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杜克欲言又止,怕得罪秦舒,到底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只是,看着她不要钱似的扔筹码,他心塞得很,恨不能亲自下场。
“杜克队长,我不行了,还是你来吧。”
秦舒就像是听到他的心声似的,突然把手里剩余的筹码全部推到了他面前。
“秦医生,这?”
“我看再输下去,我这一条项链就要打水漂了,到时候还真不好跟伊丽莎白大人交代……你技术肯定比我好,只能靠你帮我把筹码赢回来了!”
被秦舒热切的目光注视着,杜克心里一动,觉得自己终于有展现的机会了。
但他还是没敢轻易应承,“可是,我技术也不太好,万一输光了……”
“都算我的!反正我自己玩下去,也是输的精光。”秦舒很有自知之明地说道。
杜克对此倒是无比赞同。
“那……好吧。”
最终他故作勉强地应了下来,秦舒连忙起身,把位置让给他,站到了他身后,一副准备好好学一学的样子。
杜克不自觉挺直背脊,准备在秦舒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但渐渐的,他的注意力就完全被赌桌给吸引了。
连秦舒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注意。
离开了赌桌,秦舒在场内游走起来。
她的目标很明确——找墨寒。
穿过一张张赌桌,终于,她在休闲区的沙发里,看到了那个戴着狼头面具的身影。八壹中文網
只是,他的身旁还有两个戴动物面具的贵宾,三个人似乎正在闲聊。
秦舒停住了脚步,这时候,她的视线落在了戴着兔子面具的女仆身上,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沙发卡座里,墨寒原本是来这个地方打探情报的,只是中途在这里休息一下,没想到两个不识趣的家伙主动来找他攀谈。
而且,聊得还都是一些下流的恶趣味话题。
他怕被人看出自己不是库鲁少爷,只能硬着头皮跟他们聊着,一张脸早就是铁青色的了,幸好有面具遮挡才看不出来。
就在他实在没法忍受,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一名女仆走了过来。
“狼先生,有人找您,请跟我来。”
有人找?
墨寒心里一阵狐疑,看着眼前戴兔子面具的女仆。
旁边两人打趣道:“狼先生,你不会是有什么艳遇吧?哈哈!”
墨寒冰冷的眸底划过厌恶,忍着情绪,说道:“那就不知道了,我得去看看,牛先生、马先生,失陪了。”
说完,起身。
跟着眼前的女仆穿过场馆,往后台方向走去,越走越偏……
墨寒心里疑心越重,渐渐停住了脚步,冷冷问道:“到底是谁找我?”
女仆也停了下来,转过身。
“墨寒,是我。”秦舒抬手摘下脸上的面具。
墨寒诧异低呼:“秦舒?!你——”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秦舒提醒道,直接拉着他闪身进了旁边的杂物间里。
房门一关。
不等墨寒开口,秦舒便直截了当的问道:“你是不是在找褚临沉?”
“嗯!”墨寒迅速点头,自从褚临沉在角斗场打完那一场后,就没有了消息。
他这几天一直在旁敲侧击地打探,才知道褚临沉被伊丽莎白要了过去,但现在情况如何,还不知道。
墨寒定定的看着秦舒,“你有他的下落?”
“嗯。”秦舒直接把所有的情况都告诉了他。
一向板着面瘫脸的墨寒,当听到“褚老爷子还活着”的消息时,脸上的表情彻底绷不住。
“他老人家竟然在这里?!”
秦舒示意他淡定,她现在也没时间慢慢跟墨寒解释太多,问道:“你们是哪天离开?”
她脸上的严肃让墨寒也快速冷静下来,说道:“两天后。”
“好,那你现在听我说……”
秦舒跟墨寒交代好,让他先回去。
而她则是快速换下身上的女仆装,穿回自己的衣服。
从杂物间出来,迎面撞见一个女仆。
在对方疑惑的视线里,她嘀咕了一句:“原来这里不是卫生间。”
女仆主动说道:“卫生间在过道的右手边。”
“谢谢啊。”秦舒道了谢,朝对方所说的方向走去。
回到场内,这时候杜克已经意识到秦舒刚才不见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秦舒,问道:“秦医生,您这是去哪儿了啊?”
“我刚才去找卫生间,走错了路,这地方太大了。”
秦舒说着,目光落在杜克面前的盒子里,唏嘘了一声,“杜克大人,你真厉害啊,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赢了这么多!”
被这么一夸,杜克自然没心思追究秦舒刚才离开的事情了。
他笑呵呵说道:“我也只是运气好而已……秦医生,您要不要玩?”
“不了,我就看看,还是你玩吧。”
……
m国。
皇家城堡。
乔治国王正在召见国会大长官,巴德佩兴斯。
“佩兴斯,关于你儿子和斯顿公爵养女的婚事,我本来不该插手。”
乔治国王看着坐在下方,身形威猛高大的男人,犹豫地说道:“可是最近有人老有人告诉我,斯顿公爵四处笼络官员,背着我做了不少的事情,你说我该不该管?到时候管起来,万一牵连到你们,恐怕也不太好。对不对?”
“国王陛下,我想您多虑了,斯顿公爵对帝国忠心耿耿,您怎么能因为外界的诽谤,就怀疑他呢?这样多让人寒心呐。”
佩兴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乔治国王,说道:“我儿子乔布林和卡梅琳小姐互相喜欢,我这个当父亲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又怎么能去阻止他们结合呢?当年您的祖父老乔治国王,和伊丽莎白女王那么恩爱,最后却没能在一起,成为了多少人的遗憾啊。”
乔治国王听到这话,面色陡然一变。
佩兴斯浑然未觉,说道:“婚礼定在下周举行,一切已经筹备妥当,希望国王陛下到时候能赏脸光临,给这两位新人送上祝福。”
简直是得寸进尺!
乔治国王手背上的青筋不受控地跳起。
看着佩兴斯扬长而去的身影,他气得扬手将手边的杯子砸了出去,却仍然怒火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