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弥漫在天地之间,将整个京都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逸王府内,云安安继续研究着无字天书的藏宝图,左看右看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这是哪里?”
即便是北辰逸也不知藏宝图上所画的位置上在何处,这里山川河流密密麻麻,整个北辰国少不了这样的地形。
“叔,《霸术》无字天书和玄冥令这三种东西相遇就会找到天下第四珍宝。”
抖了抖手中不知方向没有坐标的藏宝图。
“不会就是这玩意吧?”
这张藏宝图要真是第四珍宝,那单单无字天书就可以了,要什么《霸术》和玄冥令,有个der用。
看着云安安那双眉毛都快拧成了一团线,北辰逸伸出手,纤长的指尖轻轻地抚平她眉间的愁闷。
“不去纠结了,夜深了,为夫抱着安儿去休息。”
话音落下,北辰逸大手拥着云安安入怀,直奔书房内室走去。
若是以往,某女人一定会骂骂咧咧的挣扎一番,但今儿却是异常的乖巧。
“叔,我来到姨妈了呢。”
站在床上的云安安那叫一个骄傲,一脸你能奈我何的表情看着北辰逸,就差做出更惊人咋舌的举动告诉他。
老娘有护身符加持,尔等妖孽速速退散。
作为丈夫,北辰逸自然知晓妻子的日子。
“为夫知晓,莫要贪玩,若是凉着了明日又该疼的烈害了。”
他怎么会不知云安安心中所想,尽管想‘灭一灭’妻子的’威风,但还是要等到七日之后方可。
也罢,这几日就安心的隐忍,等到安儿葵水过去之后在好好地补偿便是。
“嘿嘿~叔,你知道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么?疼并快乐着。”
用词贴切不贴切她懒得管,但她现在就是这个心境。
平日里稍稍有一点举动,都会被北辰逸认为在撩拨他,之后就是各种‘惨无人道’的举动。
但现在,她怕个毛。
又是揪着北辰逸头发,又是掐着他的腰,各种作死各种犯浪都不怕。
“俊俏的小哥哥,来,给姐笑一个。”
“好啊,那为夫便给安儿笑一个。”
俊美的笑容从眼中延伸到唇角,不等云安安说上第二句话,北辰逸欺身闻着那双不安分的芬芳。
直至怀中的女子脸色通红,某王爷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
“安儿乖,为夫不想在这个时候伤害你。”
紧紧地拥着云安安,北辰逸忍耐的有些艰难。
“睡,睡觉!你离我远点,戳到我了。”
老脸通红,也不知道是被吻得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不多时后,云安安进入了梦乡。
或许是因为阳气十足,有北辰逸在身边,云安安睡的很是踏实,梦中也少见了血腥的画面,一觉睡到大天明。
翌日,应天书院。
早晨的时候,云安安心情就不是很好。
因为大姨妈光临,她小肚子又涨又疼,全身算然不说,更是一阵冷一阵热。
到了应天书院之后,她的心情就更差了。
据麒麟卫交代,昨晚上来刺杀甲等丁班的杀手共有七波人,来的都是高手。
他们守了一晚上,灭了近五十人。
“江湖上的各大势力现在都收到了刺杀甲等丁班的通知,一个甲等丁班学生的人头可是很值钱的。”
心月狐将悬赏告示拿到云安安面前,好事儿的雪千城等人纷纷上前。
这一看不要紧,雪千城和齐名两个人瞬间火了。
“啥意思??什么意思??这是歧视,赤裸裸的气势。”
“就是,凭啥大宝的脑袋都比我和雪千城的贵这么多???”
一张悬赏告示上,甲等丁班三十二人的名单一一在列。
从最高价钱的十万两的宇文修依次往下排序,到最后两名分别以一千两和八百两价格垫底儿齐名雪千城。
三十二人的选上价格加起来一百八十多万两。
“这不是明白么,你们两个是赠送的。”
毒舌如雪幕城讥笑着二人,众人也笑出了声,更是气的雪千城齐名二人怒火中烧。
雪千城指了指自己。
“小爷可是雪国皇族,长得更是一表人才,身体素质倍棒,不说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舞刀弄墨也不在话下。”
说完,雪千城又指了指齐名。
“齐名虽然比小爷差了很多,东秦国世子爷,张的也是个人,凭啥我俩加起来还不到两千两,连宇文修的零头都算不上?”
很伤自尊好么。
“雪千城,我比你多两百两,你要认清这个事实。”
齐名纠正着他和雪千城之间还是有差别的,二百两也能买好多头猪。
“闭嘴,倒数第二和倒数第一有麻的区别,现在咱们两个要统一战线对战悬赏甲等丁班的幕后真凶,知道?”
“是啊,到底是谁会下血本悬赏你们呢?”
皱着秀眉,云安安端着肩膀,双手揣着袖子。
“夫子,您生病了么?”
宇文修见云安安脸色苍白,担忧的问着。
“无碍,过几日就好了,你们先处理下院子里的尸体,我去找院长聊聊。”
离开了甲等丁班,云安安来到了尤长远所在的小院。
正在院落中坐着的尤长远抬眼看到云安安走进,脸上漏出的笑容立马藏了起来。
“我又不能偷你吃的,至于像做贼一样防着我么。”
“那可说不准。”
宝贝一般的将身前的盒子藏在了身后,尤长远扣扣搜搜的劲儿惹得云安安一脸鄙夷。
“李清月送来的?”
“眼睛挺毒么,你来啥事儿?”
“看院长大人死没死呗。”
云安安坐在尤长远面前的石椅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伤好点了么,就出来瞎嘚瑟?问你个事儿。”
“问归问,别打盒子的注意。”
总进门开始,云安安的目光就在礼盒上转悠。
这盒子可是李清月买给他的,贵着呢,可不能让云安安给糟蹋了。
“你瞧瞧你,还应天学院院长呢,就跟那市井小民一个样子。”
“市井小民怎么可,惹你了,老夫就扣。”
反正说什么他都不会让云安安砰盒子里面的东西一下。
“院长,你现在看起来……就和护食的狗,一模一样。”
真当她云安安是女土匪不成。
“不瞎咧咧了,我有事儿要问,关于刺杀你的真凶。”
端起茶杯清浅一口香茗,云安安缓缓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能在无形之中控制人的思想,在二十一世纪被称之为催眠术。
她确定,李清月是在半梦半醒中被神秘女子催眠,因此激发出了心底对尤长远的恨意,这才下了手。
不过,她和李清月聊天后,确定那孩子心中对尤长远的亲情打过恨意,是不会下杀手,否则也不会自责悔恨将一切和盘托出。
言而总之,话说回来了,神秘女子借用李清月的手要除掉尤长远,二人之间有何关系?
“院长,你好好想想,你和她有何仇怨?”
云安安指间点着茶水,在石桌上写下了一个人的名字。
看到名字后,尤长远皱着花白的眉头,虽说他也隐隐猜到了一些线索,却从不确定这段时间应天学院发生的事情都和她有关。
见云安安如此笃定,尤长远抬起头,对视上那双凤眸。
“你当真确定?”
“确定,肯定以及十分笃定,不过我现在并不想打草惊蛇,我要放长线钓大鱼。”
仅凭着她一人之力,不足以做到这么多的事情。
背后定然有一股势力同流合污。
“与其焚烧一片树叶,我更喜欢将整棵大树连根拔起,顺便送她一副棺材。”
“看来你是有计划了,在七国之中,不少能人异士精通玄而又玄的秘术,老夫猜想你说的应该就是其中之一的摄魂术。”
尤长远毕竟是七国前三的高手,阅历非凡,与云安安说着当年见到一老者使用摄魂术如傀儡一般操控他人的画面。
云安安也听得入神,同时也确定了所为的摄魂术就是药物与催眠术的结合。
“听说甲等丁班的三十二人都上了悬赏通缉公告?”
聊着聊着,尤长远聊到了甲等丁班身上。
“是呀,那群孩子表现的……相当亢奋。”
“哈哈哈~~不奇怪,毕竟是你的学生。”
尤长远笑着,有云安安这样的夫子,能交出来什么种类的学生都见怪不怪了。
“对了,院长最近得需小心才行,尤其是小心袁海仁。”
二人正说这话,在房间里刚打扫完卫生的袁海仁走了出来,听到云安安再叫自己的名字。
“云夫子叫我?”
“嗯~和院长聊起你,院长夸你勤劳勇敢又聪明,在这段时间学院就多让副院长费心了。”
“自然,我身为应天学院的副院长,理应如此。”
说完,袁海仁又继续忙着别的杂物,云安安转过头看着尤长远,意味深长的笑着。
因为痛经,云安安全身又疲累又酸痛,便在宿舍的房间睡了过去,直到傍晚才醒来。
缓缓的睁开双眼,眼前一张俊彦瞬间放大,啪的一声,云安安一巴掌护在了公孙朗的脸上。
“你……”
“嘘~~”
在云安安开口之时,公孙朗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
“你听。”