏!
陶宝的脸色不自在,这话说的多让人误解啊!
鲍勃将脑袋低到胸口,表示什么都没有听到!
好好玩!冬冬。
好好玩静静。
我也要玩!细妹。
嗯!莽仔激动地说。
司冥寒朝自己的六个孩子甚是威严地扫了眼,吃了饭再玩。
陶宝不由看向司冥寒,深不可测的神情看不出真假。
是为了让六小只乖乖吃饭才说的吧!
如此一说,六小只果然吃得更满足了。
陶宝表示内心慌得一批。
吃了饭陶宝就带着六小只去外面玩。
小隽抱着足球跑,想举起扔出去,却举过了头,被足球带着往后倒,滚在了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