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足的女子和食物?”
南匈奴右部首领醯落好奇的询问道:“休屠王你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
休屠王申屠傲然的道:“只有得到更多的善于生养的妇女,我们的勇士,才能够无所畏惧,才能够拥有更多的子孙后代,才能够急速的壮大我们南匈奴的实力,我这么说,你们懂了吗?”
“这……”
南匈奴左部首领胡合和右部首领醯落面面相觑。
此时此刻,他们当然已经明白了申屠的意思。
这分明是撺掇他们去掠夺更多的汉人的女子。
实际上!
不久前,在司州的时候,他们曾经在董卓的麾下,在李傕、郭汜的麾下,掠夺到了不少的人畜和财富。
不过。
匈奴勇士残暴成性,以往董卓赏赐下来的汉人的女子,九成九都被折磨而死。
提起异族的凶残。
很多人会想起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的确!
靖康之耻千古未雪!
史料中记载的金人的残暴更是骇人听闻!
不过!
没有亲眼见到过司州的断壁残垣,没有亲自踏入司州,感受过百姓的悲哀和疾苦,谁又能知道?
在董卓的统治下,南匈奴所带给汉人的伤痛,绝不会稍逊抗日战争和靖康之耻。
将姿色上佳的美女,驱赶在烧红的滚碳之中起舞,并将活生生的汉人的身体切割下来开飨食大会。
成千上万的的将士,将一个又一个的汉女包围在军营之中,一个又一个的做游戏。
只有人类无法想象的痛,没有异族胡人做不到的残暴!
汉灵帝在世之时,司州人口八百万,此刻民生凋敝不足百万口。
死伤何其之众!
若非以岳超之强,强夺蔡琰而离京,即便是大汉当世,名动天下的第一才女,也不过是一个苟且偷生的小女子罢了。
南匈奴在司州董卓麾下,盘踞不过两年。
两年之中,所掠夺的年轻貌美的女子超过200万。
然而。
此番司州大战,败退凉州,其部所携带的妇女,绝对不会超过三五万人。
大部分都是姿色上乘,或者怀了南匈奴人子嗣的胡化女子。
汉人女子温顺!
既然已经怀了匈奴人的子嗣,自然会千依百顺,即便是重新救回大汉,许配人家,也很难会忘却曾经的儿女和丈夫,反而有通敌卖国的可能!
然而。
在匈奴人申屠的眼中,仅仅是这些妇女,根本无法真正的壮大南匈奴。
也不可能使狼神的后人,匈奴人在短时间内提升到与汉人相媲美的程度。
唯有趁此机会,在汉地大肆的进行掳掠,方才能够更加迅速的提升他们的力量。
南匈奴右部首领醯落为难的道:“休屠王你的意思,我们当然都知道,而且这也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不过,我们不要小看了汉人。”….“以前之所以甚少有汉人和我们作对,是因为司州乃是董太师的地盘,董太师有天子张目,又是名正言顺的大汉太师,现在没有了董太师,也没有了郭将军,我们一群匈奴人,怎么敢堂而皇之的在大汉的领地上肆虐呢?”
“对啊!”
南匈奴左部首领胡合也忍不住开口反对道:“不要说是冀州的岳超,兖州的曹操,仅仅只是凉州的这些汉人,便不是好对付的。”
“哈哈哈哈……”
休屠王申屠放声大笑,道:“你们莫不是被两个汉人吓破了胆子?我当然知道,有些汉人确实不怎么好对付,但是,区区凉州,又有什么有能耐的人物?”
“要知道!”
申屠道:“就在七年以前,凉州动乱,边章、韩遂、马腾、王国纷纷作乱,凉州的汉人不知道死去了多少,即便是真有英雄豪杰,莫不是归顺在了岳超和董卓的麾下,后又被两人带往了冀州和司州?你们说,短短七年之间,凉州还能生出什么样的了不起的豪杰?”
“此时此刻的凉州,力量从十不存一,又岂是我们跟随董太师,千征百战建立无数功勋的匈奴人的对手呢?”
申屠愤愤地盯了两人一眼,道:“若然你们不敢的话,那就算了,我只带领本部的人马去做,绝不会连累到你们的身上,不过,两位也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如果得到了妇女和财富,全归都归我们部落所掌管,与你们可没有什么关系。”
话音落下。
休屠王掀开帐幕,大踏步行走了出去,便点齐人手,纵马前往就近的村庄劫掠。
当天夜晚,休屠王满载而归!
为了报复两个同僚,申屠当天便在本部族之中召开了飨食大会,取了十个美貌的女子,以及20名健壮的汉人男子,在大军之中暴虐至死。
胡合和醯落麾下的匈奴族人,观看到休屠王麾下的族人何等快活,不由得生出了神往之心,纷纷前来两王的营帐之中请命。
胡合和醯落一开始还有些忐忑,但是如何按耐得住族人们的眼热?
不得已!
纷纷选择从贼!
第二天,三部连同十几个匈奴的小部落,一齐外出掳掠。
消息立刻传入了陇西郡守马腾的耳朵之内。
二子马休,三子马铁,前往送信不曾返回,马腾的麾下,虽然拥有马超这样的无敌猛将,但是兵马尚少,如何敢招惹实力强大的匈奴人?
马腾听到麾下斥候的禀报,也只能够无奈的叹一口气道:“为今之计,我等只能希望马休、马铁尽快将消息送到韩遂和李兴等人的手中,等到援兵来了的时候,我军方可以一雪前耻,为领地之内的百姓讨回一个公道。此刻……”
马腾道:“只能够权且忍耐,不可以做出任何不理智的事情。”
听到马腾的命令。….陇西郡的几个校尉,无不是脸色难看,愤愤不平的样子。
这些校尉无不是当地人。
人类的亲情与正义,同样是天生赋予。
自己领地内的百姓,遭遇了如此祸事,这些守护一方的校尉,又有哪一个人的心里能够好受得了?
不过。
他们心里也清楚,如今敌强我弱,南匈奴的兵马,几乎是陇西郡的十倍有余,忍耐才是唯一的选择。
“父亲,我回来了,你看我带来了什么?”
马腾刚刚下达了命令。
突然。
庭院外,一个豪爽大气的声音,有如炸雷闪电般响彻在所有人的耳畔。
只见一名白袍染血的将军,右手提银枪,左手握头颅,在数十名亲卫的簇拥下,大步流星地迈入了客厅之中。
年轻人还没有进来的时候,声音已经传入了马腾等人的耳朵里,此刻见到马腾,更是一掷头颅,神采飞扬般的道:“父亲,你看我带回来了什么?这颗脑袋,乃是南匈奴大将金泽的头颅,孩儿外出布防各地,偶然间见到这厮竟然敢在父亲的领地之内烧杀抢掠、祸害百姓,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超无法忍耐,纵马上前,挥手一枪,便将这厮了结,并将其麾下的大军斩杀殆尽,父亲以为如何?”
马孟起叙述完事情的经过之后,单手叉腰,不由得哈哈大笑。
一旁的亲卫更是开口补充道:“诸位将军有所不知,少将军遇到匈奴这厮的时候,敌方麾下有八百余人,每一个人都忙着劫掠钱财,烧杀抢掠。少将军麾下不过300人,然而,我们在少将军的带领下,不过三五个冲锋,便把这一群人杀的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若只是杀败了敌人,尚且不值得开心,但是这一次却是以少量的兵力击败了数倍于己的敌人,难怪少将军如此开心。”
陇西郡的各路将领听了,尽皆发出赞叹之声。
一个高大魁梧,满脸落腮胡须的将领大声的赞叹道:“少将军,这帮无法无天的畜生,卑职早就想要教训他们了,只是武艺低微,麾下也没有百战百胜的军队,方才忍耐至今,这一次少将军的所作所为,总算是给我们陇西郡的汉人们出了一口气啊。”
马超大笑道:“曾将军还有什么不平的事情,或者做不来的事情,尽可以放心的告诉我马超,大家同处一座城池,同领一份军粮,尔等就都是我马超的兄弟,你们的不忿,岂不就是我马超的不忿,大家统统说出来,我来给你们做主?”
那个名叫曾将军的将领,立刻忿忿的将不久前,斥候所打探到的事情阐述了出来。
不仅仅是马超这样火爆脾气的年轻人义愤填膺。
即便是马超身后,颇有理智的马岱,都不由得面色一变。
匈奴人当真是欺人太甚!
如此作为,是完全没有将他们西凉马家当做一回事。….马超抬头望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见到父亲满脸的无奈之色,马超单手按剑,双眼如剑,怒气冲冲的上前两步,来到了父亲的面前,沉声厉咤道:“请父亲给我3000人马,儿子即刻发兵,前往南匈奴的营帐,将这帮畜生,杀一个片甲不留,绝不让一个人存活下来。”
在汉末这个时代。
越是最为顶尖的武将,越是暴躁易怒。八壹中文網
当然。
他们也是恩怨分明,豪气干云。
马超便是这样的一个人物,一如岳超和赵云等人一般。
此刻听到进入自己领地借道的匈奴人,竟然敢做出这样荒唐无耻的事情,如何还能够忍受得住?
若然眼前有一座十八人围坐的会议桌,马超只怕要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桌子,以表示自己的愤怒之情。
不过。
即便是此刻。
也是虎目圆瞪,杀机四溢,恨不能立刻踏出郡县,杀一个痛快。
“愚蠢!”
马腾不悦的道:“如此一大把年纪,为何还是这样的不懂事?”
“你不是亲自侦查过吗?那匈奴人的队伍之中,仅仅是带甲之兵便有四五万人,而我陇西郡又有多少人,不过四五千罢了,而且匈奴人跟随董卓出生入死七八年,身经百战更不用说,我军麾下的兵马,不过都是府兵罢了,以前所经历的战争,大都是小打小闹,当不得真,怎么能够和身经百战的匈奴人正面对抗呢?”
马腾当然知道自己的长子勇冠三军,即便是在千军万马的包围之中也能够冲杀出来。
在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但是!
真的要让他的儿子去攻打几万人的军队,马腾那心里还真是不怎么放心。
“什么,不打?”
马超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听到曾将军等人的描述,他们马家所统领的陇西郡,局面已经糟糕到了难以形容的地步。
作为陇西郡的第一家族马家,竟然在这种时候袖手旁观?
父亲大人一向深明大义,精明睿智,怎么会做出如此离谱的决定?
马超一万个想不通!
马超焦急的请示道:“父亲大人,如果你的顾虑,仅仅是匈奴人的兵马的话,那么我想,父亲大人并不用为了这一件事情而担心。”
“羊群即便再多,又怎么会比得上猛虎?”
马孟起道:“孩儿已经亲自领略过了匈奴人的厉害,自问有七成的把握可以收拾他们,只需父亲给我三千兵马,必定削其首领的首级前来拜见父亲。”
马腾皱了皱眉,以为自己的儿子夸口大言,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再一次劝阻道:“孟起,你心中的愤怒,难道为父不清楚吗?不过,我陇西郡,总兵马不过五千余,而且分驻各地,即便是治所之中,也不过只有三千余人罢了,怎么能够把所有的兵马都交给你呢?”
马腾道:“若然你带领人马离开之后,匈奴人突然发兵攻城,父亲等人又当有什么办法阻敌?到时候城破人亡,这后果又岂是你我父子所能够承担得了的?”
马超皱了皱眉,认真的思索父亲的顾虑,再次开口道:“既然如此,请父亲给我2000兵马,孩儿必定手提虎头湛金枪,杀破匈奴大军,儿臣愿意立下军令,如若不胜,全凭父亲处置。”
“这个……”
马腾犹豫不决。
马腾的从子马岱上前一步,劝谏道:“伯父,请你让堂兄试一试吧,即便兵败,孩儿也可以保证孟起定然可以全身而退。”
“如今匈奴人如此欺辱,我马家人身为陇西之主,若然连半点表示都没有,陇西郡的百姓如何看待我们马家?凉州的世家和百姓又将如何看待我们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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