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万不得已时,才可以这样做,毕竟这样做就算成功了,那也是后患无穷。”
看着面前的秦王,黑衣僧人神色十分凝重:“削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大奉几位先帝都是因为削藩,所以引起各地藩王和权臣造反,最后死的不明不白。”
“也就是武宗皇帝因为自身实力突破到了圣境,最终采用了斩首战术,亲自出手的取了几个造反藩王和权臣的脑袋,这才强行压服了其他藩王和权臣,让他们老老实实的交权撤藩!”
黑衣僧人盘着手中的念珠:“至于前朝和其它敌国,皇上削藩引起叛乱,最后被人架空为傀儡,或者斩杀的事情那更是数不胜数。”
“殿下虽然有十万禁军的效忠,但却很难做到彻底威慑其他藩王,让他们不敢反抗的直接臣服。”
黑衣僧人凝重的看着秦王:“除非,殿下可以进入圣境。”
“真要如此的话,别说削藩了,就是殿下现在想要直接登基,我想陛下和太后都会乖乖同意。”
“咱们的陛下和各地的藩王权臣,就算是再愤怒,那也要老老实退位让贤,然后拱手交权的来京城闲居!”
“不是本王不想,而是圣境太难突破了!”
扫了黑衣僧人一眼,秦王紧锁眉头:“本王这些年没有一日懈怠,但进入大宗师后便进步十分缓慢。我想或许登基后,能够借助我大奉的龙气冲一下,或者有机会一跃而突破圣境!”
“万不得已时,也就只能如此搏一把了。”
黑衣僧人长叹一声:“十万禁军虽然精锐,但相比于各地的屯驻军和边军,还是太少了。”
“本王当然也知道了,但谁叫本王的长子不成气候呢。”
秦王一声叹息:“要不然本王就可以让陛下把他派到边境,以对抗敌国的名义去掌握一部分边军名,成为本王的外援。”
“世子为人谦逊有礼,仁慈善良,有儒者之风。”
黑衣僧人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尴尬的回答了秦王:“他能得人,也有一定的上位者手腕,是一个好的继承人。”
“哪有什么用?”
“在乱世之中,没有足够的实力和战斗力,这些都是虚的,根本就不管用!”
秦王不屑的冷哼一声:“他还不如哪个林逸晨呢,一个小太监都已经是宗师境了,而他浪费了本王那么多资源,却还只是区区先天境!”
“倒是旭儿颇类本王,已经是宗师三层的实力,战力足够的强悍了!”
“阿弥陀佛。”
黑衣僧人只好尴尬的打了一个佛号,对秦王的话无法接茬。毕竟这涉及到了世子的继承地位,而秦王可一向不太喜欢世子。“用不着避讳,本王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秦王无所谓的一挥手:“要是本王可以办成大事,登基为帝,那立谁为太子都是一句话的事。要是本王失败了,立谁为世子那都没有用。”
“以小皇帝的性格,他绝对会把本王全家抄斩,一个不留的。”
深吸一口气,秦王信誓旦旦的看着黑衣僧人:“还有宫里传来的消息,陛下准备封陇南王为禁军左营卫将军,和本王抢夺禁军兵权,这事你怎么看?”
“十万禁军可是本王的命根子,谁敢抢夺本王的军权,那就是找死!”
“这纯属是陛下异想天开,殿下您无需生气。”
看着愤怒的秦王,黑衣僧人却是笑了:“禁军左营上上下下那都是殿下您的人,三少爷更是在左营担任副将,实际上统帅了左营虎卫军的一千人兵力。”
“而其他四位副将,那也都是殿下您的旧部,他们岂会听陇南王的命令?”
黑衣僧人不屑的冷哼一声:“陇南王到了左营后,便会发现除却他的三千旧部,其他人他是一个也指挥不动。”
“到时候,他也就只能老老实实的挂一个卫将军的名号了。”
“您只需要派人监视的盯住他,等真要做大事时,便逼着他随我们行动,或者直接火并的杀了他,吞没了他的士兵!”
黑衣僧人盘着念珠:“倒是位于潼关的他的二万部下,这个不得不防。”
“毕竟一旦关东诸藩王和镇臣作乱,打着勤王名号和殿下为敌的话,潼关便是守卫关中的大门了!”
“这个没关系,潼关总兵和知府都是本王的人,我会去书一封,让他们謹守关城,只允许这二万陇南王旧部在城外扎营。”
秦王玩味的冷哼一声:“等本王灭了陛下,正式登基后,便可以出动禁军的左右夹击。”
“尤其是在后勤半个月一送,完全控制在本王手里时,这二万边军除却投降本王的接受整编,根本没有其他选择!”
“这倒也是,那就提前恭喜殿下再得雄师了!”
黑衣僧人笑着颌首:“不过最好的方式,还是抓到陛下的破绽,让陛下自己禅让退位,封住天下诸藩王和镇臣的悠悠之口。”
“你去安排吧,两手准备都要有,本王已经等不及了。”
秦王眼中闪烁着浓郁的寒芒:“要是本王登基后,可以直接进入圣境,那便什么都好说了!”
“但愿吧。”
黑衣僧人只是苦涩的摇头,对未能揭露陛下到底是不是女儿身的事,还是耿耿于怀。毕竟一旦强行动手,那秦王成功的几率便是五五分。而要真能揭露女帝的身份,那秦王便可以名正言顺的登基,让这诸藩王和镇臣无话可说,只能捏着鼻子对认。“林逸晨。”
眼眸中闪烁着浓郁的寒芒,对三番五次破坏了自己计划的林逸晨,这黑衣僧人也是十分愤怒:“看来贫僧需要想个办法,把你直接活捉了。”
“到时候要可以确定你是假太监的话,便可以让秦王以此在朝堂上当众揭穿你的身份,然后以此逼迫女帝自证清白。”
“不管当场脱衣检查,还是让众人拍宫女检查,只要陛下不敢。”
“那她的女儿身便会坐实。”
黑衣僧人阴森一笑:“届时这帝位,那便非秦王殿下莫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