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泽不干了,他要当着郁柠的面戳穿纪蕊嘉的“嘴脸”——
可话还没等说呢,殷泽就被医疗队给挤出来了,再等他中文y文一块怒吼时,任就是谁也不带听的了!
“岂有此理!”
殷泽怒气冲天地捶了前面人一拳,那人被他打得都静止了——
殷泽:……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既然想到此,就必定是已经晚了——
殷泽懊悔:干嘛穿成这样,真是连跑都费劲!
只见壮汉回头直接藐视,然后便伸出了手抓住了殷泽的后脖颈——
被抓的殷泽一脸无奈:……
不出意外,他应该是和殷朗关在了一起。
初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殷朗还以为殷泽是来赎他的,结果看着他手上也戴着铐子,直接吓傻了眼——
这这这——
你你你——
殷泽嘿嘿:抱歉哈,自求多福吧!
还好他们还有一个大家长李藐。
李藐混迹y国多年,还是有点人脉的,掏了钱也恭维了几句,两个人就被放了出来。
本来还乐呵呵的李藐,直接脚就嘲俩人屁股踢了过去,即使那力度根本不容挂齿,但两个人还是非常默契地哎呦哎呦地。
“别装了,我根本没往疼里踹!”
殷泽、殷朗嘿嘿嘿,倒是真不装了,“谢谢舅舅啦~”
“谢谢舅爷!”
李藐这才气消了一些,便架着胳膊扬着下巴道:“你们就不能叫我省点心,一个中年【丧偶】,一个连偶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人,能不能就不要再打架滋事了!”
殷泽:“我没有丧偶舅舅。”
这可是把李藐给说懵了,“没丧偶?不是说杳无音信了吗?”
“那充其量也叫失踪人口——”
李藐:“嗯——殷泽,你还是不太了解这座城市,在这里要是失踪了,几乎就等同于——”
后面的话李藐没再继续往下说了。
他还看起了殷泽的脸色,毕竟为了这个他不曾见过的外甥媳妇,殷泽可谓是非常得消沉。
李藐还暗自地想过,这会是多么销魂的美女。才会把他帅气的外甥迷成了这个样子。
真想一睹芳容。
这不那个美女就主动地来了。
噗嗤噗嗤。
三人在殷朗的提醒下,一同看了过去,好家伙这女人不在宴会,跑来这里做什么?
难道想起来谁是她老公了?
想到这个殷泽激动了,他马上跑过去要抱纪蕊嘉,结果纪蕊嘉非常严厉地把他推后了两步。
停。
“这位先生,我只是有点问题想问你,不要过于激动。”
殷泽能不激动嘛,他都激动得快要跳房子了!
可惜这里是水泥地,没有那种合适的小方格。
“什么问题,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都会告诉你!”
就这样殷泽被纪蕊嘉带走了,见着二人越走越远,李藐迷糊了,“她是谁?”
殷朗回:“丧偶。”
李藐:……
**
二人没什么好去处,走着走着就来到了殷泽店里。
“要不进去坐坐?”
正值y国寒冬,外面的确冷了些。
尤其是一阵小寒风吹进领口里。
打了个寒颤二人便进了殷泽的商店。
现在虽不是很晚,但这么一盏灯的亮起,还是给这条冰冷的柏油马路添上了丝丝暖意。
纪蕊嘉看着心里居然觉得很踏实。
“喝点茶吧。”
“不用。”
几乎是马上就拒绝了,但茶还是放到了她手边,纪蕊嘉便不再推诿。
“是从国内带来的,某些人最喜欢茉莉的清香。”
纪蕊嘉品了品:嗯——不咋地。
某个人指的不是我。
“我母亲。”
纪蕊嘉:……
一口茶好悬没卡死纪蕊嘉,纪蕊嘉清了清嗓子然后站了起来,为了掩饰她的慌张不安,纪蕊嘉开始观察起了他的小店。
别说店面不大,东西倒是挺全。
“为什么开糖果店啊?”
好问题。
殷泽半分调皮,半分认真地回:“因为祖祖辈辈都是卖药的,药太苦了,人生需要一点甜。”
说得,殷泽便从身边拿起了一颗糖递了过去,“我想,现在你也需要一颗糖。”
纪蕊嘉接过来心里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但为了岔开话题,她又端详起这个店铺来。
殷泽看她在看店,便热情地介绍起来,什么这是什么糖,从哪里进的,原价就跟贵,卖货纯属看心情。
“这空出的格子,都拉去宴会厅了,还没结尾款。”
“是在提醒我结尾款吗?放心,不过差你的!”
“不是不是——”
殷泽忙摆手,但是显然纪蕊嘉已经误会了,“我不会欠人的。”
“欠了。”
“欠什么了?”
“人啊!”
“什么人?”
“爱人。”
纪蕊嘉叹气地同时,把眼睛也翻上了天。
“你要是再这么不正经,我就——”
殷泽等她的后续,结果纪蕊嘉说不出来了,哼一鼻子就把身子转了过去。
“我来是想问你,嘉嘉是谁?”
殷泽回:“你啊。”
纪蕊嘉脸略微皱了一下子,好在身边有个柜子,她才没跌倒。
“不会的,我怎么会是纪蕊嘉呢?”
殷泽把她拽到身边,然后很正经很严肃地回:“我有证据!”
说罢他就要去扯纪蕊嘉的衣服,这一扯纪蕊嘉哪里会肯。
那肯定是据以力争地维护自己啊。
很快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
殷泽完全不计较这个巴掌,他咬着牙红着眼,指着纪蕊嘉的胸口说:“这里,这里有一颗痣,你自己应该看到过吧!”
纪蕊嘉身子微慌了一下。
“太晚了,我要走了。打扰了。”
殷泽哪里会肯,他冲到纪蕊嘉的面前然后用一只胳膊堵住了大门,“你也觉得不对劲儿了是吧,不然的话。你何苦大晚上的来问我这个问题?”
纪蕊嘉不否认,但是也不承认,只是梗着个脖子回:“我要回去了,嘟嘟见不到我会害怕的!”
殷泽依旧不肯。
纪蕊嘉勃然大怒,立刻嘶吼了一句,“就算我不是他的母亲,那我也是他的小姨啊!”
空气冰冷得吓人。
殷泽脸烧得通红,但又很奇怪,里面竟还有点寒意。
“什么意思?”
纪蕊嘉终于绷不住了。
她蹲在地上把脸埋在膝里。
呜呜呜地,什么都不肯说。
殷泽见此,那也肯定不能再逼她了,只好也蹲下来,然后一点一点地把她的头放到自己的肩膀上。
然后拍拍她的背,“不打紧,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痛快的哭一场后,纪蕊嘉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她马上起身说抱歉的话,可由于蹲的时间太长了,她的腿麻得再次跌进殷泽的怀。
气氛就如同第一次见面般的,叫人脸红心晕。
“你不记得我没关系,我可以等你恢复记忆,但是你要给我一个机会,毕竟在中国的法律那里,我是你的丈夫,你还是我的妻子!”
纪蕊嘉思忖几秒钟,然后还是说了“对不起”便从殷泽的身边走过去了。
那被用力推开的玻璃门,悠悠颤颤地来回摇摆着。
郁家。
郁柠见不到纪蕊嘉就去问,“夫人呢?”
众人都摇头回:“不知道,不是和你一起出去了吗?”
被医好后的郁柠确实就没再见纪蕊嘉。
这时一个女佣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回:“好像夫人回来拿过东西。”
“什么东西?!”
思来想去,佣人说出了个药名。
原来郁柠晕倒在那需要这个药丸救命,纪蕊嘉便自告奋勇地回来来,可那药就是宝贝,是和他的其它宝贝放到一起的!
至于别的宝贝——
纪蕊晴的相册!
果不其然,郁柠猜得没错,那本相册果然被翻开了,而且还极为杂乱。
其实刚见到相册的纪蕊嘉也没多想,只是有张照片的后面,郁柠写着“替身”,而那张就是纪蕊嘉!
她看到了吗?
还是自己想多了。
就在这样的慌乱中,郁柠不顾拄着拐,腿是一瘸一崴地就要下楼去。
平日他腿脚不方便,夏墨卿便给他在房间里按了部电梯,而那笨重的家伙,竟然慢的就像乌龟。
他等啊等,耐不住了,就要自己走下去,可他心有多急,这腿就有多不听使唤,哐当一声,他连同拐杖一同倒地!
看见儿子倒地,夏墨卿还不是疼得心尖尖都抽了,肯定是三步并两步地冲了上去。
可还是晚了一步,郁柠瘫坐在地板上了。
夏墨卿连同佣人们一同把他扶起,然后这时纪蕊嘉回来了。
她看见郁柠痛苦的样子还以为他又犯病了,结果郁柠一看到她就甩开了众人,然后把纪蕊嘉给牢牢地抱在了怀里!
“我以为你走了呢!”
呜呜呜——
回到房间,郁柠不敢提照片的事,就只能旁敲侧击地问:“去哪儿了?”
纪蕊嘉忙编了个理由,“嘟嘟说他想吃车厘子,所以我就去买车厘子了。”
嘟嘟睡了,无法考证。
“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纪蕊嘉手颤了一下,然后继续倒水,“什么东西?我听不懂呢。”
“相册。”
这回纪蕊嘉停顿的时间变长了,就连同声音都变了调子。
“什么相册?”
郁柠继续问,“保险柜里的相册啊!”
纪蕊嘉装傻,“哦——那个啊,为什么要把相册放进保险箱呢?里面是有你的情人吗?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定不会轻饶了你!”
这么说,她没看?
“那怎么相册是乱的?”
“拿药的时候太着急了,碰到了!”
见他不信,纪蕊嘉继续演戏,“啊哈,你果真相册里藏人了!这倒是提醒我了,我还真应该看看!”
说罢就要往保险柜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