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奈何!萧寒玉叹了口气,异星难隐,她终是明白了,他隐不了,她又怎么能隐?如今,她与身边的这个人儿已经牵在一起了呢!
“玉儿!怎么了?是父王说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了么?”莫清寒一直看着萧寒玉,只见她忽而皱眉,忽而叹气,终是忍不住的停住脚步问道。
“没什么!他提到了我娘亲,我忽然想家了呢!”萧寒玉收了神色,转头向莫清寒笑笑道。
“哦!原来玉儿想家了?等我们大婚之后,是该回去见见我的岳母大人了呢!”莫清寒俊眸一闪,虽然知道萧寒玉说了谎,但也不点破,顺着她的话笑道。
“呀!讨厌!”萧寒玉的小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看着莫清寒,这么快就叫上岳母了,果然是脸皮够厚。
“玉儿!回到天御我们便成婚好不好?”莫清寒忽然抱住萧寒玉,看着她红似火的小脸,低声问道。
“嗯!”萧寒玉点点头,抛开烦乱的思绪,她认定了莫清寒,那就是莫清寒了,大婚!凤冠霞披,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归属,当然!她也不例外。
莫清寒见萧寒玉点头,忽地一下子就笑开了,满园盛开的鲜花,也及不上莫清寒的笑,人比花娇,果然如是,萧寒玉痴痴的看着他,觉得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距离栖凤阁不足百米处,便是历城最大的商贾严千万府邸,严府奢华,金砖铺地,踏金而行,珍珠古玩,珠宝玉器,一进入严府,明晃晃的晃人眼球,到处都是碧瓦金砖,金碧辉煌之势堪比一国皇宫。
严府建府十年,十年来不止是历城,更是在五国皆有不同凡响的声誉,严府主人是一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世人送外号严千万,就是千万金银之意。
因严府多金,严千万有爱金银胜过生命之甚,所以严府的守卫自然比之一般的商贾大户尤为之多,所以世人有言‘想进皇宫易,想进严府难’之说。可想而知,严府自然是一般人难以进入。
今日,严府悄无声息的驶进来一辆马车,马车外观普通,马亦不算是上等好马,但未经通报马车便毫无任何阻力的进入了严府。
一路通行无阻,甚至连一二闲杂人也看不见,马车直接驶入严府禁地暖阁,严千万早已候在暖阁,此时见马车来到,大喜,本来焦急的面上有了些松动。
“恭迎公子!”严千万对着马车,躬身上前,垂首立在一旁,恭敬的道。
马车停下,车帘缓缓掀开,一袭白衣的年轻公子从里面探出了头,玉手清摆,衣袂撩起,缓缓走下了车。
公子一袭白衣,头戴玉冠,腰束玉带,面若冠玉,颊赛春雪,眉目如画,俊美绝伦,白衣黑发,风采翩翩。正是那此时应该在水国国主病榻前守孝的公子惜缘。
“他来了么?”水惜缘下了车,看着躬身而立的严千万,摆摆手,清润的声音轻声道。
“回公子!还没有。”严千万失了一贯在世人面前的趾高气扬,此时躬身立在水惜缘面前,袖中的手紧紧的攥出了汗,可见心里是万分紧张,不敢有丝毫大意。
“嗯!”水惜缘点点头,不再看严千万,转眸看向东北方向,那一处正是栖凤阁。
严府离栖凤阁不足百米,同样是高强大院,自然是看不见什么的,不过水惜缘静静的站着,也同样静静的看着,似乎可以透过层层高墙看清里面的情形。
时光一一回放,水惜缘平静如水的俊眸涌上了万千神色,九年前,他倒挂在天堑崖半壁的悬崖上,以为就那样的结束了生命,没想到上天不弃他,一个不满十岁的小丫头却使用惊人的本事救了他,那一刻,他便认定她是上天派来给他的礼物。因为那天是他的生辰。
毒药相思,天下七大毒之一的相思之毒,一个不满十岁的小丫头居然解了相思,他由不信,到相信,再到肯定,那个人儿,他看着她一双如水的眸子,他便知道只要她想做,天下就没有她做不成的事儿。
威胁!水国公子惜缘的面前,从来就只有服从和跟随,别人威胁不了他,他同样不会煞费苦心的为了什么想要得到的东西去威胁别人,因为他什么都不缺。
她是第一个,第一个让他用剑指着自己的脖子逼她负责,想想就可笑,公子惜缘,他的身份决定,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不会缺少女人,更不会缺少一个什么也没长全的小丫头片子。
可是,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确实是那样做了,这是他从出生做的第一件为所欲为的事儿,做完了却不见有任何的后悔和不妥,那时候他还不明白,不明白一见钟情,不明白动心,不明白那就是父主说的一生中最割舍不下的东西。
苦等五年,她不知道天堑崖上留下了他多少的印记,就在他几乎快消耗尽了耐心的时候,她终于出现了,他欣喜若狂,喜不自禁,喜形于色,让他都怀疑那个人儿到底是不是他自已,可是就那样不顾父主的反对,扔下万千的担子,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可是……结果却是遍体鳞伤的失望而归。
那一刻,他眼看着她救走了莫清寒,他查了十年都查不出来历的追魂阁主,居然是天御皇朝的四皇子,四皇子的随身玉佩,那个小人儿就那样珍惜的从怀里拿了出来,玉佩被磨的光滑,显然是那个人儿时常的拿出来把玩,嫉妒、愤恨、不甘、万千思绪纠结在一起,他终于拔出了剑……八壹中文網
奈何!那一赌局他终是赌输了,赌输了那人儿对莫清寒的珍视,赌输了莫清寒的心机,追魂阁主!世人称其来无踪影,武功难测,果真是难测啊!演戏,他自认若论演戏,没有比他水惜缘再会演的,可是和他比起来,他就输在了这自信上,那一日之后,他终于明白,那场戏他演的绝妙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