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酒店。
方以茹听到前台告诉她的信息,一脸的愤慨。
童颜什么意思,退房竟然不告诉我。
明明说好一起回江城的,结果她一个人先退房走了。
留下她和身旁的男人,那岂不是小白兔掉进了狼窝,等着被吃吗?
偏偏身边的男人寸步不离,对她的话无动于衷,一张冷漠的脸上,除了面无表情,就是面无表情。
跟个面瘫一样,这种霸道总裁人设,早多少年都不流行了行吗?
一定是因为你。
方以茹忍不住咬牙切齿,话像是在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如果面前的男人不是那么身形高大的话,她肯定是要扑过去,咬死他。
江北言收回前台递过来的身份证,看了她一眼道:走吧。
我现在不想回江城了。
女人沮丧的声音传来,江北言的脚步停下,转过身来看她,深邃的黑眸里,视线多了一丝的探究。
不是刚才她闹着要回江城的吗?说变就变,女人都这么善变吗?
径直走上前,将身份证又放回到了前台:开一间套房。
方以茹一怔,像是知道他要干什么,赶紧把身份证拿回来,塞回到了他的衣兜里。
谁说我要住在这里了。
那你想住哪?
日本!
方以茹挑了挑眉,脸上多了一抹得意。
她要去找童颜,她要摆脱这个男人。
果然,江北言皱眉,眼底闪过一丝深邃,想也不想的回道:不行。
江北言讨厌日文,十几年前陪方以茹去日本旅游,之间他们走散了,后来他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到。
从那以后,江北言死活都不去日本,而且也不允许她去。
语言不通可以找个向导,你们公司那么多得力的手下,你不放心可以找个日文好的和我们一起啊。
大不了就当公费出差,你给工资嘛。
方以茹一脸不在意,反正国内也没什么事,她和这个男人待久,怕是会得抑郁。
万一她被气出个抑郁症什么的,这玩意儿也不好治啊。
不行。
江北言想也不想,转身扣住方以茹的手腕,沉声道:既然不想住酒店,一起回家好了。
回家?
你家还是我家?
方以茹忍不住问道,看着男人停下脚步,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然后没有让她失望道:都行。
你行,她不行。
你家,我不想去。
方以茹小声道,抬头对上男人的视线,赶紧开口:我家更不能去。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男人打得是什么主意。
老爷子对她催婚催的紧,尤其是这些年,年纪已大。
听到陆霆骁儿子都有两个的时候,老爷子差点没拄着拐棍跳起来,就差抓个男人,逼着她结婚了。
现在她跟着江北言回去,她还能有好吗?
这男人是明摆着要害死她啊。
好,不去。
没想到江北言竟然回的这么干脆,方以茹脸上的激动才跟着平静了许些,但还是多了几分的狐疑。
你真不去?
男人不紧不慢的整了整衣服,低头看了她一眼道:我要去,你同意?
当然不同意。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方以茹上了江北言的车。
别以为她没听出来,这男人就是在拿这话威胁她。
如果她现在去日本,他怕是几个小时后就要出现在她家的客厅,跟她爷爷谈笑风生了。
真是好阴毒的男人!
临走前,方以茹还是先去看了陆珠。
当她看到陆珠还窝在被子里睡觉的时候,忍不住一脸惊喜。
我可怜的娃子啊,傅景宴这是刚结婚,就把你摧残到下不了床啦。
蹲在陆珠的床边,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床上的人伸出了魔爪,挑着眉眼往掀开一个角落的被子里看去。
当她看到陆珠身上裹得严实的睡衣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什么啊,傅景宴不行啊,衣服都没给脱。
陆珠睁开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将方以茹的手拍掉,没好气道:你胡说什么,我是起了个大早,回来太困了而已。
起了个大早?
方以茹看着陆珠身上的衣服,忍不住打量,最后勾了勾嘴角,忍不住笑着凑到了跟前。
昨天晚上没折腾够,一大早就开始晨起运动了啊?
你闭嘴!
陆珠从床上爬了起来,脸上带着疲倦,雪白的天鹅颈上,一枚紫色的吻痕格外显眼。
方以茹发出一阵啧啧声,跟着眉眼都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
陆珠鄙视的瞪了一眼方以茹,别以为她穿着衣服遮在里面,她就什么都不知道。
方以茹扯了扯衣领,心虚的躲了躲,惹得陆珠在一旁,发出嚣张的笑声。
我们家傅景宴不行,那你们家江总就很行了,没让你几天几夜下不来床,你一定是很失望吧,说来说去,那一定是你没有魅力,对江北言没有致命的吸引力,是不是因为你年纪大了。
三阿珠!
方以茹原本还得意的脸上,顿时变的愤愤。
你个小丫头跟谁学的,现在说话这么不要脸,要是让陆霆骁知道了
我哥知道了又怎么样,反正我现在嫁人了,他也管不着我。
陆珠得意的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美貌水灵的自己,忍不住一阵自恋。
她怎么就这么美呢,让傅景宴喜欢的无法自拔。
嫁人你就敢嚣张了,你这个猪头猪脑,我看是没得救了。
方以茹生气的戳了把陆珠的后脑,惹得陆珠一阵嫌弃。
我看你就是看我嫁出去了,嫉妒我。
陆珠捂着被戳疼的后脑,一脸不满的嘀咕:你和江北言这么多年了,他都没跟你求过婚,我看你们两个也就这样了,江总英俊又多金,贴他的年轻漂亮女人多的是,你年纪又大,脾气又不好了,早晚不喜欢这颗大粗白菜。
死丫头,我看你真是要翻天了。
方以茹作势就要打她,陆珠瞬间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想清楚了,这里现在可是我的地盘,你敢动我一下,傅景宴不会放过你。
方以茹:你个死丫头才跟人睡了几天,就连胳膊带人全拐傅景宴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