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站起身离开。
看旁边微微颔首的保镖便可知道,这事要传达到king集团内部,章泽那边去。
也就是说,陶宝不用在king集团了。
司冥寒离开,夏洁走到陶宝面前,说,等下,我去给你拿药。
不用了。
放在身上,以防万一总是好的。夏洁说完便去给她拿药了。
陶宝站在那里出了会儿神,转身离开。
她要的是药么?当然不是。
她这就是心理上的毛病,虽然药物对她有作用,可是她也不希望自己下次还会被人揍。
除了遇见司冥寒,她其他时候都是好好的,没有发作过。
想必以后也不会和司冥寒有交集了
她是廖熙和的女儿,他厌恶都来不及吧!
陶宝出了医院,走了一段路,强撑着的身体总算是吃不消了,在路边栽种绿植的坛边坐着,她需要休息一下。
她没打算坐计程车回去,还是要去地铁站的。
陶宝仰着脸看着天空中的月亮,圆润明亮。
真是一个惊心动魄的夜晚。
浑身虚脱后,有种劫后余生的心悸。
一会儿,天上的月亮被人脸替代,陶宝眼神颤了下,看清是谁时,脸色便不太好看,冷冷地收回视线。
站起身就走。
刚没走两步,手腕就被抓住,陶宝火大,转过脸,给我放开!
在司冥寒那边你怎么没有这个气魄?司垣齐问。
随即,在陶宝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一把将她公主抱起,放入路边车内的副驾驶座,顺便将她的安全带扣好。
你陶宝气愤地瞪着他。
别乱动。司垣齐甩上车门。
陶宝立刻去开门,却打不开。
这是什么破车,门关上就打不开中控锁了!
陶宝将这价值四百多万的车视为破车。
司垣齐坐上驾驶座,陶宝扭过脸气愤道,让我下车啊!谁要坐你的车?
司垣齐一边启动车,一边无声地看着她。
你听不懂么?陶宝可不想跟他在这里对视。
司垣齐从口袋里拿出东西,扔在她腿上。
陶宝看到那药时愣了一下,那是治疗哮喘的喷雾药。
她猛地抬头,你在医院?这不就说明,她在医院里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没想到你有这样的隐疾,没什么好在意的,人应该往前看。司垣齐淡淡的说。
陶宝冷笑,你说得对,人确实是要往前看。那么请问,你强迫我坐在你车内,是属于哪种呢?往前看,还是往后看?
司垣齐的手撑在自己的下颚处,指腹微微摩挲下巴,端详着陶宝,眯着眸子略琢磨,说,同情,是同情。
陶宝咬牙,忍着自己扇他脸的冲动,放我下车!
司垣齐启动车子,一脚油门飙出去,你可以跳车。
司垣齐,你有什么毛病啊?我和你有关系么?陶宝只想和他断得干干净净。
前女友算不算?
你去死!陶宝没忍住,用手去推他。
手被司垣齐准确无误地将她的手一把抓在掌心,不急不怒,喂,我在开车,我可不想跟你殉情。
陶宝用力地抽回手,找别的女人和你殉情吧!
她气愤地坐在副驾驶上不说话,懒得跟他说。
司垣齐边开车边朝陶宝看了眼,那生气的模样让他眸光深邃而柔和。
住址。司垣齐问。
陶宝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问她住址了,毕竟六小只是她藏起来的重大秘密。
连廖熙和她都不说的。
可是不说,这车都上了,司垣齐能罢休么?
阳光小区。陶宝沉默了下,说。
车子在阳光小区外停下,陶宝扯了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这个时候车门倒是可以开了,一看就知道是司垣齐搞的鬼。
下车的陶宝站在路边等司垣齐离开,谁知司垣齐也下了车。
他边朝陶宝走去,边脱外套。
一伸手,暗色系的条纹外套便套在了陶宝的身上,裸露的肩膀上一股暖意传来,夹杂着司垣齐身上熟悉的香味。
陶宝排斥,拒绝,不需要,拿开。
穿着。司垣齐沉声道。
陶宝怒瞪着他。
司垣齐转身上了车,车子消失在黑夜里。
陶宝没见过这么莫名其妙的人。
同情也该有个限度吧?再说了,谁要他的同情啊?
不需要!
陶宝一边走一边想着要将这衣服扔到哪里。
走了会儿,看到路边灌木丛下面躺着一个睡觉的流浪汉。
她走过去,流浪汉睁开眼睛。
陶宝将外套脱下,给你。
扔下外套,她就走了。
流浪汉奇怪地看着她,又看看那干净有质感的衣服,还凑上去闻了闻,有点香,然后他就把衣服搭在身上继续睡了。
陶宝回到家,孩子们睡了,秋姨还在客厅里,手里拿着手机。
你回来了?秋姨问。
抱歉,回来的晚了。陶宝说,这么晚了,要不然就在这里睡吧?
行。秋姨看她脸色不太好,问,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点累。陶宝想到什么,说,秋姨,这两天你休息吧!孩子我来接送,最近你辛苦了。
我休息那你的工作呢?
陶宝无奈一笑,得重新找了,不过没事,会很快找到的。
那好。
推门,房间内开着小灯,榻榻米上六小只一片和谐又毫无防备的睡姿,萌态十足地让陶宝心里的压抑松快了许多。
爬上床将趴着撅屁股的莽仔给翻了个身,再抱着狠狠地吸了口,奶香味很上头。
然后她又吸了其他五个,吸完脑袋缺氧,心里却渐渐地被愉悦取代。
仿佛内心的任何伤疤,都会被这六小只给治愈。
手上是那瓶喷雾罐,她需要这个么?肯定是不需要的,那个医生给她是好意,司垣齐就不一定了,他肯定是巴不得她被人揍吧!陶宝脸色不太好地将喷雾罐扔进了抽屉里,关上。
隔天中午的时候,章泽便打电话过来,钱打到你账户?
是,谢谢。陶宝并不意外,甘愿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