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大理寺便会提审,我和他之间终是要有个结局”虞池慢悠悠的说道。
虞长宁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如今自己深陷牢狱之灾多半有大儿子的手笔,藏的够深的,连他都被骗了。
“明日你有多少胜算?”
“不知道。”
一点后招都没有,这还玩个屁呀!
两人的对话彻底结束,各自窝在牢房的角落里。
审讯的日子,衙门前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这种场面可不多见,受审的可是皇亲国戚。
光是老百姓都把这里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今日的案子由大理寺和刑部共同主理,毕竟嫌犯的身份特殊。
长公主早早的过来了,这会儿坐在一边旁听,无形中也让受审的官员产生了一些压力。
惊堂木拍在桌上框框响,两边的衙役大声呼喝着“升堂”。
大堂下跪着喊冤的几家人,大理寺卿开始宣读案件。
“现有京都贾,陆,杜三家,状告伯远侯府二公子虞肆意滥杀朝廷命官不遵法际,其罪当诛。”
大理寺卿刚读完状词,下面便有人大呼“冤屈”
“肃静,堂下何人大呼小叫”
这人便是虞池的好友钱昊,他接到消息就过来了,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好哥们犯这么大的事。
虽说往日自己兄弟谁都瞧不起的样有点欠,但绝对不会下黑手杀人。
无论如何他都要来给哥们申冤,不能叫旁人给害了。
想到这里,他挤到了大堂里“大人,冤枉,天大的冤枉。”
“你有什么冤屈改日再说,如今我们有更重要的案子要审,下去吧!”大理寺卿沉着脸说道。
看衙役过来拖自己,他大喊着“大人,我,我是为虞公子喊冤。”
“胡闹,拖下去,要是再大呼大叫就以扰乱公堂之罪关进牢里。”
这下钱昊不敢再说了,并不是他不想为好哥们申冤,得等待时机不是,要是他也被拉去下大狱了,还有谁帮阿池申冤啊。
场面安静了下来,案件继续审理。
两个衙役带着虞池进了大堂。
此刻虞池手脚都被铐住了,只是并不愿意下跪。
大理寺卿和刑部的人碍于长公主的面子并不敢太过强迫他。
“虞池,贾奎,陆元,杜成三位太医是否为你所害。”
“不是,当日我确实带着三位大人到了侯府,但并不是为侯府老夫人看诊。”
大理寺卿好奇的问道:“不是治病,那是去干嘛?”
“老太太前一天半夜就去了,当然不是去看病,贾太医他们三人确实已经死了,不过他们并不是被我所杀。”
说着虞池高声呼道“大人,我要状告伯远侯世子虞清,他毒死了自己的亲祖母,毒害自己的亲姑姑和亲表妹致使她们疯癫,杀害了侯府无辜下人十七人,府里的医师和贾太医他们六人也被他所杀,另外长公主之前中毒也是为他所害。”
“什么……”
这一串罪名说下来,让在座的的众人都懵住了。
底下的百姓开始议论纷纷。
“这是真是假,伯远侯府的世子爷可是温和宽厚的人啊……”
“对呀,肯定是假的,估计是这二公子长想脱罪胡乱攀咬……”
“以前去郊外施粥都是世子爷过去,街上有恶霸收保护费,也都是世子爷帮我们的,这样的好人怎么会做这些事,一定是这侯府二公子栽赃嫁祸……”
“对呀,我看也是,之前我还见到是世子爷…………”
下面的百姓大部分人是不相信虞池说的,都觉得这是狗急跳墙了。
钱昊当然是十分相信虞池的。
“世界上有你们说的那么好的人嘛,往往这些平日里装的越好的,私下里的手段越见不得光,反正我是不信有这么好的人。”
“哎,有道理,说不定他为了保住世子之位故意做这些事情。”
“就是说,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在钱昊的引导下很多老百姓也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么坚定了。
大理寺和刑部的人很快回过了神。
“肃静,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虞池,你所言兹事体大,可有证据。”
虞池鞠躬行礼“大人,人证,物证都有,您可以宣虞清过来。”
大理寺卿还待犹豫,长公主开口说道“胡大人,按他说的做,有任何问题我担了。”
有了长公主的保证,胡大人也不再犹豫,立刻派人去拿人。
贾,陆,杜三家人此刻觉察出他们多半被人当作了棋子,事情的真相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只感觉被卷入了更大的漩涡。
刚开始他们并不敢把事情闹大,毕竟太医院的宋太医叮嘱过这里面水深,上面的人不让追究。
可死去的是他们的亲人啊,不明不白的死了,尸骨都没有,这口气如何咽的下去。
正在他们愤恨,苦恼的时候,他们收到了一封信。
信上的人告诉他们说,自己是侯府的人,近几日实在受不住良心的折磨,决定告诉事情的真相。
那日几位太医被二公子带去给老太太看病,但实际上老太太的病就是二公子气出来的。
这事老太太身边伺候的人都知道,二公子为了不背负骂名当然只能赶快治好老太太。
可老太太这次被气狠了,二公子带去的太医们也回天乏术。
二公子一气之下就把几位太医都杀了,世子爷当时想阻止都来不及,因为这位爷杀人的方式太阴毒了,用了失传的化骨散,当场几位太医就尸骨无存了。
几家人看到信里言之凿凿的说辞,哪里还忍的住,不管这水有多深都要倘一倘,无论如何都要为自己的亲人讨回一个公道。
如今即做了别人的棋子,万事也由不得自身,他们只需要一个真相。
虞清今日未去听审,他布下的最后一局就要收尾了。
他的好弟弟今日就会被定罪,然后就可以去死了,他死后也别想安宁,弑杀祖母,毒害姑母……至少三四条罪名等着他背了,这样也算死的其所。
越想越满意,不自觉地竟笑出了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