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没有心?
这句话像是一把利箭,狠狠插进了宁毓初的心口。
我有心啊,你看,它在疼。
他死死握着飞云令,转身看向众人。
他们一个个眼含质疑嫌恶控诉,仿佛他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魁祸首。
他的瞳眸缩了缩,仿佛又置身于那个大雨瓢泼的日子。
一群人将他围住,对他指指点点。
“不要再狡辩了,我们是不会相信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的话。”
“我娘叫我以后不要跟你玩了。”
“就是你做的,你这个坏人!打死你打死你……”
眼前昏暗一片,他好似什么都看不见了,但那一拳一脚落在身上的痛,却越来越清晰。
他想抱着自己蹲下来,这样就会减轻些疼痛。
忽的,耳边响起了一道温软的声音,像是暖阳劈开了黑暗。
“你只管把真相出来,若他们不信,尽管去调查,不信不能还你公道。”
“所以你要,你若不,就没人知道真相是什么样的。”
对,即使所有人都不信,他也要为自己辩解。
若连他自己都不出声,就真的要成为替罪羔羊。
那幕后黑手就逍遥法外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又向皇爷爷下手。
疼痛消失,那些踢打的孩渐渐成为虚影,不见了。
他眸中重新凝聚了光,迎上华安公主的视线,正色道:“二皇姑,刺杀皇爷爷的人不是侄儿,肯定是有人偷了令牌,嫁祸于侄儿,若侄儿真的要刺杀皇爷爷,方才就不会拼了命去护驾。”
华安公主是个心直口快的,没有太多脑子思考。
听他这么,好像有几分道理,她面色讪讪,没有再出言。
众人也看到了生死关头,是梁王世子拼死相护,不然陛下也就不会安然无恙地坐在那里。
指责质疑声了下去。
宁毓初抿了抿唇,看向立在唐家人中的唐黎。
只见她藏在袖子里的手,隔空对他比了个大拇指。
被创赡心,在得到肯定后,渐渐痊愈了。
他勾了下唇,再次看向皇爷爷。
昭阳帝在这种时候,不好出面维护他,在见到他能自己站出来,心中不欣慰是假的。
就在这时候,御林军压着一个太监进来了。
“启禀陛下,方才属下在搜查时,这人在殿外鬼鬼祟祟,被属下发现后他转身就跑。”
这种时候,任何一个可疑人物都可能是破案的关键。
御林军首领命令道:“还不快抬起头来!”
那太监瑟缩着抬头,立在龙椅旁的海望吃了一惊:“刘裕?”
出声后,海望立即向昭阳帝禀道:“陛下,这人叫刘裕,是这次隆德殿的管事太监,负责安排伺候的宫女太监。”
这一提,众人就想到了那行刺的两名宫侍。
刑部尚书成典坤站出来,质问刘裕道:“今日站在陛下身边伺候的宫侍是你安排的?”
刘裕吓得涕泪横流,他双手双腿并用,朝前爬去,重重磕头道。
“陛下,人是奴才安排的没错,但那两人是梁王世子带来让奴才塞进宫宴中的,是到时候要给陛下一个惊喜。”
满座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