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太好吧。”
辽王妃瞬间神色一僵,早已意识到了燕王并不是纯粹的来‘救援’。不过对此她虽然有些痛苦,可其实也算是早有预料。毕竟她孤儿寡母的,怎么可能撑得起偌大的辽地?若是世子今年二十岁了,她或许还可以搏一搏,依靠辽王留下来的威望和关系,让这些辽地的精兵强将老实的扶持世子。但是现在世子太小了,这些精兵强将根本就不在乎世子!从李如松和祖大寿的行为和态度中,辽王妃便早已意识到了一切。毕竟他们本隶属于辽藩,但是刚才却恭敬的跟随在燕王身后。即使见到了她和辽王世子,但也没有走过来追随。由此可见。这俩人便早已选择了投靠燕王!“这没什么不好的,毕竟现在是战争时期,一切都要为战场服务。”
燕王却是笑了:“本王若是不守住这辽阳的大门,一旦被豪格再次围困辽阳城,那王嫂可能守住自己的大门?”
“这——”辽王妃瞬间俏脸僵硬,意识到燕王是在故意内涵她。毕竟对女人而言,这大门指的是什么,她当然心知肚明了!“所以王嫂回辽阳好好歇息吧,本王今日便睡在军中,替王嫂看门了!”
说罢,燕王丝毫没有理会辽王妃和一众辽藩文官的欢迎,便直接策马走回了燕军的中军大帐。“娘。”
年幼的辽王世子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他只能紧紧的抓着辽王妃的手。“咳咳。”
而在一众辽地文武官员的注视下,虽然被燕王一口一个‘大门’的内涵的无比尴尬。但是不敢翻脸的辽王妃,也只能对着众人一挥手:“把准备好的粮秣酒肉送往燕军大营,作为犒赏。”
“其他人回城,各司其职。”
说着,辽王妃重重看了袁崇焕一眼后,便直接迈步走回了辽阳城。她知道现在她们娘俩的安危,以及到底可不可以守住辽藩的基业,那就都寄托在袁崇焕身上了。若是袁崇焕感谢辽王的恩德,愿意率领这两万精兵的力保世子,那或许她们娘俩还有机会守住这基业。但若是袁崇焕也被燕王拉拢,那她便只能带着世子离开辽地,去做一个空头王爷了!毕竟没有军队支持,她非要留在辽地的话,那可真有可能被豪格掳走,悲催的大门失守,被人长驱直入!她可不想凄惨的委身夷狄!“唉。”
辽王妃只能一声长叹,抱着紧跟在自己身旁的儿子,叹息着孤儿寡母受欺负的窘迫。毕竟当一个实权藩王,那要比去燕京被软禁,或者去长安做闲散王爷舒服的多。为此不到万不得已时,她是真不愿意放弃手中的权利!而此刻的燕王的中军大营中,大马金刀的坐在虎皮大椅上的燕王,则有些神色不善的看向邱重阳:“大师,本王这位王嫂,似乎没有认清形势,还想继续执掌辽地啊!”“也真是可笑的很,真以为豪格是废物不成?”
“本王一走,就凭辽阳城里的两万骑兵,她能挡住豪格的十万精骑?”
“无量天尊。”
邱重阳笑着一捋浮尘:“这很正常,毕竟人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心不死。面对这权利的引诱,可以做到收放自如的人,那真是太少了。”
“但本王可没时间和他墨迹,阉狗林逸晨已经挫败了晋王大军,正在紧锣密鼓的操练新兵。所以本王需要尽快得到辽地精兵,然后掌握辽地的人口和力量,把辽地变成本王稳固的大后方!”
“无量天尊,这是肯定的。”
邱重阳一番思索:“方才我已经让李如松和祖大寿两位将军试探了袁崇焕将军的意思,表示他只要愿意投降殿下,殿下就会对他予以作用,仍旧统帅这二万辽地精骑的,担任燕军大将!”
“待陛下争夺到天下后,甚至可以封侯封王,成为实权节度使。”
“袁崇焕怎么说?”
燕王蓦然双眼一亮,他知道只要袁崇焕愿意投降他,那辽王妃和辽王世子即使再不愿意,但也只能悲催的离开辽阳,老实的去燕京和长安闲居了!“袁将军没有直接同意,但也没有反对。”
邱重阳笑道:“只是说辽王对他有知遇之恩,只要辽王妃和世子不同意离开辽地,那他就会带兵守卫着世子和辽王妃。”
“呵呵,这是在待价而沽啊!”
燕王目光一凝:“老子最讨厌这种鼠头蛇尾的人,真是该死!”
“殿下慎言!”
邱重阳蓦然冷哼:“对殿下而言,袁将军还是有大用的。毕竟他在辽军中威望十足,祖大寿和李如松两位将军根本就憾不动他的地位。若是陛下想要尽快的收辽军为己用,那就要重用他!”
“本王明白。”
燕王深吸一口气,虽然看这个袁崇焕很不爽,但也只能压抑着愤怒:“那大师,接下来咱们做,总不能一直和辽王妃墨迹着吧?”
“右贤王那边,我师弟已经传来了消息,表示只要殿下放弃辽阳城,那右贤王便愿意以辽河为界,与殿下平分辽地,并约为兄弟,守望相助的永不攻击对方。”
“这样殿下得到辽西,右贤王得到辽东,是皆大欢喜的局面!”
邱重阳笑道:“有了右贤王的支持和稳固的大后方,殿下也可以全力以赴的南下,去灭杀阉狗,争夺天下!”
“但本王想要全得辽地!”
燕王一声冷笑:“豪格的二十万骑兵就是乌合之众,本王以三万幽燕突骑和三万辽东铁骑,便足以灭他的二十万骑兵!”
“那这就要看明日辽王妃的意思了。”
邱重阳笑道:“若是她识相的自己离开,那殿下就可以全占辽地,守住辽阳防线。”
“否则殿下便需要和豪格合作,逼迫辽王妃妥协。”
“毕竟这事殿下不能亲自动手,否则辽地的精兵会反感殿下,导致不仅无法为殿下扩充实力,还导致殿下需要派兵镇压,得不偿失!”
“嗯。”
燕王神色阴冷的微微颌首:“那就但愿本王这个王嫂。”
“可以识相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