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墙黑瓦的矮墙下,一棵有年岁的榕树在巷中安静站立。
而树下有几人背光而立,手上都拿着长棍,虽看不清神色,但这气势汹汹的架势,明显来者不善。
宁毓初挡在唐黎跟前,抬了抬下巴:“你们是谁?”
为首的人冷声道:“教训你们的人。”
宁毓初将手中袋子交给唐黎后,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子,神色不变,语气懒懒道:“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在第一人执棍挥来时,他道:“丑八怪,退后。”
唐黎抱着怀中的袋子听话地徒墙下,这时,宁毓初已抬手挡住木棍,反手就抢了过来,打在对方推窝处。
其他人一拥而上,他如鱼入了水,游刃有余地穿梭在几人之间,所过之处,惨叫声接连响起。
以前唐黎看他打架,虽然次次都赢了,但几乎都是靠蛮力。
这次却不同,衣袖翩飞,身姿矫若游龙,手臂线条流畅,肌肉在夜光下闪动着微光,是力与美感结合,令人赏心悦目。
不过一刻钟,七八人都倒下了。
宁毓初回到原位,不急不缓地放下袖子,仿若刚刚只是画了幅画,衣裳发丝均从从容容。
“吧,你们是谁派来的。”
几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吱声。
“不的话,就把你们交给官府,就你们与城里孩丢失案有关,不然怎么会夜晚行凶。”
宁毓初话一落,他们就吓得连忙道:“公子误会,我们不是那些抓孩的歹人,是仁义馆的人给了我们银两,让我们来教训二位公子一顿,二位要是想报仇,找仁义馆就是了,我们只是收钱办事。”
完,几人相互搀扶着跑了。
宁毓初没打算追,转身对唐黎道:“爷看仁义馆这名字取错了,应该叫不仁不义卑鄙无耻下流。”
唐黎摇头:“太长了,一个牌匾放不下,缩写成三流医馆吧。”
两人对视,不禁都笑了。
宁毓初接过袋子,两人继续往前走。
“爷的武功好像精进了不少,方才教训那些人时,感觉他们的动作好像变慢了,而爷出手更快了,这一场架打下来,感觉并没有费多大力气。”
他语气惊奇,忍不住看自己的双手。
唐黎笑道:“看来你这段时日的训练是有用的,回去你可要好好感谢光爷爷。”
宁毓初撇嘴:“爷不是给他捏肩揉腿了吗?皇爷爷可都没这个待遇。”
话是这么,他心中十分震惊,老头子的叫花拳拳竟这么厉害。
若不是这场架,他都不知道自己进步神速。
而且他还只是练到了二十式,若是他能将剩下的六十八式都学完,那他岂不是能横着走了?
回到妙回馆,荣宝正在打扫地板,看到她们甜甜地打了声招呼。
唐黎将一袋子糖山楂递给他,笑道:“给你买的零嘴。”
荣宝下意识舔了下嘴角,却摆手推拒道:“无功不受禄,荣宝不能随便拿别饶东西。”
宁毓初就简单粗暴多了,直接拎过糖山楂塞进荣宝怀里。
“喜欢就接着,是男人就不要磨磨唧唧的。”
待荣宝抬头,人就只剩下一片衣角拂过门框。
他微红着脸:“谢谢唐哥哥,宁哥哥。”
唐黎笑着跟了上去。
这魔王,总是用最霸道的方式做最柔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