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路边的时候,就可以看见明显的蓝色牌子,上面写着“金雕山抗联密营遗址”几个大字。
众人顺着一条石板小路深入密林之中,行了大约二十多米,便来到了抗联密营遗址。
这是一片山坳,外面杂草丛生,将小山坳围得严严实实,如果不是之前开辟出了一条小路,根本就走不进去。
山坳里面有几个后来搭建的地窨子,因为原来的地窨子已经年久坍塌了。
在地窨子的周边,还可以看见些许当年抗联生活过的痕迹。
在山坳的周边,树立了几个介绍抗联密营的牌子,并且张玉武给大家做了一些解说,迎来了一片喝彩。
“看来,你张玉武这是把功课做足了啊!哈哈。“齐凤山爽朗一笑,旋即一脸认真道,“旅游文化中,红色旅游是一个重要的旅游方向。红色旅游把红色人文景观和绿色自然景观结合起来,把革命传统教育与促进旅游产业发展结合起来,是一种新型的旅游形式。既可以观光赏景,也可以了解革命历史,增长革命斗争知识,学习革命斗争精神,培育新的时代精神。”
韩素梅看了看齐凤山,说道,“齐副县长说得好,企业家一定要有社会责任心,国家情感。”
随后,众人站在山坳边缘的小路上,朝密营遗址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对抗联英雄的思念和缅怀。
当众人返回煤矿文化主题园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了,施工队已经收工了。
张玉武本来是想请韩素梅和齐凤山等人去县城里的大酒店吃饭,可是韩素梅却建议就在园区里的“咱家酒馆”吃。
张玉武对韩素梅说,“韩董事长,施工队在这儿吃,这不太方便吧?”
韩素梅一笑,”这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们在包厢吃,他们在散桌吃,又互不打扰。“
张玉武说,“这不是怕打扰您吃饭吗?所以……”
“没事儿,这样才显得热闹嘛。”韩素梅哈哈一笑。
由于饭还没有做好,韩素梅和齐凤山、沈长河等人在园区里散步。
齐凤山利用这个机会,希望鼎梅文旅投资完金雕山后,还可以继续在山河县投资其他的文旅产业。
对于齐凤山的话,韩素梅并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而是笑着说道,“齐副县长,我和您实话实说,我之所以投资金雕山,有一半是因为张玉武这个人。当然了,我可没说金雕山不好,但是在东北地区像这样的地方,可是不少的。”
“懂了。”齐凤山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韩董事长说得对,对于一家企业来说,领头人非常重要。正所谓,火车跑得快,全凭车头带。”
“所以,韩董事长考察完了金雕山,是不是可以再看看山河县的其他旅游项目?”这时,文旅局的局长孟超,从后面跟了上来,“自从生态立县政策实施以来,正在着手的有好几个文旅项目,其中有林场花海公园,还有八大坊新农村风情村。目前,这两个项目正在引资中。”
韩素梅迟迟没有回应,因为她的行程只有一天,明天还要回省城有别的事情,所以开口说道,“实在不好意思,齐副县长,孟局长,我明天还有事,以后再说吧。”
齐凤山和孟超见韩素梅这么说,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好点了点头。
韩素梅等人在林子里行了一段时间后,突然听见了附近草丛里有动静,走近一听,是有人在小声说话。
众人面面相觑,都是一脸好奇,于是便循声走了过去。
当扒开树丛那一瞬间,所有人都大惊不已。
只见在树林子里面,有两个民工手里拿着匕首,正在给一只死狍子解刨,满地都是流出的鲜血。
韩素梅毕竟是女人,吓得一激灵。
“你们干啥呢!”齐凤山指着那两个民工,一声怒喝。
那两个民工也慌了,急忙扔下了手里的匕首,站到了一旁,连忙说狍子不是自己杀的。
他们俩的话,齐凤山和韩素梅自然是不相信的。
“不是你们杀的?那这狍子是哪儿来的?”沈长河指着地上被解刨的狍子,质问道。
其中一个民工战战兢兢地说,“这狍子是我们俩在林子里捡的。”
“捡的?”沈长河皱眉,看了看一旁的齐凤山,意思是看看齐凤山的态度。八壹中文網
齐凤山询问道,“你们怎么证明这狍子是你们捡的,而不是你们捕猎杀死的?这金雕山盗猎的可不在少数,护林员老金之前抓到好几个。”
“咋证明……我们也不知道啊,反正就是死的。”另一个民工挠了挠头,似乎有些犯难。
这时,国土资源局的曾小强说道,“齐副县长,给张玉武打个电话吧。”
“嗯。”齐凤山点了点头,旋即给张玉武打电话,说明了两个民工私下杀野生狍子的事情。
十分钟后,张玉武带着杨明远和黄海洋来了,毕竟这两个民工是工程队的人。
黄海洋见到两个民工,不禁一愣,“老宋,老秦?”
原来,这两个民工一个叫老宋,一个叫老秦,至于真名叫什么,连黄海洋也不记得了。
“老宋,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黄海洋打量着老宋,凝眉问道。
老宋说道,“黄队长,这狍子真是我们俩捡的死狍子。”
“对,真是死的,不是我们俩杀的。”老秦急忙跟着说道,“我们知道杀狍子是犯法的,但是这狍子是死的,寻思要是不吃也浪费了,就弄到这儿来把肉分一分。”
“老宋,老秦啊,就算是死的也不能吃,也得上交给国家林业部门!”黄海洋一声叹息。
老秦一脸歉意,说道,“我俩也不知道啊,寻思是死的,没啥事儿呢。”
“是啊,要是知道死的也不能吃,我俩还偷偷摸摸,费这个劲儿干啥。”老宋低着头,瘪着嘴说。
“这狍子还真有可能不是他们杀的。”这时,张玉武眉头紧锁,注视着地上解刨了一半的狍子,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张玉武身上。
“武子,你发现啥了?”杨明远睁大眼睛,好奇地问。
张玉武并没有回应杨明远,而是缓缓蹲了下来,捡起了地上的匕首,小心翼翼地划开了狍子的胃部。
“呼”的一下,竟然从狍子的胃里掉出来好多杂物,上面还覆盖了一层没有完全消化的食物。
“这啥玩意儿啊?看样子吃得不像植物。”杨明远抻着脖子,又往前凑了凑。
张玉武用匕首将粘在一起的那一坨东西扒拉了一下,渐渐地分离了出来,这才显露出了原貌。
当所有人看见这一切的时候,都震惊得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