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一片诡异的安静。
陆洛梨怔怔的坐在麻将桌前,手里的幺鸡都在发颤。
视线不由的往沙发坐着的身影看过去,小脸一阵诡异的通红。
在对上江慕澈投过来的视线时,快速低下头。
小手用力的搓着那只幺鸡,红唇抿紧。
真是太尴尬了,要是大姐在这里就好了,她还能躲一躲,告诉人家,刚才那个女妖精不是她。
可是现在
小妹,你到底还打不打了。
一旁的陆擎北忍不住催促着,视线盯着陆洛梨手里的那只幺鸡。
看上它都许久了,陆洛梨就是不肯松手。
这还走不走了。
陆洛梨怔了一下,感觉到那束看过来的目光。
赶紧将手里的牌打出去,快速红着脸低下头。
别看她,别看她。
我碰。
观察许久的陆擎北顿时一脸喜道。
碰了这只幺鸡,他就听牌了。
宋栀星也高兴坏了,这是她坐在这里,听得第一把牌。
糊了。
没等他们把这只幺鸡拿到手,坐在上家的薄少琛终于开口了。
跟着将牌放倒。
宋栀星怔了,脸上颇为失望。
陆擎北气道:你糊什么糊,这不算。
薄少琛将牌摆好,认真重复道:糊了。
你们到是给钱啊。
小妹,你到底会不会打牌啊。
陆擎北大势一去,忍不住开始对陆洛梨抱怨。
早知道,刚才还不如让薄少琛走呢。
果然接连几把下去,陆洛梨一直再给送牌。
就连走了一晚背字的陆宸西竟然都开糊了。
反而是刚才大满贯的陆洛梨,没一会儿就将赢得钱,输了大半过去。
气得陆擎北:小妹,你到底会不会打,今天大哥好不容易出血,你给力点行不行。
陆洛梨悄悄抬头,小声的嘀咕道:人家不会打嘛。
这娇柔的声音,顿时吸引了整个包厢的注视。
陆擎北:小妹,你是被什么上身了?
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晚?
陆擎北回头看一向江家两兄弟。
这兄弟两个,一来就坐在沙发上,到是看着很乖巧。
江慕澄他是在江城常常见到,只是他身边坐着的小子,看着好像是有点眼熟。
如果江慕澄不说的话,他还真看不出来,原来是小时候的那个小胖弟。
见了个人。
江慕澄淡淡的回道,原本正在打麻将的陆宸西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
抬头道:荣夜。
听到这个名字,江慕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但很快恢复平静,淡声道。
荣氏在西洲群岛有个矿山,江氏有兴趣,下午签了合同。
所以,如果陆氏也有这种想法的话,已经晚了。
刚才我就是送他去了机场。
江慕澄的话里,带着一丝隐隐的得意,少年功成,骨子里便有几分的傲娇。
走了。
陆宸西冷笑,手里的一张白板被捏紧。
荣夜说走就走,那个女人现在应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伤心的很吧。
江慕澄点了点头:走了。
说完又想到了什么,多了一句嘴:应该是这次的事情办完了,有个女明星跟他一起走了。
陆宸西和一个十八线小明星的事情,江慕澄早就有耳闻。
江陆两家是世交,两家人在江城根基深厚,有什么风吹草动,自然是瞒不住两家人的耳朵。
果然,陆宸西听到女明星三个字时,已经冷了脸。
旁边的陆洛梨偷偷跟宋栀星,小声嘀咕道:那个女人好漂亮,没想到竟然给大哥戴了绿帽子。
男人应该都很喜欢这种女人吧,连她这个从来不苟言笑的大哥,都被许鲸洛给勾走了半个魂。
不,看这个样子,应该是整个魂都勾走了。
不行,她要把这种水性扬花的女人,从她大嫂的候选名单中划掉。
宋栀星听了好尴尬。
自己大伯哥的八卦和桃花,她还是不要知道的吧。
到是身边的薄尤柠微微拧着眉心,沉静的小脸上,情绪低落抿着唇没有说话。
大哥,那样的女人,我们还是不要了吧。
陆洛梨小声抱怨,就说那个女人看着一脸狐媚相。
动不动的就穿得那么撩人,还对她大哥又是撒娇又是卖嗲,看着就不是好女人。
她们陆家娶了这种女人,多不安全。
陆宸西的一个眼色递过来,陆洛梨顿时怕怕的缩进薄尤柠的怀里。
委屈道:大表姐救我。
这里薄尤柠最大,就是无法无天的陆宸西,在面对薄尤柠的时候,也不敢太嚣张。
虽然薄尤柠一向柔弱,但是在这里。
绝对是陆宸西最不敢动手的一个。
大哥我错了。
虽然知道陆宸西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但还是不忘记快速的认了错。
认了错就还是好孩子。
陆洛梨觉得自己应该被原谅。
陆擎北也挡在她身前,看向陆宸西道:大哥,你真看上那个女明星了啊。
不过好像晚了。
那个女明星找到更好的下家,跟人私奔了。
不过能跟了荣氏,这个女明星还挺会挑人的嘛。
荣氏可是全球有名的矿产大享,手下不但有若干的小型铜铁矿,听说还有几座银矿和一座金矿。
其中最值钱的两个,据说挖出过顶级稀有钻石的石矿和一个资源丰富的海上石油矿。
简直就是世界矿王!!!
背后的雄厚财力可见一斑。
那个荣夜很有钱吗?
陆洛梨小声道,小脸上带着不屑。
还能比他们陆家有钱了?
那个女明星,明明就是眼神有问题。
她大哥有钱不说,长的多好看,天天放在枕头边上,做梦都觉得赏心悦目。
这个问题,没等陆擎北开口。
江慕澄便道:荣氏有世界顶级财富,那些矿山,没有一个国家领导人不觊觎。
简单来说:荣氏很有钱。
非常有钱!
陆洛梨翻了个白眼,不满道:他还能比四大世家有钱了。
众人:有可能
矿产的价值,本身就不可估量。
陆洛梨见了一眼众人凝重的表情,突然有些同情的看向陆宸西。
大哥,咱要是比不过,还是算了吧。
只是说:那个女人手段太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