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蕊嘉敬酒的时候没看住殷泽,人一下就没了!
纪蕊嘉非常慌,她赶紧去找殷朗,殷朗放下酒杯,赶紧在大厅里去寻。
大厅没有,他就去卫生间。
反正是跟性别有关的,都由他出马找。
卫生间门外有陈逸羽陪纪蕊嘉,眼瞅着殷朗一次次出来摇头回没人,纪蕊嘉急得都想亲自推门进去寻了,还好她不理智,自有理智地人阻拦。
“你别慌,我们再想想,他还能去哪儿?或者我们想想,除了他以外,还有谁消失了!”
和殷泽同桌的只有马修远啊,所以他的嫌疑最大。
众人去找金凯越,金凯越一看纪蕊嘉脑袋都大了,“怎么又是你们?殷泽又丢了?”
仿佛殷泽的消失都已经成了警方常备案件了。
虽然羞耻,但是纪蕊嘉不得不厚着脸皮报警:“是,殷泽又丢了——这回有嫌疑人,嫌疑人是马修远!”
金凯越想了一下,道:“你们这么明确,看来是个人恩怨啊——会不会,咱们就说说,他们就是去了什么第二场什么的,不至于走报案这一步吧!”
纪蕊嘉干着急,她就差举手发誓了:“我敢保证,殷泽这次绝对有危险——”
毕竟刚经历了y国那一档子事,纪蕊嘉认为殷泽一定逃不过去的!
可话还没说完,她的电话就响了。
来电显示还就是殷泽。
金凯越这下也机警地站起来,然后站在电话一旁贴耳听,只听电话那头说:“我回家了啊,你去干嘛了?不会去报警了吧——”
纪蕊嘉:……
她赶紧看了看金凯越,然后真想说一声:你们警局有地缝没?我可真想钻进去啊——
金凯越非常冷脸地回:没有!
回应完,他就气哼哼地回到座位上继续翻他的报纸了,纪蕊嘉非常尴尬地道歉着。
不过对于殷泽夫妇屡屡闹乌龙,金凯越真想赶紧送客,“你们夫妻要互相信任啊,不要动不动就来麻烦警察叔叔。”
金凯越趁机教育了她几句,结果还没过足官瘾呢,就被老资历杵了一拐子。
老资历贴着金凯越的耳朵说:“这是原来咱们纪局长的女儿,你跟她说话的时候柔和点行不——”
哦哦哦!
金凯越马上就换了副面孔,那脸假的啊,离开好像是恨不得亲自把纪蕊嘉给送回家中。
纪蕊嘉也受不了这般待遇啊,忙叫金凯越别闹了,“行了,我回去了,以后没有根据的事,绝不来麻烦警察叔叔。”
金凯越蹬鼻子上脸了,“对喽,行了,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了,这会是检讨也不用写了!”
纪蕊嘉:……
算了,没功夫和他耍嘴皮子。纪蕊嘉还是赶紧回去看看殷泽吧。
怎么马修远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了呢?
在y国不是还想致殷泽为死地的吗?
这回国了,怎么还没事了?
难道是怕受到牵扯?
嗯——非常有可能。
纪蕊嘉这样想来也就放心了,尤其是当看到殷泽心情还不错的时候,那更是心里放心啊!
因为殷泽一直都在笑呵呵的,丝毫没有受到“失踪”将近两个小时的影响。
纪蕊嘉和陈逸羽、殷朗互递眼色,对面两人也是头顶问号,不明白啊。
陈逸羽还过来贴贴地:“会不会真的就是我们想多了。”
纪蕊嘉还是放心不下,待大家忙自己的后,她才把殷泽拽回房间,好一顿地研究。
“真的没受伤吗?”
殷泽有点无语地笑了。
但更多的是羞涩,虽然是在屋里,但是纪蕊嘉已经快要把他扒光了。
“真的没有受伤的地方——”
说完纪蕊嘉就要停下手,但是她已经把殷泽的火勾起来了,殷泽哪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她呢,一下两下就把纪蕊嘉给逼到了墙面处。
“哇,你干什么?”
殷泽笑而不语。
纪蕊嘉又说,“不是要耍流氓吧!”
殷泽一脸的难以置信,“你再说什么?你刚才对我耍的不是流氓吗?再说,我们有证合法的,怎么能用这种词呢?!”
纪蕊嘉:……
殷泽挨近,脸上挂着一副贱兮兮的表情,很快他又正经起来了,一把深情地把纪蕊嘉给抱住,“嘉嘉,不要担心我,我不会让自己有危险的。”
“真的?”
“嗯!”
殷泽嗯了一声。
然后他们就像人生的最后一个拥抱似的,把彼此紧紧的抱着。
纪蕊嘉不知道为什么,她从殷泽的身上嗅到了一抹锈味。
这种味道浅浅的,一时很难分辨是不是真的。
或许只是从哪里沾到的吧——
大可以不必这么敏感的。
纪蕊嘉宽慰着自己,反正殷泽也没危险,就这样吧——
就这样,日子照常过着,李藐带着老婆去看了中医,按照医生的意思,李藐熬着中药给舅妈喝。
洋舅妈虽是个y国人,但是毕竟算是个中国通,对难喝的中药并不排斥,不过因为药苦,她还是像个小孩子似的,捏着鼻子喝,惹得大家笑了。
唯一不笑,而且还苦大仇深的,只有殷泽在皱眉头。
以对他的了解,纪蕊嘉断定他一定有心事。
就在纪蕊嘉要过去询问的时候,殷朗慌慌张张地跑来说:“殷成束失踪了!”
殷成束失踪,这样的消息对于殷家人,李家人来说,都没有要接收,并且想讨论的。
大家只觉得晦气,还是李藐舅舅,还想拍手叫好呢!
但看在殷朗的面子上,李藐只好憋着。
不蹬鼻子上脸,是李藐最后的大度。
殷朗知道要质问谁,他一溜烟就跑到殷泽这,语气比较难揣摩,“是不是你做的?!”
殷泽皱了眉头,一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样子,两手一摊道:“不懂你的意思,你不是也讨厌他吗?怎么?还是舍不得生你的父亲啊!”
殷朗义正言辞,“他有罪,自有法律和法官治他,叔叔,你可不要私下做什么啊!”
咯噔!
殷朗的话着实给了纪蕊嘉一个炮拳,那一拳就像是打在纪蕊嘉脸上似的!
火辣辣的!
她好像意识到,她那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经,终究是在担心什么。
纪蕊嘉也跟着起哄了,她拉住殷泽的胳膊,满脸担忧地问:“真的跟你没关吗?”
殷泽回应莫名其妙,把纪蕊嘉的手也给甩开了,“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谁知道他还有什么仇家啊,外一是他得罪了别人呢?”
也是。
殷成束的仇家确实不止殷泽一个,别人也是非常值得怀疑的。
半信半疑,纪蕊嘉不再和殷泽纠葛了,她也劝殷朗去再找找别处,或者不放心可以去报警,至于殷泽,“我相信他,他不是冲动的家伙。”
殷朗仍旧一副不肯走的架势,或许他的敏感神经也告诉给了他,父亲的莫名失踪,一定跟殷泽脱不掉干系的,但是没有证据的胡扯,就是耍流氓啊——
无奈之下,殷朗只好先走。
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吧,好几日殷泽都没出去过,就在纪蕊嘉也相信这事和他没有关系的时候,金凯越也来凑了一把热闹。
他边说奇怪,还边挠头,这挠得纪蕊嘉都看不过去了。
凑过来肯定是一顿神吐槽:“再挠可就要秃顶了——”
金凯越浑身其实都是实心眼,他没想递话给谁听,但纪蕊嘉绝对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了,“奇怪,前段时间不是你还报警说,殷泽被那个叫马修远的绑架了,诶,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马修远的儿子来报案,说他爹丟了!”
纪蕊嘉:……
连续丟俩重要人物,任谁猜想这跟殷泽也有关系啊!
纪蕊嘉没说什么,而且拍着桌子就跑了,她一路奔跑一路问李藐,“殷泽呢?!”
李藐说不清楚,“这回了国内,就是他的地盘了,我可看不住——”
纪蕊嘉无奈地只好一遍又一遍的给殷泽打电话,电话是通的,但殷泽不接啊!
终于的终于,她在酒店的走廊看到了殷泽。
殷泽拿着还在响的电话在尽头发呆,纪蕊嘉重播没有停。
也许现在的空间,需要一点bgm。
纪蕊嘉不由分说地从殷泽身后一把将他给抱住了!
“我怀孕了!”
殷泽震惊了好几秒钟,他漂亮的五官颤抖了一下子。
“这个孩子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纪蕊嘉似是听懂了,她闭着眼睛忍不住地掉下眼泪了。
“她总是来的不是时候,她来了,我就知道,一定是有事要发生了。”
殷泽没有回应,但是彼此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殷泽不想装了,他把纪蕊嘉的手掰开然后说:“我们现在去民政局吧。”
“去那做什么?!”
“离婚啊!”
“离婚?那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殷泽愣了一秒,然后冷冷地说:“打了吧,孩子不能一生下来就没父亲啊——”
啪!
一个鲜红的五指印,重重地打在殷泽的脸上了,他本身皮肤离开白,这一打,印子透着血红,在走廊尽头的阳光下,照得特别明显。
“殷泽,你滚蛋!”
殷泽没有生气,反而出奇地平静:“对不起,让你遇见一个滚蛋了!”
说完,殷泽又是要拉纪蕊嘉走。纪蕊嘉这时懵得厉害,她一想到殷泽有可能逼她把孩子做掉,她就害怕得直想用体重拖。
“你拉着我干什么?”
殷泽毫不避讳地继续说:“打掉孩子,然后把婚离了!”
“不不,”纪蕊嘉忙往反方向抵抗,但是显然她一个女人是在做无效抗争,“你没有权利定她的生死,你也没有权利定任何人的生死!”
纪蕊嘉的话一语双关地打了殷泽。
殷泽不是没听明白,正是他听懂了,所以才会发怒,“可是他们都要害我,一个一个都想让我死!而且我母亲还被殷成束害成了这个样子,你叫我不管不顾,只图自己享乐吗?!”
纪蕊嘉:……
殷泽逼近,声音是小了,但是气势却更加张狂了,“害你母亲的人都死了,那是他们命好,用不着我动手亲自解决了!可是害我母亲的人,不但不收手,还要我的命,我要是再坐以待毙,那就是天下第一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