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一副慷慨激昂的陈词。
荣夜怔愣过后,突然笑道:我觉得此情此景,我应该赋诗一首。
明明这么正经的话,这么微妙的气氛。
可是荣夜这话说出来,好像有那么点不对味。
她怎么好像从哪里听到过?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荣夜看着她,薄尤柠眨了眨眼。
这是要对诗吗?
女人微弱的声音,柔柔的开口:愿君多采撷,唔
男人的身影突然压了下来,吻瞬间而下,薄尤柠腰间缠上了一副有力的手臂,将她紧紧带入怀里。
身影跟着跄踉几步,下一秒她被人直接抱起带进了卧室。
从始至终,这个吻就没有打算停下过。
砰!
卧室的门被大力关上,顿时关住了这一屋的旖旎茵茵,秾艳露香。
楼下的单元门外。
女人一身单薄的毛衣和短裙立在寒风里。
感觉到了深夜的冷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下意识的抱紧了胳膊,委屈的抽了抽自己冻得冰冷的鼻子。
太过分了,你们在温暖的屋子里抱着,留下我一个小小的孤儿,狐狸精手段太高了,夜被她迷惑的团团转。
女孩说着,生气的跺了跺脚。
结果冰冷生硬的高跟鞋咯在了地面上,她的脚立马感觉到了一股刺疼。
我好柔弱啊,夜不喜欢我就是没眼光,狐狸会的我也会。
说着撇了撇嘴,小声的抱怨:不绅士的男人,我不要喜欢了啦。
越想越生气,看着面前的石墩子,一脚踢了上去。
果然。
下一秒,女孩面部扭曲,蹲到了地上,看着自己发抖的脚丫子,眼泪哗哗的涌了出来。
好,好疼的。
她的脚一定是断了。
怎么办?
她这个柔弱无助的小女子,只能拨打了120。
很快救护车把她拉进了一家医院。
医生你一定要救我,我这么漂亮温柔,可爱迷人,不能变成丑八怪的。
贝儿拉着医生的手,痛哭流涕,好不难受。
医生将自己的手僵硬的抽了出来,冷血无情的沉声道。
放心好了,你伤的是脚不是脸。
那变成瘸子也很丑啊,我才十九岁,我还没有谈恋爱,喜欢的男人刚刚和狐狸精跑了,我好难过。
脚也疼,腿也疼。
摸摸心口,也疼吧。
反正她就是很无助,很可怜的样子。
那个狐狸精就是这么演的。
薄少琛皱了皱眉,口罩下的嘴角事实在一丝嫌弃。
但是秉着自己的医生职责,贯彻服务人员的职业素养,他还是很友好的冷冰冰道。
好了,别紧张,等你的脚好了,可以从狐狸精手里把男朋友抢回来。
听到这么说,伊贝儿抬起头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里面的蓝色美瞳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出来。
反而有一双稀有的紫色瞳孔。
薄少琛愣了一下,不由的低下身。
隔着厚重的防护口罩,男人的呼吸依旧低沉的打在了她的脸上。
原本正在伤心的贝儿顿时停了下来。
怔怔的看着那个突然靠近的身影。
隔着宽大的口罩,她不清医生的脸,也感觉他透过眼镜的视线十分认真。
仿佛要把她给吸进去一样。
不知不觉,她竟然屏住了呼吸,呆呆的望着他道。
医生,你为什么这么看我?
难道不应该先给她治病吗?她腿还疼着呢。
薄少琛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望着病床上的女孩道:看你还有没有什么隐形疾病。
那我有吗?
白皙的小脸上,还挂着一滴柔弱的眼泪。
女孩问的十分认真,眼底都是对医生的崇敬。
医生回答她的也很专业。
这要做过详细检查后才能知道。
哦!
就是说他根本看不出来喽。
医生我的腿会不会断啊?接上会不会有后遗症?我家很有钱的,能不能多花点钱,别让我变丑了。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会变丑,心里就是一阵难过。
伊贝儿难过的抽了抽鼻子,眼眶一下子就酸了。
她好可怜。
来国内还想着找真爱,没想到真爱却爱上了别人,自己成了真的不被爱。
而她还有可能落下终身残疾,然后变成一个瘸子,变丑。
不行了,她太难受了。
想着想着,那眼泪早就已经控制不住的涌了出来。
似乎光流泪也不能表达她内心里的悲伤,贝儿开始放声大哭。
薄少琛顿时愣了,从口袋里抓出一个东西就塞进了她的嘴里。
顿时哭声停了下来。
伊贝儿吐出嘴里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为什么还带着纸啊。
止哭。
薄少琛冷声道,视线落在她肿得像个包子一样的脚上。
能把自己给踢成这个样子,这姑娘下脚也是够狠的。
哦。伊贝儿乖乖把糖剥出来放进嘴里,尝了一下道:有水蜜桃味的吗?我喜欢水蜜桃味的。
有得吃她还挑。
薄少琛从口袋里又抓出几颗。
彩色的糖纸,像是一层五彩霞衣。
像他们当医护的,每天都有可能会面临突发情况,许多病人也都会出现低血糖。
所以薄少琛的口袋里,会经常放着糖。
没有挑到水蜜桃味,伊贝儿忍不住问道:医生
闭嘴!
她还没开口,就被噎了回来。
当医生的都这么凶,怎么能让病人有个好心情啊。
你凶什么凶,还想不想让病人配合你们治疗啊。
别以他凶自己就会怕。
奋斗的小萝莉是无所畏惧的。
薄少琛抬了下眼皮,口罩遮住的脸上面无表情道:你可以不配合,变丑的也不是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伊贝儿怂了。
眨巴着紫色的瞳孔乖乖道:配合医护人员是病人的责任,我很听话的。
嘤,不听话就要变丑。八壹中文網
薄少琛满意的勾了勾唇角,很快有护士拿着检查结果进来。
在薄少琛身边简单的说了几句,男人点了点头道:嗯,准备手术吧。
伊贝儿:她就是骨折了一下为什么要手术?
倒吸一口凉气,小声的问道:要做手术的是我吗?
薄少琛昵了她一眼道:不是你,还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