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纸烫:???
就完全呆住了。
三秒后,教室里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笑声。
“卧槽蓉姨?这是什么鬼称呼!哈哈哈……许肖南你还真是上赶着让人占便宜!”
“哈哈哈……我拿你当同学你把我当外甥?我刚长出来的头又要笑掉了哈哈哈……”
此刻,众嘲对象许肖南的脸已经黑得像锅盖一样,他狠狠踢了旁边的桌子一脚,怒道:“都笑什么笑!”
随即又看向宋钦蓉:“不识好歹的东西,小爷开你玩笑那是看得起你,你还真敢拿学姐往自己脸上贴金!呵,我要是你啊,一把年纪了还在上一年级,早就躲到乡下自生自灭去了,还有什么脸跑到这里来耀武扬威?”
听到这话,宋钦蓉低低地叹了口气。
许肖南被她莫名其妙的叹气弄得更加生气,讥讽的声音忍不住越来越响:“宋二叔都说了多少次了,他只有学姐一个女儿,你这只乡下跑来的老母鸡也好意思跟学姐认亲戚?真特么好大的脸!你以为,靠方家的关系进了我们这里,你就能变得和学姐一样了?我告诉你,学姐是我们学院永远的神话,是全校男生心中的女神,就你这……”
见许肖南的嘴喋喋不休说个没完,宋钦蓉轻轻啧了一声,打断了对方的讥讽:“我说……”
许肖南顿了下:“什么?”
宋钦蓉有些为难地看着他,半晌,叹了口气:“你是不是语文不大好?”
“?”
许肖南被问了个措手不及,恼羞成怒的反驳:“关你什么事!”
宋钦蓉笑了笑:“既然承了这声蓉姨,那你这个外甥的成绩我总得关心一下。刚才那个情况,你说我耀武扬威?这个词不太恰当,真要用,那也应该用在你身上。至于我呢,嗯……”
宋钦蓉的声音清脆,语调平和,与许肖南刺耳的讥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众人的注意力下意识被她吸引,都安静下来听她说话。
“我顶多也就是……”宋钦蓉拧眉思索片刻,这才樱唇轻启,一字一顿道,“倚,老,卖,老。”
???
倚老卖老这种词用在自己身上,为什么还挺得意?这个碧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啊!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笑声响得差点掀翻屋顶。也不知道究竟在笑许肖南还是宋钦蓉。
可偏偏宋钦蓉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而许肖南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任谁过来都会觉得大家是在笑话许肖南。
“宋,钦,蓉!”
许肖南觉得自己快要被气升天了。
“你特么是不是脑子进史了?我在骂你你听不出来么,还特么纠正我的用词,我要你纠正……”
骂声还没结束,就被门口一声厉喝打断。
“都站那干什么呢?耳朵聋了,预备铃没听到么!”
不知何时,数学老师已经站在了教室门口。
前座的男生早就回来了,见许肖南占着自己的位置,他也没办法,只能等在旁边。
数学老师见状,拧着眉:“许肖南,怎么又是你?还不快给我回座位!”
许肖南一肚子气没发完,硬是被数学老师顶了回去。
他眯了眯眼,终是缓缓起身,却不急着走,而是伸出一根食指指着宋钦蓉,就差戳到她脸上:“你有种,放学给我等着。”
“就不了吧。”宋钦蓉淡定地摇了摇头,“饭就不用请了。”
“你特么!”
许肖南气得简直快撅过去了,他狠狠一拍桌子,就要破口大骂:“谁特么要请你吃饭,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突然,角落里有道不耐烦的视线扫向了他。
许肖南瞬间就像被人揪住了命运的后脖颈,闭上嘴安静如鸡。
见一向头疼的学生终于回了座位,数学老师松了口气,走上讲台开始讲课。
宋钦蓉却没去听,视线扫过整个班级,最后落在了角落里,那个正堂而皇之趴着睡觉的男生身上。
没记错的话,刚才就是他,只用了一个眼神,就镇住了数学老师都搞不定的许肖南。
而现在,明明有学生在课堂上睡觉,严肃板正的数学老师却对此熟视无睹。
就连周边的同学也是一脸稀松平常的模样。
宋钦蓉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
她低下头,拿出数学课本翻了翻,又拿出物理课本翻了翻,所有的课本都翻过一遍后,她便拿出了一本空白的练习簿,开始画起画来。
一旁的唐芯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新同桌,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在数学课上画画,想说点什么,动了动嘴唇,终究还是低下了头。
城东偏郊。
一座庄园的地下室内,时不时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声。
“啊——杀了我!你杀了我吧!”
良久后,光头男人浑身血迹斑斑,被捆住了手脚摁倒在地上,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一袭深色西装的傅司宸,他正低头专心地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温润斯文的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
“佣人那里已经审出来了,指使她在五少的饼干里放毒品的,确实是这个光头。”一旁,陈彦小心翼翼地汇报着,“但这家伙嘴严,暂时还没挖出他上游是谁。”
摁在地上的光头男却在这时低低地笑了起来:“哈哈哈……真是演得一出兄弟友爱的好戏啊,傅司宸!这里又没外人,你跟我装什么装?”
“闭嘴!四少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陈彦当即跳起来,狠狠踹了光头男人一脚。
光头男人又被踹得吐出一口血,脸上却更加无畏:“你们兄弟五个,为了争夺家主之位不是早就反目了么?我让五少沾上毒瘾,彻底毁了他,这对你来说难道不是件好事么?你干嘛还要对付我……”
他早就查得很清楚了。
傅家五个兄弟,不互相残杀都算好的。怎么可能还会在其中一个被害时出手相助?
“哦?”听到这话,傅司宸手中把玩的匕首倏然停下。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停顿,光头男人的心脏却像是被什么拽住,后背升腾起一股凉意。
只见傅司宸侧过脸,眸子缓缓掀起,又凉又薄。
“这么说,我还应该感谢你?”
【作者题外话】:许肖南:我觉得我在自取其辱
光头男:我觉得我在自找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