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伟的城堡内。
许鲸洛被赶出了书房,跟着她一起出来的,还有一旁的荣夜。
昵了他一眼,忍不住道:这好像是你的书房吧?
竟然也被赶出来了,真是可怜。
荣夜却全然不在意。
只是跟着许鲸洛的脚步,一起下楼。
干什么要说那些话气他,你知道他是关心你。
这话听着,让许鲸洛只觉得好笑。
一双桃花眸眨了眨,玩味的从他身上扫了一下。
你不懂吗?迟来的疼爱,比草贱!
如果真的关心她,就不该背着她母亲跟别的女人有孩子。
如果真的关心她,就不会睡了她的好友。
还差点给自己弄出个幼弟。
虽然偌吉儿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鸡蛋若无缝,又怎么会引来这种臭苍蝇。
说来说去,还是荣富贵暴富的太容易,缺了内涵。
荣夜听着她的话,却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怎么记得,这句话好像是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不过她这么说,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
只是
再怎么样,你刚才气到他了。
哪有女儿还没等老子翘辫子,就这么大张旗鼓的抢财产的。
还要逼着自己老子立遗嘱,这也是没谁了。
他都把我妈给气死了,我气他一下有什么问题,这么多年,他不是一样活着吗?可是我妈却死了。
许鲸洛突如其来的质问,让荣夜一时无话可说。
紧抿着唇,最后只能道一句:对不起。
如果不是他的出现,或许她母亲不会死。
许鲸洛却讽刺的一笑。
你凭什么道歉,你有什么资格道歉,又不是你让那个男人吃着碗里的,占着锅里的。
再说了,你妈不也是被他给坑了。
这话说的不假,但让荣夜有些尴尬。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许鲸洛。
她总是能一句话,就戳破人心。
从头到尾,他也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错的都不是他们,但是那些人都死了,难受的却只有他们。
许鲸洛看了一眼楼上的位置,冷哼一声道:气气这个死老头,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敢学人家老牛吃嫩草。
他还真当嫩草爱老牛呢。
只不过是为了让老牛吃下去的时候,顺口点而已。
荣夜什么都没说,任由她在这里diss自己老子。
谁叫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回来的第一天,许鲸洛竟然失眠了。
然后她奇迹的发现,自己好像有点认床,这里的床她已经睡不习惯了。。
自己在江城的住所,她也没有多想,只是有点陆宸西庄园那张豪华大床。
她真的只是想那个床而已。
一早起来时,娜塔沙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见到许鲸洛下楼,脸上带着不可思议。
大小姐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以前许鲸洛从来都没有这么早起过床,所以佣人都是在早餐后,才会给她准备梳洗。
今天许鲸洛自己穿戴整齐,这让娜塔沙有点不太能接受。
大小姐好像不需要她了。
许鲸洛倒是全然不在意,自顾走到十米长的餐桌前坐下。
还特意坐在离那个老头最远的对面。
我就是想尝尝你们的早餐而已,看你有没有退步。
许鲸洛不经意的话,让娜塔沙放心了许多,赶紧为许鲸洛上了早餐。
荣夜就坐在荣富贵的身边,离着许鲸洛有十米远。
反正父母两个就这么相互望着。
许鲸洛吃着早餐,不忘记开口:遗嘱写完了吗?
写完她就可以叫律师过来了。
荣富贵顿时怔了一下,要发作的心很快又按捺了下来。
笑着开口道:洛洛,我替约了小王子骑马,你看
许鲸洛抬头,淡定的回道。
你觉得小王子会愿意养你未出世的外孙吗?
一句话,成功把荣富贵给塞了个严实。
只是还没等他想到对策,许鲸洛又低下头,冷冷的回道。
怀孕不适合骑马,你不会是连自己的外孙也不想要了吧。
那怎么可能。
虽然种不知道是谁下的,但是孩子是在他闺女的肚子里生出来的。
是他闺女生的,那不就是他们荣家的。
唉,那也不能让我外孙一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啊,总要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吧。
他荣富贵的外孙,绝不能让人说是私生子。
许鲸洛冷冷一笑,手里的西餐吃的好没有味道。
没想到在江城待了这几年,她竟然更喜欢中餐。
你觉得哪个贵族希望自己喜当爹。
还没结婚呢,就先戴了顶绿帽子。
那贵族咋都这么不要脸呢。
荣富贵顿时无话可说了,许鲸洛到是不在意的开口:女儿嫁不了贵族,你可以让儿子娶一个,到时候也一样。
毕竟这些小国的公主也不少,荣夜年纪不小了,也到了成家的时候了。
果然,荣富贵灵机一动,赶紧把主意打到荣夜的身上。
男人淡淡的吃着自己面前的东西,没等荣富贵开口,就直接来了一句:食莫语。
顿时把荣富贵给打进了石缝里。
最后只能委屈的小声嘟哝了一句:让你娶媳妇儿也没错吧。
他应该不喜欢西方美丽的公主。
许鲸洛提荣夜回道,对上荣夜投过来的视线。
笑的一脸的狡黠:他应该更喜欢东方柔美的姑娘。
有喜欢的人了?
荣富贵怔了一下。
怎么他就生了场病,自己宝贝儿都有人了呢。
这心里真是老不舒服了。
没有。
荣夜垂下头,终于吃自己的东西,对于他们的话题,似乎并不感兴趣。
荣富贵只能叹了口气,这儿子跟他也不亲,他也不敢说什么。
只能自顾自道:当年我白手起家,离家前和你母亲说过,一定会儿赚大钱回去,后来你母亲过世了,留下你一个,她是我的初恋,只觉得对不起她。
荣富贵说的声泪俱下,对面的许鲸洛却突然冷了脸。
这是她最不喜欢听到的,因为当这个男人每每缅怀另一个女人时。
她都为自己的母亲感到不耻。
因为这个男人的三心二意,所以她的母亲却被动成了让人不耻的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