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衰帅!”
在齐王愤怒的呼吼呵斥下,田成苦涩的点头:“若是他稍微慎重一些,和阉狗稳扎稳打,而不是图快的冒险出击。”
“那我方联军即使不能速胜,但也会利于不败之地的,可以耗死阉狗的获得最终胜利。”
“但是他却贪图速度,只想着自己成名而不防备着阉狗的阴谋。”
田成一声长叹:“最终悲催的中了阉狗里应外合的计,被阉狗从秦岭突如其来的杀出来的精兵给打乱了阵脚,导致全军尽墨!”
“而他派出的翻越秦岭后深入关中的一万楚军,不仅没有能够发挥应有的奇兵作用,反而却成了阉狗练兵用的磨刀石,被五万禁军新兵全歼。”
“然后河洛节度使朱忠,以及东京节度使李建强的部队,那也是大部分被全歼,甚至连李建强都惨死战场。”
田成神色凝重的看着齐王:“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三万晋军精兵全部被歼灭。如此晋王逃回晋地后,纵然以晋地的人力物力,他即使可以再迅速的拉出十万到二十万兵马。”
“但是没有了这三万敢打敢杀的精兵,剩下的兵马也就是只能守守城,无法再野战了。”
“毕竟晋军的军心士气,这一波已经被打没了。”
“也就是说,晋王已经失去了争霸天下的想法?”
齐王神色一凝,目光严肃的看着田成:“你一直在联军营中,对此应该深有体会的。”
“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如此。”
“他的精气神已经泄了!”
田成立刻恭敬的回答了齐王:“实际上晋王在全军陷入包围后,早已经心胆俱裂的准备战死沙场了。是他麾下亲兵统领宇文成都和谋士李文,打晕他的强行突围带走,这才让他侥幸活命。”
“否则,他现在就已经是阉狗的战绩,或者被阉狗俘虏的战俘了。”
“从这个角度看,便足以见晋王的确是彻底废了。”
田成神色凝重:“除非他回到晋地后,可以痛定思痛,学习勾践的卧薪尝胆,能够通过一场大胜来提升晋军的军心士气,又可以提拔一些真正有能力的名将。”
“否则之后的晋军便会是一群无能废物了!”
“难!”
齐王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以弱胜强的例子,从古至今都不多。阉狗能够做到这一步,那的确已经是名将之资了。”
“晋王想要反败为胜,这希望太渺茫了!”
“也是。”
田成重重点头:“所以这事对殿下而言,是好事,也是坏事。”
“哦?”
齐王闻言倒是顿时就颇感兴趣:“怎么这么说?”
“好事是因为晋王丧失进取心后,自然不会再和殿下争夺天下。这样殿下争霸天下的路上,便少了一个绊脚石。”
“毕竟以晋地的人力物力,再加上河东天然易守难攻的形胜之地。如果晋王真要野心勃勃的进取天下,那就会是殿下的一个很难对付的大敌。”
“而现在晋王彻底心灰意冷的废了,空有晋地的人力物力而无法有效使用,这对殿下而言自然是好事了。”
“是这个理儿。”
齐王立刻点头:“我齐地的经济和人口虽然比晋地更胜一筹,但地形上却是易攻难守的处于下游,这个的确不如山区的晋地。”
“若是真要打起来,晋王随时可以从山区的俯攻我齐地。而我齐地想要攻击晋地,便需要佯攻的上山。”
“晋王只需要用一两万人的常备军,那就可以守住关卡,让我齐军无法轻易攻入晋地。”
“但是我齐军却需要十几万的常备军,那才可以守住整条防线,处处被动。”
齐王神色凝重:“毕竟齐鲁平原一望无际,根本就是无险可守!”
“是这样,所以末将说,晋王的自暴自弃对殿下而言的确是好事。”
田成赶忙说道:“但是从短期角度看,这对殿下而言又不是好事,而是坏事。”
“因为阉狗?”
齐王目光一凝,神色越发的阴沉。“是这样。”
田成赶忙恭敬颌首:“随着晋王的惨败,失去进取心的他,此刻也就是一个守护之犬罢了,对阉狗造不成什么威胁了。”
“以前阉狗会担心晋王从黄土高原杀出,直接杀进陕北,然后一路杀穿黄土高原的冲到长安。”
“但现在晋王这个守家之犬,那还有这样的本事?”
田成凝重的看着齐王:“如此阉狗就可以降低边境的屯兵,没必要再担心晋王的进攻。这样阉狗便可以积蓄极大的力量,直接杀向中原,攻略天下了。”
“而如此一来,殿下您自然是首当其冲,会承担面对阉狗的最大压力了!”
“这倒也是。”
齐王神色越发凝重的微微颌首,知道失去了晋王这个极大的威胁,林逸晨的可选性的确多多了。既可以南下的攻略巴蜀,又可以东出的杀入中原和齐地,然后你也可以北上的攻灭赵燕,再或者顺江而下的吞并吴越襄楚!总之,失去了晋王在战略上的威胁,手中多了几万精兵的林逸晨,那真是如同猛虎下山,会择人而噬!“立刻派使者去见晋王,告诉他如果不想被阉狗削藩,就给我鼓起勇气,积蓄兵力粮草的挑衅黄土高原的阉狗军队,对阉狗实施战略上的威压。”
“即使他不敢真和阉狗会战,但也一定要牵扯住阉狗的一部分兵力,让阉狗不能为所欲为。”
齐王神色凝重万分:“否则一旦让阉狗成事,我们谁都不会有好下场。”
“他可以不当联军统帅的不争霸天下,但却必须要适当的牵扯阉狗,绝不能绥靖主义的等死!”
齐王重重的一挥手:“然后派遣使者联军诸王和各镇臣,告诉他们必须预备组建第二波联军,准备面对阉狗来势汹汹的攻击。”
“要不然但凭我们单个人的力量,那绝对会被阉狗分头击破。”
齐王神色越发凝重:“纵然是本王,单独面对阉狗的大军,那都没有多少获胜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