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后按照岳超的吩咐,写好了两封书信,岳超观看之后,感觉没有问题,立刻唤来了两名亲卫,嘱咐二人将书信交到吴匡与张章的府上。
见到亲卫离开,何后看一眼岳超,倍感坐立不安。
在弘农王府,她已经清晰的认识到目前的形势,此时此刻,兄长何进被杀,她虽然还有太后的名分,但是,这一点点儿的名分,根本不被洛阳的权臣放在心上。
从见面以来,岳超也没有怎么尊重她,只当她是一个落难的普通的妇人罢了。
何后心中气愤,但此刻的形势,却是敢怒而不敢言!
联想起弘农王府岳超与李儒的对话,更是羞愤交加。
「哦?」
眼见书信写好。
岳超笑道:「董卓入京,洛阳,乃至是洛阳周边,没有一处地方,还能够算作安全,太后娘娘与尹夫人花容月貌,未免遭遇不测,就先行在军营中住下来吧!」
岳超道:「何大将军的妾氏淳于曳夫人,亦被岳超安顿在了军营之中,岳超治军颇严,料想没有士卒敢于在太后与两位夫人面前放肆!」
「住在军营?」
何后略微感到安心,又有点儿犹豫的道:「岳将军……哦,岳卿保护我们,不会是毫无所求的吧?」
「哦?」
岳超微微感到惊讶,俊美如玉的脸庞,露出干净爽朗的笑容,道:「何大将军生前,对我也算有些恩德,何苗对我也很不错,而岳超入京,凭借的还是太后娘娘的懿旨,照顾何府,也算是应该的,而且,怜香惜玉,也是人之常情吗?」
何后询问道:「当日弘农王府,将军与李儒所言的那些污言秽语……」
「那些?」
岳超哈哈大笑,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仅仅是安董卓之心罢了,我不如此说,李儒怎么能善罢甘休,董卓也肯定食不甘味,太后娘娘放心,岳超并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吩咐何太后住下。
岳超又调拨了信得过的亲信精锐保护何太后安危。
此刻方才返回夫人蔡氏房中。
蔡贞姬询问道:「夫君命令大军,将三女带入军营,莫非有纳妾之心?其他人也还罢了,何后的身份,必将被天下所不容。」
岳超摇摇头,笑道:「我只是举手之劳,庇护几个无依无靠的女子罢了!」
「说到纳妾!」
岳超道:「超却有这种心思,只恐夫人不愿。」
「哦?」
蔡贞姬笑道:「夫君是一家之主,区区纳妾之事,全凭夫君自愿,妾怎敢有何话说?」
岳超转头凝视女子,道:「我们既为夫妻,理应互相尊重,怎敢连说一声也不做,提前让夫人知道,一两年内,我将迎娶一个女子。」
蔡贞姬闻言,暗暗感动。
之前因为安排三女入营的不悦烟消云散,丈夫即便或有爱美之心,但是,纳妾之前,能知会一声,已不枉有情有义四个字,环视天下,多少英雄豪杰也未必做得到如此。
……
「什么?」
董卓一双虎目,犹如攒射利箭一般凝视在李儒的身上,吒问道:「岳超救走了何太后?」
「确是如此!」
李儒道:「岳超武艺高强,出现的又急,儒实在是无法彻底杀死少帝母子,让何太后落在岳超手中。」
董卓道:「我们暗杀前汉少帝,又逼迫何太后,单单是这两条罪名,就是非同小可,如今岳超得到何太后,随时随地都可以召集百官,以讨不臣,我们如何处置?」
「太师勿慌!」
李儒道:「这件事()儒已经有了考量,岳超虽然有何太后做证,但是,何太后所言,也是一家之言,若然岳超真的如此做,我们也可以反指何后与岳超勾结,害死了弘农王刘辩。」
董卓眼前一亮,惊喜莫名的道:「好主意,这个主意好极了,就这么办!」
李儒又道:「太师废汉少帝,立陈留王,虽然威震天下,但是,天下难免有迂腐不堪之士,以此污蔑太师的声名,儒有两策,可以为太师解除这件烦恼?」
「哦?」
董卓大喜道:「是什么样的计策,文优快快道来。」
李儒道:「儒的这个计策,共分为内、外两个策略。」
「对内,请太师持续展示军威,使得整个洛阳上下,无不对于太师,既敬且畏。」
董卓询问道:「如何展示军威?如今的洛阳城,被岳超及其麾下的三万天武义从,以及六万洛阳精锐监视,不论什么地方发生不法之事,岳超麾下的天武义从便会在第一时间赶到,老夫及其麾下的大军,是动弹也不能啊!」
李儒向董卓耳语一番,董卓终于喜笑颜开,连称妙计。
原来李儒的计策是这样子的,让董卓麾下的14万大军,傍晚,趁洛阳城中的百姓都睡着了,偷偷潜出城去。
白天的时候,吹罗打鼓,高扬旗帜,当着所有洛阳百姓的面,大军入城。
如此循环往复。
看上去,董卓麾下的大军,就如同是无穷无尽一般,不明跟底的洛阳百姓,自然更加畏惧、惶恐。
董卓又问道:「对内的计策,本太师知道了,那么文优,对外的计策呢?」
迟疑了一下,李儒还是道:「这件事,还是岳超岳鹏海为主公出的计策。」
「哦?」
董卓惊讶道:「岳超怎么会为我出谋划策呢?」
李儒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想来是岳超有什么地方想要求助太师。」
董卓点点头,道:「那么,岳超所出的计策是什么呢?」
李儒附耳向董卓解释了一下,董卓听了后,不由拍桉叫绝。
当下,董卓匆匆穿好了朝服,便前往宫中求见汉天子刘协!
「沧浪!」
见了刘协,董卓沧浪一声就拔出了腰间的宝剑,虎目圆瞪,道:「请陛下下诏,免去蔡邕蔡伯皆的前罪,重宣入宫,委以重任。」
刘协笑容满面,唯唯诺诺的道:「是,太师,寡人这就拟旨。」
虽然脸上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刘协的心理,就仿佛几万头蹄子上粘着泥的草尼玛策马奔腾一般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