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晴柔最近每天都去一家名为‘蒙奇画室’的画室学习画画。
这是一家私人画室,老板在经营画室的同时,也招收一些学生以贴补画室的经济来源,在姜星海给画室付了一大笔的学费之后,艾晴柔得以顺利入学。
虽然是从最基础的地方开始学起,不过艾晴柔很快便从学习的过程中找到了乐趣。
她骨子里确实是喜欢画画的,只是现实磨灭了梦想,现在姜星海却再次给了她找回初衷的机会。
“要是能够早点遇见他,该有多好呀......”
艾晴柔手中的画笔在纸上划过,心里默默的想着。
她比姜星海大三岁,却早早的嫁给了陈沛,那时候陈沛家父母健在,家里日子也还过得去。
但是因缘际会,陈沛的父母相继离世,陈沛却沾染上了赌博,败光了家产不说,喝多了还对她拳打脚踢。
艾晴柔这辈子听过的最难听的话,就是陈沛喝多了之后对她的辱骂。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艾晴柔觉得自己现在无比的幸福,也无比的幸运。
要是能有一个孩子,就更好了......
“你的进步很快,要是能够早一点就学习绘画的话,你的成就不会比我低......”
画室老板看了艾晴柔最新的作品之后,在认可的同时评价道。
艾晴柔微微一笑,说道:“我能够进步的这么快,都是老师教的好。”
画室老板自嘲的一笑,接着又说道:“回去之后也要勤加练习,最起码要把画功养成肌肉记忆,你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
“我知道了,谢谢老师!”艾晴柔礼貌的说道。
二人正说着,画室的展厅内传来一个声音:“老板,这幅画怎么卖的?”
画室老板朝艾晴柔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练习,自己则快速的赶到了展厅里面迎接他难得上门的客人。
“你好,欢迎光临!”
来人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长得宽头大耳,穿的衣服也不伦不类,简直就是奇装异服。
如果姜星海在此地的话,该是一眼就能认出这人便是中原商会副会长汪宜春的草包儿子汪卢。
汪卢这次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一个跟班。
画室老板招呼了一声,又问道:“客人喜欢哪一幅画?”
汪卢朝指着墙上的一幅油画道:“就这一幅......多少钱?”
画室老板脸上洋溢着笑容:“这幅《竹马少女图》曾上过魔都美术大展,那时候就有人给出过10万的评估价格。”
“行啦!”汪卢不怎么在意的说道:“十万就十万,我马上刷卡,你赶紧给我包起来......我等着送人呢!”
他堂堂汪家少公子,会在乎这十万八万的。
画室老板赔笑道:“客人请稍等,我这就去给你包起来。”
说着,他便忙活起来,找了一个精美的盒子,直接就把那幅《竹马少女图》连同画框一起装了进去,接着捧着盒子递到了汪卢的面前。
汪卢爽快的付了钱,让他的跟班带着画往外走。
正巧黄泗阳开车过来接艾晴柔回家,迎面便跟汪卢撞到了一起。
“卧槽!是你小子!”
汪卢退后了一步,定眼一看居然是跟自己有过过节的黄泗阳。
上次他因为穿着问题被当时还在当保安的黄泗阳驱逐出商场,大大的扫了他汪家大少的面子。
后来他想找过来报复的时候,却发现黄泗阳已经人去楼空了。
没想到在这儿买幅画,居然就碰见了。
“是我又怎么了,你想怎么滴?”黄泗阳显然也认出了这个让他恶心的家伙,毫无惧色的回应道。
“我想怎么滴?”
汪卢想起自己受到的屈辱,不禁怒从心起:“老子要弄死你,麻蛋,上次的事情搞得我很没面子,在江城还没人敢这么对我不客气过......”
“就你?”
黄泗阳退后一步,退至画室外宽阔的地带,放话道:“来,我看你怎么弄死我......”
看着黄泗阳摆开架势,汪卢却没来由的怂了,上次他也见识过了黄泗阳手上的力道,他这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哪里会是对方的对手。
只见他一把拉过自己的跟班,从他手中把画作抢了过来,对他下令道:“你,你去给我干死他,打死了算我的!”
但他这个跟班只是凌云地产的一个小职员,从本质上来说,也是个弱鸡,哪里敢对人高马大的黄泗阳动手。
“你个怂货!”
汪卢气急,一巴掌拍到了他那跟班的脑袋上,直骂道:“让你打个人你都不敢,以后还指望我提携你?”
“给我干他!”
那人无奈,只好畏畏缩缩的上前,可刚一抬手,就被黄泗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绊腿给放到在地。
“真是废物!”汪卢气得直跳脚,可他对眼前的状况也无计可施。
他自己也是万万不敢上前的,就算加上他一起,也不可能是黄泗阳的对手,只是送菜的份儿。
“你......你给我等着,老子迟早要弄死你!”汪卢边说便朝侧面退去,连倒在地上的跟班都顾不上了。
他快速的钻进了自己的车子里,启动了车子一溜烟便跑了。
啊这......
黄泗阳对这样的情况也有些傻眼,这尼玛什么人呐!
装波一不成反被操?
“你也走吧!”黄泗阳看着脚底下的跟班,淡淡的说道。
等那人也走后,黄泗阳这才走进了画室,等艾晴柔到时间了再把她送回了东湖小区。
接着他又马不停蹄的赶往星海投资,接上了下班的姜星海。
这就是他的工作日常,基本上把姜星海送回去,他就可以下班了。
“姜总,今天我在画室接艾小姐的时候,又碰到那个汪卢了,凌云地产的那个汪卢......”
他一边开车,一边向姜星海汇报道,把画室门口发生的冲突简单的跟他讲述了一下。
姜星海眉头微微蹙起,接着又淡淡的说道:“不必管他,这种人成不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