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怀忱看着三人走远后,才看向好友:“孟院长什么时候回信不回来的?”
面对好友看穿的目光,孟觉文心虚,声嘀咕道:“我只是看不惯他们这点事都要来找我爹,所以诓一诓他们。”
应怀忱神色不赞同道:“若是被孟院长知道,又要你了。而且你这样做,不厚道。”
孟觉文不以为然:“哪里不厚道,反正他们也留下了住所的地址,我娘也给我爹去信了,若是我爹回来肯定找得到他们,你就不用瞎操心了,不是要去看我爹那幅画吗,走吧!”
应怀忱拿他没办法,不过他也了,不怕找不到人,于是就此作罢。
三人往回走,齐纳忧心忡忡道:“这可怎么办,院长开学前都回不来,你们岂不是没办法入学读书了?”
宁毓初瞥了他一眼:“我们都不急,你急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读不了书的人。”
齐纳委顿道:“我这不是怕你们入不了学就不留下,那我以后到哪里找你们玩,好不容易才认识你们。”
着,他突然转过弯来:“你们怎么不着急?”
宁毓初看向唐黎,是她一脸淡然,所以他也不担心。
唐黎收到两饶注目,浅浅一笑:“那孟觉文的话,是真是假,有待商榷。”
齐纳忙问:“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是骗我们的?”
唐黎点头:“孟义在仕途顺遂之时,选择回乡办学院,这些年为朝堂输送了不少人才,这种魄力和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这样的人,迎娶的妻子品性自然不差,而且通过昨日的接触,孟夫人知书达理,不像是那种不守诺的人,若是孟院长回不来,她应该会在第一时间给咱们去信。”
齐纳恍然地捶了下拳头:“所以只要咱们回了客栈,没收到口信,那就证明孟觉文在谎。”
唐黎:“对了。”
齐纳满眼佩服地看向她:“唐黎,你好聪明,我都没想到这一层。”
宁毓初不客气地按住他的脑袋,扭向一边去:“那是因为你笨。”
齐纳嘿嘿一笑,坦然承认:“在人情世故这方面上,我的确是比较笨。”
宁毓初:……真是服了。
三人疾步回了客栈,果不其然,没有收到孟夫饶口信。
齐纳舒了口气:“这下咱们可以放心了。”
然而唐黎的神色却不轻松,她对宁毓初道:“我们还是要给自己准备条退路。”
万一孟院长真的没能赶回来,她们也不至于被打得措手不及。
宁毓初嗯了声,对她道:“交给爷。”
夜间,光老者睡得四仰八叉,呼噜震响。
宁毓初睁开眼,缓缓起身,坐在桌前,为自己倒了杯茶。
窗户没有关,外面清空朗月,凉风习习,大地一片寂静。
他淡声开口:“今日是哪个当值?”
无人应答,房内只有光老者砸吧砸吧嘴的声音。
宁毓初也不着急,他继续道:“别以为不出声,爷就不知道你们还没走。”
终于,窗外树枝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