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洁自然知道可以不用检查的,可是司先生带来的人,就说明,任何细节都要做到极致。
还是检查一下放心!别害怕,很简单,不会痛的。夏洁说,然后起身,来,到后面我帮你检查一下。
陶宝哪是害怕疼痛,她是紧张别的,手捂着肚子,内心惶恐又不安,就像是等待凌迟的恐惧心理。
她站起身,我不做,我要回去了
这边刚反抗,那边司冥寒就有动作了,他一把将陶宝给抱起来
啊!你放开我!我不要做,我要回去!
司冥寒将她放在检查床上,抓着她纤细的肩膀压着,黑眸发狠地逼视她,你给我听话点!
为什么我要听话?这是我自己的事,才不要你管!
司冥寒直接无视她的话,死死盯着陶宝,问,要脱裤子?
对。夏洁明白是问的她,忙回神回道。
接着,司冥寒就用力一扯,将陶宝的裤子拉到了腰下面
陶宝的小腹一凉,肚子露出来了,她神情不由愈加苍白。
夏洁视线一闪,看到了她小腹处的图案,还有被光线照射出的熟悉刀疤。
陶宝吓了一跳,赶紧用手捂着,急切地推司冥寒,你出去!你出去我就乖乖做检查!
不闹了?
不不闹了,我我做检查就是了!你出去,你在这里我会不好意思陶宝按捺住心慌,说。
司冥寒冷厉而警告地看着她,别给我耍花样。
知道了
司冥寒放开她,去了外面。
里外不过是用一个帘子阻挡的,陶宝清晰地听到外面司冥寒沉稳的脚步声,并未离开。
似乎只要她有那么一丝丝的反抗,司冥寒就会进来
而此刻的她,就跟砧板上的鱼肉一样,任人宰割。
夏洁已经看到了她小腹处的刀疤,她还能如何隐瞒?
陶宝心跳快得仿佛随时都要晕过去
裤子拉下来一点。夏洁看着陶宝明显慌乱的神情,没说别的,但心里是有疑虑的。
陶宝无法和夏洁做任何交流,一说什么,就会被司冥寒听去。
她只能用眼神不停地去观察夏洁,希望她当作什么事都没有
检查结束,陶宝从床上下来,夏洁扶了她一把,谢谢
不客气。
快走出帘子外的时候,陶宝一把抓住夏洁的手。
夏洁微愣,怎么了?
这么一问,外面的司冥寒肯定听到了,吓得她摇摇头,没事,有点手脚发软。
走出帘子外,司冥寒果然在,只不过没有坐在座椅上,就伫立在那里,简简单单便气场强大。
司冥寒锐利的视线在陶宝身上扫了一圈,问,有什么问题?
陶宝呼吸都要停止了,按捺住自己崩溃的心情双手紧紧地攥着。
夏洁会说什么?
陶宝只觉得气氛异常紧张起来,呼吸艰难至极。
等待着夏洁的回答,就像是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却又希望永远地等待下去。
没有什么其他问题,就是单纯的痛经。夏洁说。
陶宝紧绷的神经才缓缓地放松,握着的拳头松开,身体都跟着晃了晃。
司冥寒上前搂过她,陶宝就靠在了他怀里。
对陶宝来说,这不是安全感,是离危险最近的接触!
有什么办法让这种问题痊愈?司冥寒的本性就是扼杀,不留活路,在处理问题的方式上就可以看出来了。
以后生了孩子,这种问题基本上就会改善了。夏洁说。
司冥寒想到陶宝生孩子的事情,眼神注视着她,鹰锐,深沉。问,你觉得她以后能生孩子?
刹那间,陶宝觉得自己的心跳呼吸都双双停止了。
脑子飞快地转着,随即用力推开司冥寒,使得她身体都晃了晃,我说了不要检查的!你为什么非要让我检查?我不能生孩子的事情,一定要弄得人尽皆知么?一个女人,做不了母亲还不够,你还非要在我的伤口上撒盐么?司冥寒,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恶的男人!还有,夏院长,谢谢您的善意,为了照顾我的心情什么都没问。多谢!
说完,陶宝对夏洁深深地鞠了个躬。
然后抹着眼泪转身就跑了。
夏洁。
司冥寒墨眉微拧,转身就追了出去。
陶宝捂着肚子往前走,还抹着泪,司冥寒追上来拉她,被她排斥地躲开,她质问司冥寒,司先生,我知道你恨我,但是请你不要再这么折磨我了!我为什么不检查你不知道么?能不能给我留点尊严?难道我不能生孩子这件事很好笑么?
夏洁是医生。
她给我检查我当然知道,可就算是这样,我也不想听到别人提起!陶宝哭到喘气,是,我是在逃避,我不能接受,可是我有什么办法?这是我想要的么?司冥寒,请你善良一点,好么
说着,她捂着脸哭了起来。
司冥寒站在那里,表情紧绷冷硬,就好像他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司冥寒伸手招来保镖,让夏洁开些药。
是。保镖转身去了。
司冥寒黑眸凝视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带着烦躁,哭够没有?
没有!陶宝甩脸子就走。
司冥寒往前走,搂过她的身体,直接将人抱了起来,在陶宝挣扎前,低声威吓,别惹我。
夏洁给她开了些调理的药,月经期间吃的。
然后就离开了医院。
陶宝想着,希望药有用,毕竟她也不想这么痛个两三天,实在是太难熬了。
在车上的时候,陶宝坐在车门边,脑袋靠着车门。
想着事情,刚才在医院里简直就是惊魂一刻啊!夏洁,到底有没有发现不对劲?如果发现了,她怎么没有跟司冥寒说其他的?
尤其是她还当着夏洁的面去质问司冥寒,说那些不能生孩子的话。
一听就知道她是有问题的吧!
为了应对精明的司冥寒,她只能先使用缓兵之策了!
但是夏洁为什么没有当面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