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徐福得意地怪笑起来,同时催动法力,要将白小真震碎为齑粉。
“嘣嘣嘣……”
白小真体表连续不断爆开,一波又一波的黑玄冰气,迅速向周边扩散。但他的本体,却居然不见爆开。
本能的收缩,虽未能阻止黑玄冰剑,却也争取到反应时间。稍稍一阻滞之间,白小真得以将心脏挪移,同时将寒潭移入心窝。
按正常思维,该以罡力去化解玄冰之气,幸好白小真没这样想,否则绝对一命呜呼!
一旦以罡力融化黑玄冰剑,阴煞气必定极速膨胀,瞬间侵蚀他身躯每一厘。
除非他的罡力,能强大到真如洪炉一般,才能一下消解这把鬼剑。
白小真正是瞬间察觉到诡异,因此果断以寒制寒。用寒潭去禁锢鬼剑,令它无论是玄冰气,还是阴煞气都无法发挥。
决胜不仅仅依靠修为,决断有时候更重要。假如白小真以罡力去化解,此刻绝对已成一具死尸。
徐福却坚信,对手不单五脏六腑,甚至整个身躯都冻结了。他之所以没爆开,一是躯体大幅收缩,二是法力凝聚,造成一种凝固现象。
“白公子,那就让在下,再为你效举手之劳吧!”徐福咬牙切齿道。
一般尸妖不可能有表情,但徐妖是上妖圣境尸妖。到了这个境界,当然可以做出表情,只是比较呆滞而已。
徐妖扬起左掌,就要一掌拍向白小真脑盖。
可就在这一霎,白小真脑袋却像木偶头一般,倏地拧转过来,露出满脸不屑的笑容。
白小真双臂与双腿,也如木偶手足一般拧转,且同时暴长,如蛇一般交缠徐妖。
这番情景在旁人看来,可谓滑稽至极。因为此刻白小真身高九寸,而两者间距离九丈,他的手足必须延伸十丈以上,才能缠住对方。
徐福却一点也不觉得可笑,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摆脱这疯子!
可他越想挣脱,白小真就缠得越紧。“咣”的一声,一人一妖重重坠落地上,砸出一个大深坑来。
徐妖左掌也化出黑玄冰剑,拼命劈砍白小真手足,血肉纷飞之中,却只是削去一层又一层皮。
他手足有先天道纹保护,又融入葫芦藤神通,令徐福左掌化剑不但无效,反而分薄了黑玄冰之力。
白小真猛一扭腰,“咔嚓”一声,入体的黑玄冰剑断。约莫一尺长的一截,却依然插在他身上。
黑玄冰剑崩断刹那,白小真已将徐妖拉近,形成贴身肉搏之势。死人瞳孔本来不会变化,可此刻徐妖的瞳孔,却倏地缩成米珠般大小。
原本近身肉搏是他所欲求,为此甚至不惜局部自爆。可现在看来,这无疑是送羊入虎口。
“徐老妖,你还得再死一次!”
咆哮声中,白小真脑袋忽地变大,且化为一方大印,兜头拍在徐妖脑门上。
“咚!咚!咚!”
白小真像打桩一般,连续猛砸三印,将徐妖深深打入地下。可他手足死死缠住徐妖,也等于徐老妖死死拽着他,一并沉入地下。
无论地上地下,白小真根本无所谓。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砸烂徐福。
他从没如此渴望打倒一个人,哪怕是面对昊九鼎,他也没如此渴望过。
原因很简单,昊老贼是活人,徐福是死人。他可以输给活人,却不可以输给死人!
“咚咚咚……”
白小真自己也不知砸了多少下,每一下,都令徐福有魂飞魄散之感。龙象印神通,可不仅仅是个印形,关键是撞击之后,能发出强烈的震荡波。
徐老妖终究支撑不住了,他的脑门已被砸碎,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里面有个干枯的死人脑。
徐老妖尸身极其强悍,但相比于白小真肉身,也只强在坚硬这点上。如果轮到韧性,则远远比不上。
依仗先天道纹,即使肌体被打成肉酱,骨头也碎成细沙,白小真依然可以很快恢复原形。而徐妖尸身一旦受损,却是根本不可能恢复。
“住手!快住手!白公子,只要你肯放过在下,将会得到莫大的好处!”徐福尖叫道。
“咚!咚!咚!”
回应徐福的,又是连续三下猛砸。
“白公子,三通界藏有大秘密!只要你发誓放过在下,我就将秘密毫无保留奉告!”徐福开始求饶了。
“没必要了!给我碎!”白小真咆哮道。
随着重重一印砸下,“嘭”的一声,徐老妖脑袋彻底碎开。他的灵婴,自然早已躲进胸腹之间。
“咚!”
白小真又是重重一印,将徐老妖脖子拍入胸膛。他最恨偷袭他之人,尤其是捅穿他心窝之人或妖,什么鸟三通界秘密,他已不在乎了。八壹中文網
“嘣!”
徐老妖腹部忽地爆开,澎湃汹涌的血气,及凌厉酷寒的黑玄冰气,形成极其强大的冲击波,轰得白小真飞到百丈之外。
原来这条老尸妖,竟在腹中藏有大量血元丹,这时用法力一下化开,再一次制造了自爆。
如此猛烈的爆炸,徐老妖灵体也不敢留在尸身上,在爆炸前刹那弃尸身而逃。而且这老妖灵鬼得很,直接化为蛇虫形态,钻入土中逃窜。
姜无行与琴书画三老祖,在徐老妖自爆背部提速刹那,也不约而同使出瞬移飙来。
可毕竟距离有点远,等四人赶到时,白小真已将徐老妖打入地下。此刻徐妖再次自爆后,四人齐齐出手了。
姜无行闪身于白小真身前,施法挡住爆炸余波,书画两老祖则左右护住白小真,以防黄雀在后。
琴家老祖裘知音,却是倏地一扫琴弦,五道剑光追踪徐妖灵体射出。徐老妖灵躲过前三剑,但入土后速度锐减,终究躲不过后两剑。
“嚓!嚓!”
一道剑光将灵体留下一截,另一道剑光则在徐妖灵体上,留下难以磨灭的烙印。
“你们等着,我徐某人必定回来,十倍讨还此债!”徐妖灵一边发出剧烈波动,一边钻入地下水脉,借水脉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