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颜看着童姝一张张发行的照片,有的还好,妞妞只是撒了一点奶渍在上面,还可以和客户说略微改动。
可是有些却要更麻烦了,因为有些地方的料子是身体的关键部位,她根本没办法拿别的往上补。
童颜看着这些料子,虽然不是很多,却分散在多件衣服上,有的整块都被牛奶给浸泡了,只能作废。
陆霆骁回来的时候,童颜已经一整天都没有在房间下楼。
阿姨道:太太说忙,所以饭菜都是送上去吃的,还说先生如果回来的话,麻烦这几天不要打扰她。
阿姨这话说有些心虚虚的,太太也真是觉得自已这份工作硬啊,给先生传这种话,她都怕自已下一秒被辞了。
陆霆骁看了一眼楼上的位置,黑眸深邃道:太太很忙?
上午还好,下午好像接了乡下童小姐的一个电话,就一直这样了。
而且看童颜的这个样子,恐怕还要忙好久。
陆霆骁觉得自已独守空房睡书房的日子怕是又要延上,但终是没有说什么,直接先上了楼去书房洗澡。
走过卧室的时候,主卧房间的门竟然是半掩的,某人一天都太过忙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房间的门是不是好好的关上。
更何况这是在自已家里,她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陆霆骁站在门口,透过缝隙看到不远处站在桌前的女人,时不时的弯下腰,嘴里咬着一个皮尺,在认真的裁剪着面前剩余的布料。
因为有些剩余面积很小,根本补不上,童颜会忍不住时不时的皱起柳眉。
水晶灯下,女人的脸颊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一双漆黑的乌眸,认真的盯着手上的布料仔细的裁剪。
每一次剪刀落下前,她都忍不住轻轻皱了皱眉心,似乎在犹豫,肯定过后这才小心的一点点的下了剪刀。
一下剪完后,她看着自己眼前剪出的满意图形,嘴角勾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用一些剩余的碎料缝缝补补过后似乎差的也不是那么多。
还有两件料子极为特殊,童颜在设计时就因为布料珍贵,所以在裁剪时几乎保留住了,所有的原料。
眼下被弄脏的地方,怕是连设计图都要改动。
可是设计图已经跟客户定下,现在改动恐怕很难,更何况就算客户同意,剩余的料子她都已经裁剪好了,想要把所有的脏物都剪掉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童颜看着手机里拍来的照片,最后微微叹了口气,泄气的坐在椅子上。
怎么办?那些布料十分的珍贵,就算是现在她们能找到丝来织恐怕也赶不及了。
门外陆霆骁的身影一闪而过,很快回到了书房里。
第二天一早,童颜没有再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她打算去江氏问问能不能找到相似的布料。
没想到她刚刚出门就碰到从车库里开出来的南宫。
两个人直接擦车而过,视线谁都没有向对方那里飘,倒像是两个根本就不认识的人。
童颜倒是一点儿也不在意,反正不过就是在剧组里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而已。
也就是恰巧他们住在一个小区,偶尔多了一下见面的机会。
南宫在童颜的车子离开后,透过后视镜微微挑了挑好看的眉眼。
他自然看到童颜开出的那辆车,几百万的跑车,一个小小的设计师怎么可能开得起?
果然是表面看上去清高孤傲的女人,骨子里还不就是为了钱。
可笑,他竟然被这种女人迷了眼。
看来这个女人的金主倒是对她一点儿都不小气。
车子房子,再加上这个女人身上穿的衣服,个个都显出品位不俗,价值不菲。
这个女人倒是把自己卖出了一个好价钱。
不过他倒是有些好奇,像童颜这种看上去孤傲的女人,养着她的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长得这么年轻漂亮,整个江城又有钱的男人还真是不少。
南宫眯了眯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眉眼间露出来的风情,格外的让人觉得美艳。
他这张精致的脸,吸引的女人一向都不少,就算那些女人不为了钱,看见他也都像是蜜蜂见了蜂蜜一样趋之若鹜的往他身上扑。
他不相信童颜竟然会是为了自己的金主能做到守身如玉的地步。
大概是这个女人看到的只有钱而已。
南宫在车里想了一会儿,结果再抬头时发现自己已经在车里坐了两个小时。
猛然一震他在干什么?他的时间这么宝贵,他那么忙,还有那么些事情要做,竟然把两个小时浪费在一个虚伪虚荣的女人身上。
看来是自己因为看走眼而咽不下那口气而已。
下了车,南宫一甩车门直奔电梯而去,这种女人根本就不配他浪费时间,也不配他浪费精力。
童颜一直接去了江氏的工厂,找到了那上次和她接洽的负责人。
负责人看了以后微微一愣。
怎么了?童颜担心道,小脸儿上也更加多了一层阴郁。
负责人缓过神来,看向童颜:哦,我只是觉得没想到,您是在哪里弄来的这种布?
童颜直言道:是一个客户送来的,我觉得它特别适合做晚礼,可是昨天我不小心弄脏了一块儿,您这里能找到这种布吗?
负责人笑了笑道:这布我记得,是我们江氏生产的。
不过这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当时这布只生产了三匹,一匹是老总裁送给老夫人的,还有一匹被我们总裁拿走了,至于最后这一批,好像是卖给了一位太太。
因为时间太久,他那时候还是一个刚进入江氏的普通员工,所以记得不是很清楚。
不过这个料子很特别,所以我才有印象。
童颜点了点头,织这批布的丝确实很特别,阳光大的时候,这布好像是可以折射出七彩的光,但是仔细一看又看不出什么。
听说织这批布的丝还是我们老夫人亲手养的蚕,不过这种蚕只能养一季,养过了也就没了,而且这种布的针织手法特别的复杂,我们现在的工人根本也不会。
所以现在想要重新织这种布,那简直就是做梦。
童年扶了扶额头,这么说还有一匹布在江北言的手里。
他不会是送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