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公,欺人太甚,简直是不把您放在眼里,是把您的脸皮踩在地上摩擦啊。”
“您是不知道,当时会春楼的所有人都为之哄堂大笑,都对阉狗十分的佩服恭敬。然后在阉狗的示意下,又都在说我们东厂垃圾,说您是怂货!”
“这您能忍?”
东厂的官衙中,一个管事太监很是气急败坏的看着高坐主位的,实力更是高达半步大宗师的王振宇:“这阉狗林逸晨,简直是故意找您的麻烦啊。”
“反正换做我,我是绝对忍不下去!”
“毕竟猛虎帮是您扶持起来的,是您用来敛财和管理平民区坊市的最佳势力。”
“阉狗不在长安的这段日子,这是多亏了您,在阉狗改革变法的搞得怨气升腾时,长安这才能始终平平安安的维持下去,没有哪个老百姓和官员敢闹事作乱。”
“猛虎帮虽然是收了一些保护费,但是这又如何?”
这管事太监是越说就越发生气:“既然猛虎帮给这些坊市的平民百姓提供保护,那收取保护费那,是理所应当的。”
“否则这些老百姓在市场上卖鱼卖肉卖菜卖身,若没有猛虎帮,那一旦被人欺负了,他们去哪伸冤啊?”
“五城兵马司好长安与万年两县的衙役老爷们,又岂会公平公正的替他们主持公道?”
“还不是只有猛虎帮,那才能够很公平的替他们找回场子,主持公道!”
这管事太监越发愤怒的冷哼:“毕竟古话说得好,这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
“老百姓进衙门,哪有什么道理可言?”
“嗯。”
在这管事太监的一番抱怨中,因为猛虎帮被林逸晨解散,所以此刻的王振宇也是目光凝重,心情十分恶劣。“阉狗林逸晨,这次做的的确是太过分了。”
“猛虎帮是我东厂的外围组织,郑虎更是我十分重用的江湖豪杰。”
王振宇紧握拳头,眼眸中满是浓郁的森然愤怒:“他这么做,那的确是在打我的脸!”
“何止是打脸啊,简直都是把您,把我们东厂的脸都按在地上摩擦了。”
管事太监冷笑:“您是不知道,现在西厂和锦衣卫的人,因为跟着阉狗混,早已不把我们东厂放在眼中了。”
“见到我们东厂的人,那都是鼻孔朝天的理会都不理会,甚至都呸的吐痰鄙夷!”
“其它五城兵马司以及京兆尹和巡城御史什么的,那更也都不把我们东厂放在眼中,根本不配合我们的工作了。”
这管事太监一脸凄惨:“想我们东厂以前多牛啊,在整个长安横着走。”
“但现在?”
“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人人看不起!”
“该死。”
“嘭!”
王振宇立刻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此刻的心情自然是越加的十分恶劣:“阉狗,欺人太甚!”
“何止是欺人太甚,简直是不把我们当人,是把我们当狗!”
“甚至说,是把您当儿子了!”
“昂!?”
王振宇闻言顿时怒了:“何出此言,他阉狗敢把我当儿子,他找死!”
“您想啊,您之前和猛虎帮的郑虎是称兄道弟的,是引以重用的当成心腹。”
管事太监冷笑着说道:“毕竟这郑虎,那也是一位宗师高手。”
“但是他呢,却把您称兄道弟的郑虎阉了后收为义子。”
“这不就等于把您也当儿子看?”
管事太监冷哼:“而他的年龄,可没有您大啊。”
“这不就是欺人太甚的,等于在您头上拉屎撒尿了?”
“妈的,过分至极,欺人太甚,可恶,可恶啊!”
“嘭!”
重重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此刻想象力一向比较丰富的王振宇,已然想到了林逸晨似乎是刻意让他躺在地上张开嘴,然后往他嘴里拉屎撒尿的一幕了。这对一向自视甚高的王振宇而言,自然是极大的,绝不能接受的奇耻大辱了!“所以督公,您一定要想办法找回这个场子,给阉狗一个教训,让阉狗和朝廷的文武百官知道咱们东厂不是好惹的。”
“否则咱们东厂就会被西厂和阉狗彻底的踩在脚下,永远无法再翻身扬眉了。”
“我也不瞒您,现在外面都说您这个东厂的督公,是一个缩头乌龟的老王八,被人抽了巴掌还不敢报复,简直比猫狗兔子还怂。”
“毕竟猫狗急了会龇牙咧嘴,兔子急了也会跳墙啊!”
管事太监苦涩的摇了摇头:“所以督公,咱们一定要找回这个场子,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您是不知道,现在我去净事房去选拔人才,这些小太监听到我们东厂来选人,那都避之不及了。”
“为啥?”
“因为觉得跟着我们东厂混,没前途啊。”
管事太监越发的无语:“他们都愿意去西厂,甚至宁愿去最低贱的清扫司,那都不愿意来我们东厂当番子了!”
“说句不好听的,长此以往,那估计我们东厂就要彻底泯灭在历史的尘埃中了。”
“该死,绝不能如此!”
王振宇猛然脸色一僵:“真要如此,我怎么对得起我东厂的历代督公!?”
“所以,您这次必须给阉狗一个教训!”
“你以为我不想?”
王振宇一脸苦涩:“但阉狗是大宗师高手,我只是半步大宗师,我拿什么夺权?”
“贸然动手,我会死的很惨!”
“督公,咱们没必要直接亮刀子的强行动手,这样的确容易出大事。”
管事太监笑道:“我有个好办法,咱们可以兵不血刃的,而且还光明正大又合理合法的,直接狠狠的打阉狗的脸,让阉狗在长安丢人现眼。”
“阉狗不是一向自诩公平公正嘛,咱们怎样做了,阉狗就算是气急败坏,他也没办法找回场子的无可奈何,只能咬牙切齿的忍下这憋屈。”
“毕竟他就是想要公报私仇,那文武百官和陛下,甚至说老祖宗也不会不管我们的!”
“而且长安本就对他民怨沸腾了,想必只要我们把事情搞起来,那一定有无数的乡绅士卒的官员声援支持我们!”
“对他群起而攻!”
“什么计策?”
知道这个管事太监口中的老祖宗,指的是已经不怎么管事的李忠后,这王振宇便双眼一亮:“说一下。”
“您听好了。”
说着,这神色森然阴冷的管事太监,便对王振宇一番神秘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