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
长安城一处青楼的雅间中,正在观看几个美女花魁弹琴的林逸晨,确是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林公公。”
见到林逸晨打喷嚏,一旁伺候的小全子立刻把温水递向林逸晨:“您喝些水压压,要不找个太医来看看?”
“不用,可能是有人想我了吧。”
林逸晨无所谓的一挥手,喝了一口万能的热水:“你们确定这花月楼,就是晋王在长安城里的资产,负责打探联络和传递消息的据点?”
“确定。”
从西厂调到锦衣卫,担任千户官的沈炼立刻向林逸晨抱拳:“经过锦衣卫和西厂以及东厂的跟踪探查,我们发现不少官员都会来这花月楼玩。”
“而在他们玩完后,花月楼便都会安排人以出城采购蔬菜肉类的名义,迅速的去往城外。”
沈炼凝重的看着林逸晨:“然后城外会有商队等着和花月楼的人接洽,继而这商队又会以贩卖皮毛和瓷器的掩护,快速出关的前往中原。”
“至于到了中原后,他们会有什么行动,这个就暂不可知了。”
“锦衣卫和西厂以及东厂的摊子要铺开,尽可能的多收集关东诸藩王和镇臣的情报。”
林逸晨凝重的说道:“该收买的就收买,该威胁拉拢的就威胁拉拢,然后需要多少钱便和小金子说,这钱便由陛下的内库支出。”
“情报和密探以及刺杀的事情很重要,而且这个不归户部和左右丞相管,是直属陛下和本总管的力量。”
林逸晨瞥了小金子和沈昭与小全子一眼:“做好了,本总管和陛下都不吝赏赐。”
“到时候等天下大定时,你们完全可以出镇一方,当监军太监,或者当驻军统领。”
“属下遵命。”
“我等会从商队为切入口,尽快的把情报渠道铺设到关东诸藩镇。”
沈昭和小金子以及小全子当然不敢怠慢,在林逸晨话声落下后,都纷纷恭敬的行礼表示明白。“嗯。”
“好好干,未来前途少不了你们的。”
给这几个属下打了一番鸡血后,林逸晨便又神色凝重的看向几个花枝招展的花魁,思考着该怎么解决这个花月楼。直接以私通晋王的罪名封锁抓捕当然来的痛快,但是这样做,很容易打草惊蛇,让其它探子们都隐藏起来,不敢再随意露面。林逸晨可不觉得,晋王在长安的隐秘据点就这么一个花月楼,然后其它藩王和镇臣,在长安也就没有各自的情报据点了。而且区区一个花月楼,其实灭不灭都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毕竟她们能够知道的绝密情报并不多。而且一旦被锦衣卫盯住,想要把情报传递出去,那也是做梦。“现在麻烦的是,不少官员都和花月楼有牵扯。”
林逸晨神色凝重的紧锁眉头:“抄了花月楼容易,拿到花月楼和这些官员的交易证据,或许也不难。”
“毕竟不少官员都觉得我不是晋王的对手,想要通过花月楼来向晋王示好,以求晋王破城时保住自己的官位。”
林逸晨揉着自己有些头疼的太阳穴:“这些二五仔当然该杀,但是现在官员不足,如果把他们都杀了,那便没人干活了。”
“毕竟张居正刚刚当上吏部尚书,即使春季开了恩科,但是这些刚中进士的小白也要听政一段时间才能赴各地上任,没办法立刻去担任衙门主官。”
“所以这些官员杀了不合适,不杀又很憋屈。”
“而且以私通晋王的罪名抄了这花月楼,还容易吓到他们,让他们不敢好好办差。”
林逸晨很是苦涩:“真是官越大考虑的越多,真不容易啊。”
“林公公,您是看上她们了?”
不知道林逸晨脑海中在想些什么的小金子,此刻见到林逸晨一直盯着几个女花魁看后,便立刻一脸谄媚笑意的看向林逸晨:“那我这就交代下去,等下查封抓捕时,不要伤到这几个花魁。”
“把她们给您暗中送到金仙观。”
“随便。”
林逸晨无所谓的挥了挥手,对这个事,暂且还真没有多大兴趣。毕竟这几个花魁就算是没出阁,还是完璧之身。但是作为普通人的她们,那也无法给林逸晨提供修炼奖励。所以这个情况下,她们对林逸晨的吸引力,自然就很低了。“在场的人听着,我们张衙内来了,今天这花月楼被张衙内包场了!”
这时正当林逸晨思索着该怎么办时,一声嚣张的呼喊声,却是突然传入了花月楼。继而便见到在十几个气势汹汹的家丁环绕下,一个穿着上好锦缎衣服的大少,便背着手的,一脸傲然的走进了花月楼。“我们张衙内要在花月楼宴请贵客,无关人员,赶紧滚蛋。”
“我数到十,你们要不离场的话,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说着,这个为首的狗腿子便怒吼一声:“十,九,八。”
“三,二,一!”
“嘭。”
“哐当。”
几个走得晚的顾客,直接被狗腿子指挥着家丁一番暴揍,给打的鼻青脸肿,十分凄惨。但因为摄于这张衙内的背景,他们此刻也只能狼狈的爬起来逃走,是敢怒不敢言。毕竟这张衙内是有大背景的人,可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够得罪起的。要知道包场花月楼可那不是谁都能办到的,毕竟这花费可不是小数目!“楼上的人,你们是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没听到我的话是吧?”
这时注意到楼上的林逸晨等人后,这张衙内的狗腿子顿时就怒了:“赶紧给我滚蛋,没听到老子的话吗?”
“今天这花月楼,被我们张衙内包场了!”
说着,这个狗腿子便点了五个家丁,直接气势汹汹的快步冲上楼,显然是要强行撵人。“找死。”
站在一旁的沈炼神色一凝,便直接拔出了绣春刀。“别急。”
林逸晨伸手按住了沈炼拔刀的手,继而便饶有兴趣的看向这个气势汹汹的狗腿子:“你家的张衙内,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