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耻!”
一炷香后,女帝没好气的对林逸晨翻了个白眼,直接用力的裹住被子,把自己雪白的胳膊和肩膀都缩进了被子里,只露出脑袋的宛如一只圆滚滚的毛毛虫。“臣这不是向陛下证明自己的清白嘛?”
林逸晨笑着微微耸肩:“臣是去青楼查案了,不是去吃喝玩乐了。否则刚才,臣肯定不能——。陛下懂嘛!”
“朕不懂!”
“那臣就再向陛下证明一翻?”
说着,林逸晨的手掌便又不老实起来。“滚!”
女帝立刻一缩身子,没好气的用雪白的小脚丫踢了林逸晨一下:“你等着,朕早晚把你阉了!”
“只要陛下舍得,那臣随时接受。”
“朕当然舍得了!”
女帝冷哼一声:“朕早就有这个心了,朕有啥不舍的?”
“哈哈。”
林逸晨对此哑然失笑:“陛下也就是嘴上厉害,但实际上啊,这事实已然证明了一切。”
“臣呢,就喜欢用事实说话。”
“哎呀,你滚,你闭嘴!”
女帝瞬间羞涩的俏脸通红,越发没好气的提着林逸晨。“陛下息怒,那臣不说了,就当陛下说的是真的,好吧?”
林逸晨笑着握住女帝的小脚丫,拿在手中自己的摩挲着。“本来就是真的,要不是你冒犯朕,朕那会——”“哼!”
女帝没好气的对林逸晨翻了个白眼:“反正朕不是自愿,都是你强迫的。”
“好,那都怪我。”
林逸晨笑了笑:“我去青楼,是因为这花月楼是晋王在长安安插的探子,我去查一下长安到底有多少官员,和晋王里通外合,与晋王勾结。”
“有多少人?”
女帝闻言顿时眉头一皱,虽然心中对林逸晨不满,但是身为皇帝,对这种政治事件,她还是十分敏感的。“这个没法说,太多了,我们也只能当做不知道。”
林逸晨苦涩的摇了摇头:“否则把长安城里大部分官员一网打尽的话,那我们就无人可用了。”
“就像之前秦王和高恭的事情一样,这事只能点到即止,不可深究。”
“王振宇也和晋王有关系?”
女帝轻哼一声:“他之前来向朕告你的黑状了。”
“啪。”
林逸晨轻轻一拍,感受着手掌上的惊人弹性:“陛下可真是冰雪聪明,这个王振宇,的确是个可恶的东西。”
“他不仅和晋王私通,而且还杀人灭口的,直接杀了这个花月楼的老鸨子,以此来隐藏秘密。”
“真是可恶!”
被林逸晨突袭的女帝猛的一缩身子:“你也一样可恶!”
“不过我之前答应过李忠,毕竟王振宇是他的义子,是他精心培养多年的接班人。虽然这次做的有些过分,但我也不好直接杀他。”
“看在李忠的面上,我这次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当做不知道了。”
“你这样做,是姑息养奸。”
女帝轻哼一声:“他那种一看就是脑袋后面长反骨的人,只会越加放肆,不会收敛。”
“我会敲打他一番,然后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林逸晨摇了摇头:“毕竟高恭的事情,李忠算是站出来帮了我,这个人情要还。所以他非要作死的话,那我就只好打断他的胳膊腿,然后废了他的实力,送他去先帝的皇陵守陵了。”
“还有陛下的万年吉壌。”
林逸晨笑道:“不过这个倒是不着急,咱俩日子还长。”
“这是规定,每个皇帝继位后,礼部和钦天监以及工部,都会在咸阳皇陵选择一个合适的地块,开始修建陵墓。”
“我的陵寝,现在主体应该也挖出来了,毕竟我继位十多年了。”
女帝轻哼一声:“之前秦王和太后虎视眈眈,工部和钦天监以及内务府的人,都担心我随时疾病驾崩,所以早早的就修开了陵寝。”
“那他们是准备的多余了,陛下和臣要缠绵百年的,哪能这么快就入土?”
林逸晨笑道:“而且指不定这只是个衣冠冢,咱俩未来就会白日飞升,永远的双宿双飞了。”
“谁要和你永远在一起呀,自恋!”
虽然嘴角上扬的咧到了耳朵根,但女帝还是对林逸晨翻了个白眼:“反正朕的陵寝,以后没你的份!”
“哈哈,现在陛下的皇榻,有臣的一半就成。”
说着,林逸晨便直接耍赖的,不顾女帝强烈反对的就势躺下了——。而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晋阳城中。“殿下,各方都已经传来消息了。”
李文恭敬的看着面前的晋王:“燕王,辽王,赵王,齐王以及襄王和楚王来使,都说愿意亲自赴会,前往洛阳参加会盟。”
“河洛节度使朱忠,对此也表示认同,并派人布置还要了会盟场地,又派遣一万衙军驻防在潼关外,防止阉狗派兵出关捣乱。”
“很好。”
晋王闻言十分满意的微微颌首,心想他还是很有面子的,这些藩王镇臣,果然都认他这个宗室老大!“越王和吴王以及蜀王,还有凉州与陇州的边将节度使怎么说?”
眉头一皱,晋王还是有些不爽的说道:“是信使没来,还是不愿意遵从本王?”
“他们的态度模棱两可,虽然派人前来参加会盟,但也同时派人去长安觐见了女帝。”
李文苦笑着说道:“显然他们的意思,就是互不帮忙,只看戏的维持目前的地位。”
“至于闽王,粤王,湘王以及桂王和赣王等,因为地处偏远,信使还没回来。不过他们不管支持殿下您,还是支持女帝,其实对大局都无太大影响。毕竟派兵北伐的话,那太远了。”
“等陛下进入长安称帝后,只需要发一诏圣旨,承诺不削藩,保证他们的世袭罔替,那他们便绝对会支持陛下。”
“包括吴王越王和蜀王也一样。”
“至于说陇州和凉州的边军,因为要对抗西戎国,所以谁入主长安,都不会对他们动手。”
“免得被西戎国长驱直入,包围长安,饮马渭水。”
“嗯。”
晋王微微颌首:“吴越和湘赣闽粤不提,但是蜀王,还真是鼠目寸光。”
“愚蠢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