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夜总是那么美丽且热闹。
但也正是因为这份热闹的烟火气,才显得此处乃是人间。
陪着师尊逛了一整日的安然却并不想,至少此刻并不想在体会这种烟火气,只想坐在软绵绵的沙发上,静静的休息一会。
好在家中有安玫这个贴心的丫头,让他能够在一整日的劳累之余歇息一会。
“小玫,辛苦你啦!”
安然温和笑道。
尚在厨房中做着晚饭的安玫没有回过头,可言语之间却是欣喜的。
“不辛苦,给哥哥做饭,小玫很幸福的,一般人可没有这个福分...”
她总是很珍惜安然的夸奖,安然身边环绕了如此之多优秀的女子,确实让她压力很大,虽然安然层层保证,可她依旧会担忧,有一天,对方不再需要她。
“哈哈...说的我好像身份有多高贵似的。”
“小玫眼里,哥哥自然是这世间一等一高贵的男子。”
安然无奈的摇摇头。
一旁的姬清月此刻也适时开口。
“小然,这一天累坏了吧?”
“要不我帮你按按摩?”
“都怪我...该是体谅一下你的...”
看着安然几乎是瘫在沙发上,姬清月不免对这个小男人起了怜爱和愧疚之意。
“不用了,怎么能怪师尊呢?”
“徒儿陪师尊逛街不是应该的吗?”
安然摆摆手,要拒绝,但一介凡人怎么可能阻拦姬清月这个仙人呢?
等到安然再反应过来。
他便已经躺在了姬清月绵软的大腿上,一双纤纤玉手轻轻的按在他的太阳穴上。
也不知是不是使了什么秘法。
那双手一接触到他,便有一股温热沿着脑袋急转直下流入四肢百骸,他的酸软疲劳正在一点点的缓解,可于此同时,也让他整具身子都酥软起来,更加难以反抗了。
“唔...师尊...”
“别动,师尊帮你揉揉。”
“这是师命,不得违抗。”
姬清月居高临下看着安然那张俊俏的面容,眼中满是怜爱,哪里肯让他离开?
安然只得乖乖就范,也实在是提不起任何力气反抗。
姬清月心中闪过得意。
凡人也好,就算是自己不可能强迫这个徒儿做些什么,但凭借着自己的修为,可有一万种方法拿捏住他。
自己本就是身子娇软的绝世大美人儿,每日这么贴贴下去,她可不信安然这小徒儿能不心动,躲得过一日,还能躲得过往后无数天?
当年天渊之下,不也是就这么把他给迷住了吗?无非是再来一遍罢了。
现在一想,白日小徒儿那态度鲜明的拒绝,也都不是事了。
再硬的心,怎么可能抵得过似水柔情没日没夜的侵蚀?终究是会在不知不觉中沦陷。
“呵!”
“姬清月,你怎这般无耻?”
“我家小然不过区区凡人,竟灵力都用上了。”
“使这种手段,端是也太下贱了吧?”
满是嘲讽的话语忽的在耳边响起。
姬清月抬头看去,却见不知何时,云灵这骚龙便站在了不远处,正满脸嘲讽的与自己传音。
“呵呵,有种你就不要传音,正大光明的把这话说出来。”
“你看安然会是何种反应?”
“自己偷偷摸摸的,还训斥我无耻?没见过比你还不要脸的人。”
“真不知道他当年到底喜欢你什么?”
“无非就是借着那什么...雏鸟情节,借着他待在山上平日除了你,其他人少接触,才侥幸得了他的心...”
“但凡你敢放他出去,你猜猜他会不会喜欢上你?会不会为你掏心掏肺?”
打嘴皮子仗谁不会呀?
她姬清月又不是不知道眼前这骚龙当年的事情。
“你放屁!”
眼见着姬清月一开口就是从根本上诋毁自己和小然的感情,云灵自然怒不可遏。
“你又高尚到哪里去?”
“你还不是将他从孩提时养起?你敢说小然对你没有半点雏鸟情节?”
“至少我对他,没有半分想害他的心思。”
“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对他掏心掏肺。”
“就算是我那时错误的认为我对他没有男女之情,可也谨守师徒情谊。”
“这便是我和你的区别。”
“这便是为何小然对你这般冷淡,对我除了爱上我,都百依百顺。”
云灵脸色陡然铁青。
一时之间竟也想不到反驳的话语。
能怎么反驳?
可不就是她负了她家小然吗?
毕竟那是真的掏心掏肺...即便是放在任何地方都是残忍的酷刑。
“就...就算如此,你不还是得不到他的心吗?”
“总也比你强多了,若是我们之中只有一人能够得到他的心,我的机会也比你大百倍!”
“...”
云灵再度无言。
闷闷的转身在餐桌前坐下,不理会姬清月。
“呵呵,如同丧家之犬!”
姬清月心中冷笑,面上又带着柔和神态,低着头柔声问道。
“小然啊...这个力度怎么样?”
“是不是重了些?”
“我再轻些?”
安然心中也是无奈,再加上这番按摩确实舒坦,便也只能享受起来。
“不...就这样很好...”
“师尊以后每天帮你按,保管你身子健健康康,延年益寿。”
姬清月眸光越发柔和。
不远处,云灵气得直打摆子。
只得从不知哪里,拿出一只纯白雪糕放入嘴里。
心中的气愤才渐渐平缓。
体味着弥漫口腔,自从天灵盖的奇异味道。
她心中冷笑。
按吧,按吧。
小然哪里有可能沉浸在你的温柔乡,人家早就有江妍妍那般的女子。
若非江妍妍不在这里,你看他理不理你。
还不如我。
任凭你按千百遍。
也不可能品尝到这世间只有江妍妍等寥寥几人才能品尝到的美味。
唔...
就算是我下贱偷拿了这等宝物又能如何?总归是不能让这些东西躺在垃圾桶里暴殄天物吧?
云灵面色越发红润,眼眸带起秋水碧波。
后不知为何,又迅速消散在原地。
临走之前,还不忘对着椅子放了一记干燥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