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毓初进殿后,毫不客气在饭桌前坐下,拿起筷子吃了口肉松饭团。
昭阳帝为他舀了碗汤,取笑道:“什么风把你这小子给吹来了?”
宁毓初嘴里还有东西,口齿不清道:“皇爷爷,您应该猜到孙儿的来意,就没什么话想对孙儿说的吗?”
昭阳帝苦笑,果然如此。
他搁下筷子,叹息道:“你是为秋试一事来的吧,皇爷爷的确是有私心,也承认对不住你。”
宁毓初哎了声:“皇爷爷,瞧您这话说得,孙儿又不是这个意思。”
昭阳帝愣了愣:“那你是?”
宁毓初凑到他面前,挤了挤眼:“既然孙儿都能被您在不知名情况下认定有状元之才,那是不是间接证明,孙儿这三年,没白学?没白让您操心?”
昭阳帝还未反应过来,讷讷点头:“是啊。”
“那您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惊喜,意外。”
宁毓初露出小狐狸的笑,两手搓了搓:“那您有什么表示?”
昭阳帝恍然大悟,这小子是来讨赏的。
可他心里却百味杂全,看向爱孙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动容。
他没有忘记,当时孙儿说要给他一个惊喜时,那样的容光焕发,意气风扬。
是他亲手折断了他的翅膀和傲气。
他有些难受道:“毓初,你不必这样,否则皇爷爷更加愧疚。”
宁毓初纳闷:“皇爷爷,你怎么跟太子老兄一样,不就是个状元身份吗?难道孙儿在意的是它的虚名吗?那未免也太肤浅了。”
“可你参加秋试……”
“嗐,那不是最快拿出真才实学的机会吗?俗语有云:光说不练假把式,光练不说傻把式,又说又练才是真把式,孙儿只是想借最快的方式向大家证明,孙儿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梁王世子了。”
昭阳帝怔愣。
“所以啊,您赶紧想想,要奖励孙儿什么,不然这三年的苦白受了啊!”
嘴一抹,他就又溜了。
留下昭阳帝看着他的背影,又想笑又自责。
“海望啊,是朕身处帝位多年,染上了揣摩人心的习惯,是毓初,让朕想起了,人性的简单纯良,朕惭愧啊!”
海望笑道:“世子能如此纯善,是昭阳帝教导有方。”
昭阳帝摇头:“不,他像他父王。”
出了宫的宁毓初,直奔赵府。
等看到那两尊威风凛凛的石狮子,他改了主意,绕道红砖白墙下。
他挽起袖子,飞身准备翻墙而入。
但刚跳上墙头,一把长剑就迎面刺来。
他弯身一绕,避开,与对方在半空中交起手来。
是一个面生的黑脸男子。
他没见过。
但从他搜集来的讯息可以推测出,这人是赵家大公子,赵云泽。
两人过了七八招后落地,赵逸泽领着十几个护卫持兵器将宁毓初围起来。
“大胆宵小,竟然擅闯护国公府!”
宁毓初挑眉:“不愧是出生将门,这都被你们发现了,不过,小爷可不是什么宵小之辈,要不是嫌麻烦,小爷也不会走捷径。”
赵逸泽被他大言不惭的样给气道:“强词夺理!”
倒是赵云泽从他言语中发现了端倪:“你是何人?”
宁毓初抱肩:“不告诉你们,行了,不跟你们玩了,爷先走一步。”
赵逸泽下令:“口气不小啊,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