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姓黄,这家酒楼不是他开的,他也是给人做事。
但老板常年不在,所以这里他了算。
黄掌柜让店二带他们下去安置。
店二叫刘白,虽长得瘦弱,但模样清秀。
只是在看到宁毓初两人时,刘白神色有些古怪,又好似松了口气。
宁毓初和唐黎看在眼里,心里更加打鼓。
按道理,这酒楼处在永锦城黄金地段,应该不至于是家黑店。
到了后院,这一路奔波,两人也没有多余的心思观察周围,跟着刘白进了一间房间。
“这是之前洗碗工住的地方,他刚走不久,房间还干净,你们省得打扫。”
刘白做事认真,事无巨细地交代了洗澡洗衣服等地方,才离开。
宁毓初在人走后,立即关门关窗。
“这里古里古怪的,待爷赚到一个月工钱,咱们就走人。”
唐黎点头后,随即检查起房间,没发现问题,两人才安心坐下。
浴房就在隔壁间,唐黎先洗,宁毓初守在门外。
两人轮洗轮守。
待回到房间,唐黎正拿布绞头发,宁毓初已仰躺在床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了,爷先睡一觉。”
他头发湿漉漉的,若是不擦干,定会受凉。
唐黎拉了拉他的手臂:“先把头发擦干再睡。”
然而下一瞬,已传来他轻微的呼噜声。
沾床即睡,可见是累坏了。
唐黎先擦干自己的头发,再把他的头发包在微湿的布巾上,认真地擦拭起来。
他头发浓密如泼墨,她擦了许久,才勉强擦干。
这床铺很大,能容纳下三个人至少。
唐黎睡在里头,与魔王隔了一个枕头。
很快她也进入了梦乡。
有人盯着他们房间,待灯火熄灭后,才走到廊檐下。
那里有一道矮胖的身影被灯火拉得瘦长。
“人安顿好了?”
“是的。”
问的人正是黄掌柜,而回答的是刘白。
黄掌柜摸着圆润的下巴,桀桀一笑,像是暗夜里钻出洞的老鼠,盯上了猎物。
刘白束手立在他跟前,眼底划过抹惊惧,但他不敢表现出来。
黄掌柜目光落在他身上,眯起眼:“走吧。”
刘白浑身一颤:“是。”
他跟在黄掌柜身后,渐渐隐入黑暗郑
没多久,后院某处,响起细微的痛苦破碎声。
宁毓初这一夜睡得格外地沉,他睁开眼时,太阳才刚刚升起。
他醒了醒神,突然想到什么,瞬间弹起,目光四下寻着起来,直到在床内看到鼓成一个包的唐黎,他一颗心才落下。
他还想再赖会床,门被敲响。
“宁初,时间不早了,该起来了。”
是刘白的声音。
宁毓初昨晚对他们自我介绍时,把名字隐去了一个字。
他刚想让刘白声点,但已来不及了,床内的人被吵醒了。
唐黎拥被坐了起来,宁毓初将帐帘放下,打开门走出去。
“这是衣裳,我给你送来了。”
刘白完一抬头,就对上宁毓初黑沉沉的脸,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他愣了下,赶忙交代完上工时辰,放下衣裳就走人。
宁毓初刚要回房,忽然顿足看向刘白的背影。
昨晚这人走路不是还好好的吗?
怎么一晚上不见,走起路一瘸一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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