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垣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我在小区门口,出来。
我不是说过了别找我么?我也不在家。陶宝紧张地说。
我不在阳光小区门口。
你什么意思?
你懂的。给你十分钟,不下来我就亲自上五楼找你。说完,还未等陶宝说话,电话就挂了。
陶宝僵在那里,她不明白,为什么司垣齐知道了她不在阳光小区,知道她住在五楼这明显是已经知道她的住处了
可是为什么呢?她没有说啊!
刚才暧昧的氛围骤然变得低压,黑沉沉地压在了身上,陶宝的呼吸都异常艰难。
转过脸对上司冥寒的黑眸,肆意的戾气让她身体下意识的后退,我没有跟他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应该是他自己查到的!
怎么查的?司冥寒声音冷得没有温度,气场骇人。
我我哪里知道?我和司垣齐一直没有联系过,不相信你可以去问他!陶宝不安。
有过前科的你,觉得我会信?司冥寒阴鸷地看着她。
接着就听到什么裂开的声音。
陶宝吓得浑身一抖,然后便看到被司冥寒捏在掌心的手机,裂开了!
!!陶宝不敢置信,这男人居然徒手捏碎了她的手机!吓得她从床上翻身下来。
司冥寒从床上起身,捏碎的手机摔在地上,空气里的危险蔓延到了每一隅。
一定一定是有人告诉他的。
自然是有人告诉他,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司冥寒魔鬼一样的逼近她。
陶宝防备地后退,后背都吓出一身汗,那个人绝对不是我!
那你觉得是谁?我?司冥寒凶残地看着陶宝,仿佛下一秒要将她撕裂。
陶宝脸色略微发白,可就算是害怕,不是她说的就不是她说的,陶宝吓到极致,脱口而出,是你妈告诉他的!
司冥寒逼近的步伐微顿,阴鸷的黑眸看着她,可怕地问,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么?那你要我说什么?不过说来也真是好笑了,我是你仇人的女儿,你却痴迷和我滚床单,你就不怕你妈泉下有知骂你不孝么?陶宝愤怒地问。
你再给我说一遍!司冥寒表情变得阴狠凶残,因为隐忍,额头的青筋都异常明显。
陶宝本能地后退了数步,后背紧紧地贴着墙壁,我我只是在说事嗯!
话还未说完,只见黑影一闪,司冥寒到了她的面前,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你怎么不说了?嗯?
唔!脖子被掐住,你让我说什么?供应的氧气瞬间断开,小脸涨得通红,去扯司冥寒的手臂,怎么都扯不开。
抬起脚用力地朝司冥寒的下半身攻击。
司冥寒没有闪躲,陶宝一脚踢到他腿上,纹丝不动,又踢了一脚,司冥寒无视陶宝的反抗,就跟这脚不是踢在他腿上一样,手上力度加大
嗯陶宝浑身的力气被迫抽去,别说踹人了,连抬腿都做不到了。视线变得模糊,眼前的男人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痛苦哀求的眼神,爸爸,不要爸爸
司冥寒阴狠的黑眸微动了下,掐着陶宝脖子的手劲软了下来,一松,陶宝无力地滑落下去,跌坐在地上,司冥寒的脚边。
新鲜的空气灌入肺中,让她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司冥寒居高临下,冷鸷地看着她。
陶宝缓过劲来,从地上站起身,和司冥寒四目相对,心跳不稳,脖子依然像是被人掐住那般不顺畅,问,你不杀我么?
很失望?杀了你,不就没有乐趣了?司冥寒黑眸冷戾。
陶宝以前以为司冥寒没有杀了她,现在就更能确定他不会杀了自己。
他母亲的死可是大忌。
她不仅提出来,还挑衅。
只要她还活着,不管司冥寒什么理由,她都赢了。用以毒攻毒的方式。
容我再说两句。陶宝稳了下情绪,说,我跟你说过我小时候的不幸,碰到那样的父母就更不幸,其实,你和我差不多。触碰你逆鳞的时候还可以找我泄愤,那我找谁呢?我倒霉么?不是,是我觉得人生并没有完全放弃我,我不想自己一辈子都活在阴暗之下。司先生,您不觉得自己过于黑暗么?
司冥寒冷鸷的眸光微凝,空气都为之冻结,如果不想被我活埋在寒苑,滚。
陶宝没有再说话,垂下视线,绷紧着神经从司冥寒的身边经过。
捡起地上的手机残骸,还有她的包包,快速地滚出了房间,朝寒苑大门外跑去。
一分一秒都不想留在寒苑!
跑了不知道多久,身体发软着缓下来,慢慢地往前走。
这样的结果她很满意。
有惊无险,劫后余生,也是不错的。
要走出寒苑怕是不易,可她不惧,走一夜她也愿意。
陶宝刚走没多久,司冥寒就拨打电话出去,阴鸷吩咐,给司垣齐找点事做。
我明白了。章泽。
司垣齐在小区外没有等到陶宝,直接进了小区里面,找到那栋单元楼,爬了五层楼,才寻到那处公寓。
站在门口,敲门。
来啦!是个陌生女人的声音。门打开,秋姨看着陌生的男人,问,你哪位?
司垣齐愣了下,我找陶宝。
陶宝?不认识。
司垣齐微微蹙眉,难道不是这里?廖熙和弄错了?
正在迟疑的时候,身上的手机振动。
没事了。司垣齐说完,转身离开。拿出手机,看到来电号码,接听,什么事?
司垣齐,你是不是拿我钱了?我卡里的钱怎么一毛都没有了?是不是你干的?司茂青在电话里发脾气。
你钱没了找银行,找我做什么?
万一是你拿走的呢?我找银行有用么?
那你问过银行了么?
没有。
司垣齐直接把电话给挂了,给廖熙和打电话。
廖熙和那边却无人接听。
司垣齐扭头看向走廊中间的那扇门,如果是在这里,看你往哪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