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娇娇拎着裙摆急匆匆跑来,还未近到宁其湛跟前就被御前侍卫拦下。
她熟练地露出无助又娇怜的神色,朝宁其湛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宁其湛抬手,侍卫放行。
齐娇娇其实心里没底,但看到太子表哥没有对她置之不理,眼底燃起了希望。
她像只无措的蝴蝶扑到他跟前,又受惊般地往后退了一步,两手紧紧揪着裙摆,双眸湿润地望向他,做足了女儿家孤立无援间将他当成唯一的光的姿态。
“太子表哥,娇娇被人欺负了,你可得替娇娇做主。”
宁其湛背着手看她:“表妹放心,孤自会给你个公道,替你做主。”
他容色一贯温和不见厉色,天生的微笑唇不笑自扬,总给人一种无害可亲的错觉。
但常年随侍在侧的新祥,能从细微处窥见主子对齐娇娇的不耐和愠怒。
偏生这齐家小姐不仅不能察觉,还自作多情觉得主子会帮她。
齐娇娇眼睛一亮,挪步靠近宁其湛,心有余悸地揪着他的袖子道:“刘若谦这个浪荡子,竟敢对娇娇心怀不轨,幸而娇娇奋力反抗,才没有让他得逞,表哥一定要严加惩戒,以正视听!”
新祥惊愕地看向齐娇娇,明明她已经和刘若谦苟且了,而且那么多双眼睛看到,她竟然还敢在主子面前睁眼说瞎话,是觉得主子瞎,还是觉得自己有瞒天过海的本领?
不得不说,这齐家养出来的这女儿,实在是太胆大了。
齐嫣正愁齐娇娇的事,一听她这么说,立即来了主意。
今日那些贵妇千金,身份再高也越不过她这正统的前太子妃,只要她敲打一番,谁敢把今日的事说出去?
就算传扬出去,以她儿子储君的身份,再加上齐家在帝京的地位,谁敢置喙?
于是她附和道:“娇娇说得是,刘若谦那癞蛤蟆居然敢觊觎贵家千金,不狠狠发落,京里的人还以为我们齐家不行了!”
宁其湛一直以为,齐娇娇的愚蠢是能理解的,毕竟是被齐家骄纵出来的。
而他的母妃,跟在睿智多谋的先父身旁多年,耳濡目染也该学得耳聪目明一些,不想竟是如此自信天真。
若非大逆不道,他真想说一句,愚蠢至极。
齐嫣触到儿子一言难尽的目光,下意识瑟缩了下脖子。
宁其湛甩开齐娇娇的手,温雅柔和的面容透出明显的嫌恶。
“孤说的公道,便是让刘若谦敢作敢当,对你负责。”
清音掷地有声,齐娇娇难以置信地望向他。
“你是要我嫁给他?”
宁其湛淡淡看向她:“不然呢?你清白已毁,让齐家蒙羞,帝京家世好的男儿谁会娶你?”
齐娇娇慌乱不已:“表哥,他欺辱我,你还要我嫁给他?”
宁其湛冷淡道:“孤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除非你愿意出家当尼姑。”
齐娇娇摇头连说几声不:“难道就没有其他选择吗?”
宁其湛眉头都没动一下,这态度就已经说明一切了。
齐娇娇看着眼前这人,锦衣玉冠,俊美修目,腹有诗书,无论容颜,还是才学,都令人倾心不已。
即使此刻,他对她这般无情,她也依然觉得他是皓月明辉,令人一见倾醉。
她咬着娇嫩的唇瓣,想为自己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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