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未央宫,身着金色衮龙袍的刘协心情大好,目光远眺,透着坚毅。
他的面前,站着董承、伏完、王子服、吴硕等帝党忠臣,这些人的脸上也透着兴奋、期待。
“都准备好了吗?”刘协问道。
“请陛下放心,万事俱备,只等纪灵攻城,到时许昌一乱,臣等便会护着陛下从西门杀出,直奔洛阳。”
董承挺了挺胸膛,捋着长须得意道:“等陛下回銮后,以天子之名诏令天下诸侯勤王,即时陛下便可重新掌政,君临天下!”
“好!”刘协激动的一拍大腿。
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太久了。
激动人心的时刻,总算就要降临。
“朕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典默带人回了许昌,不知事情会不会有什么变化。”须臾,刘协觉得典默始终是个未知因素的存在,可别坏了大事才好。
“陛下放心,典默如何?曹操又如何?袁公路可是派遣了上将纪灵带三万大军前来救驾,而典默这次只带了两千兵马。”
王子服冷笑一声,道:“三万大军就是把脖子伸长了让典默的人去砍,也得砍个几天几夜吧?麒麟才子,还真以为自己是神仙了。”
这话让诸多帝党忠臣深以为然,连连点头,刘协这才放心了下来。
等着吧,鼓声一响,就是朕重回自由之时。
一旁的铜壶滴漏传来滴答滴答的水声,敲击着所有人的心房,等待总是最煎熬的。
最后,他们没有等到鼓声,长水校尉种辑行色匆匆的跑了进来,朝着刘协作揖。
“陛下,情况有变!”
“快说!”刘协一甩衣袂,神色紧张了起来。
“典默将纪灵大军引入城西大寨,不料他早已在寨中涂满火油,藏了硝石与雄黄,昨天夜里他令人射入火箭,大寨瞬间成了火海,不少袁军当场便被烧死。
纪灵刚刚带着残兵逃出,又遇到了典韦、许褚追杀,一路仓皇逃到清风谷,被埋伏在那的曹仁斩杀,余部皆被俘虏。”
未央宫内再一次陷入了寂静之中,除了铜壶滴漏的水声,只听到众人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刘协才缓缓起身,怔怔道:
“你是说...纪灵的三万大军,全军覆没了?”
“一个没剩啊陛下!”
刘协瘫坐在了龙椅上,整个人都无力的滑了下去。
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给了你希望,再无情的剥夺,饶是坚强如刘协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陛下!”
“保重龙体啊陛下!”
大臣们纷纷围了上去将刘协搀扶了起来。
“他做到了,他真的做到了,他把朕的生路给截断了...”刘协眼神空洞,失神呢喃。
好不容易等到曹操出征,许昌有变,眼看着要龙出升天,半路杀出的典默把一切都改变了,刘协的心一阵悸痛。
他知道,自己再也不会有像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了。
“这个典默真是个妖孽,竟然能用区区两千兵马全歼了纪灵的三万大军,简直是匪夷所思。”
“曹贼为何不管管典默,让他一个人就跑回了许昌来,简直是胡闹!”
“纪灵也是个猪脑袋,进驻大营的时候,为何不检查好里面的情况,就这还三军上将,老夫都比他强!”
伏完、王子服和吴硕等人议论纷纷,本意是想开解刘协的,可他们的话就像是在刘协的伤口上撒盐,让他更加痛苦。
见状,董承把伏完拉到一旁,低声道:“事情走到这一步,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
伏完一脸痛楚,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去办的,为了陛下,为了大汉!”
皇宫里头正在哀怨,典默的庆功酒却是畅饮到了三更天,即便这个时代的酒不如后世的烈也够呛了。
李典、曹仁和夏侯渊高高兴兴的拜别,表示等把军营里的俘虏都处理好了,便要带大礼上门感谢。
虎贲双雄则是相互搀扶,发誓今晚要攻陷怡红院。
醉意熏熏的典默,摇摇晃晃的回到房间,将外衣一脱便爬上了床。
“唔...我这被褥咋有股香味了...还暖烘烘的...”
“肯定是贞妹给我暖的,是个贴心的可人儿呀...”
这一晚,典默睡的很香,睡梦中他享受着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快乐。
糜贞、蔡琰、甄宓、大乔、小乔、孙尚香...围在一起,和和气气。
巴适的很呐!
正开心的时候,却被一阵尖叫声吵醒了。
“你...你怎么跑我床上来了,你想对我做什么?”典默擦拭着惺惺睡眼,不知道糜贞什么时候进来了。
她穿着单衣,长发披在如雪的香肩上,一脸惊恐的看着典默。
旋即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一拍脑袋,“该死,昨晚喝多走错房间了,你没有对我干什么吧?”
这话让糜贞瞪大了双眼,见过不要脸的,你这可真是天字第一号了。
她双手抱匈,一副兴师问罪的眼神盯着典默。
他赶忙坐下,讪笑道:“多大点事啊,放心,我可不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改明儿我去了徐州就顺带把这门亲事给敲定了。”
这话让糜贞心里舒坦了一些,其实在她入府做丫鬟的第一天开始就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
毕竟,他自己都说自己是急色之人,就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还真是急色!
虽说他有些无赖,又急色,但对比明明看上糜家财富却扮作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刘备,他倒是很坦荡,心里想什么说什么,一点也不虚伪。
今天算是交代在这里了。
唯一的担心就是,糜贞糯糯问道:“那我是妻还是妾?”
“这玩意啊,估计得问下大哥,你知道的,长兄如父。”
这事典默还真没办法,得听典韦的。
糜贞木木点了点头,道:“那我们去见大哥吗?”
“别急啊,这么早大哥还没起床呢,要不我们吃个早餐?”
“正经吗?”
“绝对正经的。况且我现在是你男人了,不正经也理所当然吧。”
好像有点道理,糜贞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